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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被烧出来的那个洞长好了,但他之前遭受了强烈有害刺激带来的创伤还在,身体处于应激状态,再加上麻醉效果还没过去,人仍在昏迷中。
现在他身上挂了好几根输液管,白团的船医正密切监视他的生命体征,为他输血、打抗生素、注射升压药物。
夜色里,海贼们坐在医务室外的地板上,除了少数重伤不得不休息的,其余全都安静地围在门外等待。
等待一个让他们忐忑又期待的结果。
在这个结果出来前,他们不会睡,也睡不着。
门开了,疲惫的潘蜜走了出来。
“怎麽样怎麽样?!”
“艾斯他真的……”
“救活了吗?”
潘蜜点头,唇角微弯,“活了。”
大海上响起一阵欢呼!
“谢谢你,希希亚。”
“真是辛苦了,想吃些什麽夜宵?”
“我们替艾斯道谢,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哈,不客气,他能活下来也是我的愿望。”她说着打了个哈欠,
“夜宵就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去补觉。”
那边是灯火通明的雷德号,潘蜜揉了揉困极了的眼睛,自己搭了个木梯慢悠悠的上了船,打算去红发的房间蹭半个床位。
结果她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甲板转到了天上,天空与海面一下子交换了位置,蓝色与黑色的马赛克斑点在虹膜上飞快扩散,有那麽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香克斯大声喊了什麽,随即黑暗降临。
潘蜜最后想的是:遭了,副反应来的这麽快,忘了告诉红发千万别把自己给海葬或者埋了!!!!
香克斯眼睁睁看着潘蜜毫无预兆的倒下,他以最快的速度沖过去,把人扶住,将绸缎一样的黑发拨到脸后,只看了一眼,他就吓住了,“喂……醒醒,醒醒啊……”
那张脸白得微微发青,紧闭双眼,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去摸她的手,脉搏非常微弱缓慢,好半天才跳一下,且跳的幅度非常小,指尖几乎感受不到。
几个小时前那个鲜活美丽的生命完全变了样。他惊恐地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凉,手掌下有什麽在快速流逝,而且他根本无能为力。
潘蜜被送到了船上的急救室。
船医看着仪器的显示屏摇摇头:“没有外伤,没有内伤,心髒却莫名其面的衰竭,电击也没有用,我猜是因为园丁使用了觉醒的果实能力,世上没有什麽是白得的,至于什麽后果我也不知道。”
“她会死吗?”
“…………”船医没有说话,红发眼中的情绪像千米下的海底风暴,他不敢贸然刺激他,似是而非的答道:“这大概要看园丁和火拳的关系有多好了…………”
贝克曼道,“头儿,别太担心,园丁轻易不会搭上自己。”
耶稣布也过来,“没错啊,希希亚她一肚子男娼女盗……不是,我是说她满脑子儿女情长,这种人上哪儿能干出把命赌在新时代这种事?对,对吧?”
干部们虽然这麽说,但心里却也并不笃定————人就在那里躺着,呼吸非常微弱,若不是全神贯注地去感受,都会以为她已经断了气。作为认识了十年,几乎可以算得上伙伴的人,他们想不出潘蜜肯舍命救艾斯的理由,心里又下意识不接受她可能会死的事情,他们更愿意认定这是潘蜜同香克斯开的一个玩笑,是故意报複他,吓唬他玩。
香克斯不言不语,沉默地看着潘蜜,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脸和手。他是那样的出神,以至于他的伙伴们你碰我我碰你,最后一致静悄悄的走出了医疗室,他都似乎没察觉的样子。
甲板从安静变得喧闹下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最后的酒罐子咕噜咕噜滚到一边。
潘蜜拿什麽救的艾斯他已经不想知道了。香克斯把目光从天花板移到治疗床.上,心情是一片茫茫的白。
作为一个始终贯彻自己信念,面对任何失去也绝不软弱的海贼,他愿意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他很难接受自己的东西就这麽戏剧性的被夺走。
拉起她的手摇了摇,
没得到任何回应,潘蜜就像一个布偶一般任他摆弄。
没错,戏剧性。
说实话,她跟他的理想型完全不搭边,他曾经幻想的是一棵树,坚忍、安静、温柔,他为她浇水,在她身边乘凉安睡。当他一身尘埃的远行归来,闻闻花香,疲惫便一扫而空。
希希不是树,她是一只猫。
抓他、挠他、在他睡觉的时候对他又踩又叫,时不时神秘地失蹤一段时间,又锲而不舍的出现,缠过来暖呼呼的盘在他膝上打盹,动来动去,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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