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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个两个在她面前,都弄得好似受过天大的情伤似的。

让她觉得有点无力。

有权有势,有理想和方向,不是人生的最终方向么?

“睡吧。”程宁给他掖了被角,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在阆中休息几日,等你好点了再回大岚。”

她也很累了,南熵看的出来。

所以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执着地说:“你别被卫宴洲骗了,他就是个疯子。”

他深知自己没有跟程宁一起长大的情分,也没有孩子能让程宁心软。

但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凭什么?

程宁没回这一句,她等南熵彻底闭上眼,起身灭了蜡烛,离开营帐。

*

翌日一早,南熵在睡梦中被一道视线紧紧盯着。

他的后脑还疼的厉害,所以一夜下来都是趴着睡得。

此时困意朦胧,但是那道视线着实不可忽视。

他动了动眼睫,又听见一阵低咳,这声线令他熟悉地厌恶。

人一激灵,猛地就清醒了。

果不其然,一睁眼就对上他昨夜对程宁说的那个疯子。

“你——”南熵生硬地转了个弯:“谁?”

卫宴洲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矮凳上多久了,眼下的乌青很严重,看着像一夜未睡。

而且你要说他是来探病的,那绝对不可能。

他看起来更像是个杀手。

幸好南熵刚醒过来的脑子没有完全浆糊,反正除了程宁,都以为他失忆了。

听见他这么说,卫宴洲的表情果然更阴沉了。

他抱臂坐在那,半天不吱声,似乎在盘算着要怎么在程宁不知道情况下将他给埋了。

——简而言之就是有点束手无策。

比昨天程宁以为他失忆的时候,露出面对一道难题还要纠结的表情。

如果南熵只是受伤,卫宴洲可以摊开跟他谈,要他从程宁身边滚开。

但是他的脑子因为程宁而忘记以前的事了,卫宴洲就不能跟一个傻子讲道理。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

南熵见他始终没有动作,心底有些不满。

心说你不说话就别在这杵着碍眼,天色看起来还早得很,他还想睡一会。

睡醒程宁肯定会来看他,再跟昨夜一样喂他喝药什么的。

于是他眼睛一闭,也不在乎面前的疯子会不会冲自己使阴招,非常放心的睡了。

——卫宴洲如果对他动手,程宁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动手最好,这样他们才能彻底掰了。

但是卫宴洲并没有如他所愿,他在南熵又闭上眼重新呼吸均匀之后,站起身出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他的心腹守着。

“殿下?您觉得怎么样?”

南熵觉得很疼:“程宁呢?”

军医说殿下只认程宁,果然是真的,心腹陈康默默为他伤心:“程——城主去那耗子的据点了。”

那个废弃的郡守府。

昨天应该有人去收尾了才对。

南熵翻了个身,他胸口膈的疼死了:“卫宴洲跟着没?”

“啊?殿下您不是失忆了只认得程姑娘吗?”

南熵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失忆的专挑一个人记得的?”

他交代:“但是对外就说我傻了。”

陈康更惊讶了:“啊?!”

但是他敢有什么异议:“好的殿下。”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这大概是殿下对程姑娘用的一种手段吧。

早晨那个姓卫的闯入殿下的营帐,他就知道事情不一般。

自家的主子当然是自家宠,他无条件支持他家殿下!

装傻这种事,装的好没准殿下的皇妃就有了!

而程宁那边,派人去郡守府里搜了一番,结果令她惊喜。

一些没有抓回的小土匪早已回来搬空了这里,金银珠宝是不可能有了。

不过在郡守府的暗牢里,倒是救出几个姑娘。

这些应当都是被耗子掳来的,遭受过非人的对待,幸好留住了一条命。

程宁交代好好安顿,将她们各自送回祖籍去。

也算是善事一桩。

那几个姑娘噗通朝她跪下来,只有一个动作稍慢,等其他的都跪下后,她才跟着跪下来。

“谢谢姑娘相救!大恩不言!”

程宁淡淡地道:“都是苦命的人,我尽量安顿你们。”

其实陆远和魏巡都不明白她大费周章的意义。

认为她费时费力,冒着可能亏损一空的风险来阆中,不值得。

可她不觉得不值得,这个世道,土匪越多,像面前这些受苦的姑娘就越多。

如果将来阆中彻底安稳,会少去许多沦为苦难的人。

她转身出去时,方才那位跪的晚一些的女人立刻起身,追着她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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