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2 / 2)
他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呢,尝过甜味的人怎么有勇气重新吃苦头。
窗帘透出微白的天光,他索性不再干躺着,翻身坐起来,从行李箱夹层掏出一个本子。
封皮上什么都没写,里面却密密麻麻都是字,那是他的日记本,去年已经写完了一个,这个本是从去年11月开始记录的,到现在已经用完四分之一。
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写进去,连带着自己的心情,尽量写点开心的片段,最后附上了两句歌词。
歌词不是他自己编的,而是《浮生》这部电影的先行曲《入梦》,歌手唱道:
我曾在黑夜里守候未知的光明,梦里看见海天扬起了帆,向我慢慢靠近
他想,他也在等一个黎明,如果爱的人没办法回到身边,他就努力靠近他、奔向他。
他需要勇气,让自己配得上他,而不是让这份爱情因为自己的无能,被全世界嫌弃。
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抱着日记本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短信传来叮咚一声响,他摸索着点开信息栏:
【简遥你好,我是《浮生》选角组,经过项目组初审,你的简历已经通过了,今天将提交给导演组进行二轮筛选,如果后面有新的进展,我会及时告知你。】
他只扫了一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条信息是标准的通知模板,他刚要回复,微信就响了,私人沟通更有人情味,语气透着几分亲昵:
【小师弟加油哦,你的外形很适合这部戏,我直接推给谢导了,看看他怎么说。】
简遥回:【谢谢师兄。】;
那边语气大喇喇,回:【别客气,演出和演戏都加油。】
简遥握着手机笑了。
作者有话说:
开启追夫(报复式勾引bushi)日常;
第2章 蓝莓蛋糕
祁年,我给你的简历你看了吗,觉得怎么样?
沉浸在剧本中的谢祁年被电话打断,他揉了揉上眼眶,感觉眼睛隐约发涨,连带着听觉都慢了几拍,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什么简历?
那头语气一滞,似乎意识到谢祁年游离的状态,把话展开:你新剧的男主,我选了几个还不错的,你今天有空看看,按我满意度排的,你最后把关一下,要是合适,我叫他们来面试,
他顿了一下,又说:要是不合适,咱们再选。
谢祁年才想起来助理放在他桌上的文件,他让对面的人等会再挂电话,把简历抽出来。
排在第一位的演员应该就是选角导演最满意的,照片上的男孩子穿着白色T恤衫,清爽漂亮,他有双杏仁眼,黑白分明,同样很干净,只不过特别显小,猛地一看,像个没毕业的学生。
谢祁年微蹙了眉,几乎脱口而出:不合适。
电话里一片沉默。
你确定,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你真的要拒绝!?谢祁年,你睁开眼睛再多看几遍!
谢祁年拿起简历,还真多看了几眼,再次确定:确实不合适。
对面发出「嘶」地一声:怎么不合适?
谢祁年给自己倒了杯水,不急不缓地反问:说说你觉得合适的理由。
对面端正了自己选角导演的身份,和他正经探讨起来:双男主民国戏,跟你做搭档,颜值不能比你低吧?而且你之前也说,要年纪小点的,阅历少点的,白纸一张塑造起来容易,这不都按你说的找的?
白纸一张?谢祁年一口茶水堵在心窝。
可不,十八线糊团主唱,年前刚转影视,保证一点演戏经验都没有。
哦,这么说也不对,他演过两个网剧的男三,B+的立项,没翻腾出什么水花,对面叭叭说着,听上去自有一套逻辑,不过现在这年头你也知道,观众看双男主就为了磕个颜,他那张脸可挺吸路人粉的。
谢祁年一时语塞,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选角导演是不是私下收了对方的钱,但转念一想,他也理解乔衡选人的标准,这个演员确实有可能百分之八十是合格的,但他更在乎另外百分之二十。
捏了一下眉心,他给出了自己的说法:男主要饰演民国实业家族的小少爷,前期不学无术,得有点骄矜跋扈的劲儿。
你的意思?
谢祁年说:长得太乖了。
乔衡半晌没吱声。
谢祁年准备挂电话了:先这样吧。到底没把人选落定。
沐浴着午后阳光,谢祁年趁还有精神,把剧本修改完了,再抬头,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了五点,他起身活动了一下,一边给绿萝浇水,一边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几滴水溅在红木地板上。
他的工作室为了新剧拍摄,重新换了复古装修,很像民国报社,仿佛凝固了时间。
这也是谢祁的习惯,从细节入手,一丝不苟地完成工作,保证快速入戏,当然这个场地后期也会拿来取景。
一杯茶热气没散,乔衡传来一条信息,每个字都像垂死挣扎:【今晚8点,他们团在ME酒吧有live house,你要是晚上没安排,可以去看看。】
谢祁年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你收了他多少钱?】;
【】
【你别侮辱我的人格!我是怕你错过一个好苗子,到时候背地里心疼!】
谢祁年看着这条信息一笑,没再回他。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必要。
谢祁年六点离开了工作室,其实应该再晚点的,这个时间下班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谢祁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还不如拖到八点再走,可惜他如今身体不好,就算在工作室呆着,过一会儿估计也头疼得看不下去东西。
他去年年末出了场车祸,严重到三个月下不来床,医生说他脑子里还有淤血,嘱咐他要注意休息,脑供血不足让他精神坏得一塌糊涂,以前拍戏大夜连轴转三四天,第二天浅眯一会就恢复元气,现在多工作几个小时就头晕目眩。
青壮年被迫活成了老年的样子。
红灯时间长,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面前有个男孩子拉着妈妈的手走过斑马线,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外盒画着圆滚滚的蓝莓,写着:生日快乐,他盯着那几个字许久,突然想起来,明天是自己生日。
他网上曝的生日信息是错的,亲朋也不会提前祝贺,因而一时无人预告。
小蛋糕从眼前晃过去,说实话,有点馋,他喜欢吃甜食,住院以后药吃得太杂,嘴里苦,更想吃甜的,做演员就这点不好,不方便抛头露面,他想着可以回家叫个外卖。
工作室到家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拥挤的马路终于通畅,他把车开进车库,从文件包里找家门钥匙,掏了半天一无所获。
是不是落在办公室了?
【小薰,在忙吗,帮我看一眼我桌面有没有钥匙。】他发微信给助理颜熏。
颜熏回:【老板,我在和制片人开会,一个半小时之后能过去。】
【工作室还有其它人在吗?】
颜熏回:【没有了,就我和小夏在盯进度,其他人都不在。】
【】绝了,他这个健忘的脑子真耽误事,怕是手术台上□□吸多了。
颜熏又发来一句:【老板,你换成密码锁吧,现在不流行钥匙了,指纹和面部识别能解决,你要相信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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