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10)(2 / 2)
简遥弯了弯眼眉,这回笑意终于漫上了眼睛,他乖巧地坐在床边,离谢祁年的腿有一拳距离,问:谢老师要给我讲故事吗?
谢祁年问:想听吗?
简遥点头,笑容在唇角化开: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
谢祁年「唔」了一声,说:就当热牛奶的报酬了。
朦胧的光线照出简遥唇下的小梨涡。
谢祁年没和他讲这本书的故事,而是讲了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他说,是作者曾经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则新闻。
一对老人去四十年前的故地重温蜜月旅行,却被船夫打死了,抢走了他们身上的钱,当地人以为这是一对恩爱夫妻,后来才知道,他们彼此有爱人有家庭,他们这些年只是彼此的秘密情人。
简遥听完愕然片刻,鼓了鼓腮,说: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温馨。
谢祁年笑了:对,放到现在这个社会来看,很多人理解不了,听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简遥好奇:谢老师喜欢这个故事吗?
谢祁年说:我不喜欢伦理的部分,喜欢里面彼此牵绊的感情,责任和爱情很少能兼得,尤其在那个年代。
如果你是其中那位老人,你会怎么选?简遥问。
谢祁年把书放好,认真想了想,说:我大概不会结婚,会一直等下去,每年去两人熟悉的地方逛一逛,等到七老八十,再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简遥想,如果是自己,也一定会等下去。
会不会觉得孤独?
谢祁年声音温润而肯定:不会,人只有一辈子,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必须做的事情。何况只要记忆还在,在我看来,两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一起,
或许幸福会比想象中晚到一点,也没关系。
明明说好不哭的,简遥却在这一刻模糊了双眼,他不敢让谢祁年看出端倪,赶快撇开头,缓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咽下了眼底的潮意。
谢老师,可以和你多呆一会儿嘛?
谢祁年往旁边挪了挪,方便简遥动作,简遥侧躺下,靠着他的手臂,和窝在巢里的小鸟一个姿势。
两人都没再说话,简遥闭上眼睛,任由困倦席卷而来,谢祁年伸手调暗灯光,把自己的被子匀出来盖在他身上。
垂眼看着男孩子,谢祁年笑了笑,哪有人快哭了还要装笑的,端着牛奶进门时,明明笑得比他吃的药还要苦。
怀里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谢祁年关了灯,轻声说了句:小朋友,晚安。
一夜好眠。
第二天简遥被程芬的电话叫醒,他迷迷糊糊地探手在桌子上摸索,整张脸陷进枕头里,哼唧了一下才开口:芬姐。
看看现在几点了,孟辉导演找不着谢老师,让我打给你问问今天谢老师情况怎么样,下午能来拍戏吗?程芬应该已经在片场了,听筒里噪音很大,等简遥把字句辨认清楚,眼睛瞬间睁圆了,手机上明确显示时间为上午11点。
他从床上弹起来,这一下不得了,他这才发现睡觉的屋子不是自己的那间,昨天他在谢祁年床上睡着了。
他噗通一声倒回去,趴在枕头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他和先生睡在了一张床上。
脸有点烫,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像装了只雀跃的小鸟。
昨天晚上乌云密布,今天多云转晴,好简单。他躲在被子里面无声地翻滚了几圈,睁眼看着被子透出的微光,直到有人在外面把被子掀开,他才重新呼吸。
起床吃饭了。
谢祁年扶了下眼镜,补充细节:吃午饭。
简遥的脸慢慢红了,他起身,攥着手机嗫嚅道:昨天打扰谢老师了。
谢祁年已经穿戴整齐,连扣子都带着柠檬香气,和从前打扮一般无二,简遥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没有打扰,除了
简遥不由屏住呼吸,心跳更快了。
谢祁年目光柔下来,笑着说:总抢我被子。
简遥红着脸颊,心里却懊恼,他以往和人一起睡的时候没有这个毛病啊。
谢祁年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清朗。
作者有话说:
小朋友们,晚安。
第21章 临时换人
谢祁年回到剧组之后,拍摄速度也被拽回了正轨。
剧本里风云变幻,孟辉盯得越来越紧,给简遥加了很多特写镜头,老戏骨们都在旁边看着,简遥不敢掉以轻心,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投入剧情,不过有几场戏他还是NG了好几遍。
苏家现在横生枝节,生意利润至少要消掉百分之四十,你作为全家的一份子,说的话却没有任何重量,这么多人里,只有沈伯远看出来你非常在意自己被忽略,伤到了自尊心,他去找你,是为了宽慰你,给你想办法,按照苏柚白傲娇的性格,他会给什么反应?
简遥被说蒙了,他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演的样子,好像没什么不对:他会先拒绝再反悔。
孟辉指着取景器说:你来看一眼,你刚才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周围几个人都有点好奇,一起凑过去,孟辉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为什么会害羞啊,那个表情,现在苏柚白还没喜欢上沈伯远呢。
大家都笑了,现场太热,蒸得简遥脸颊发红。
林清川笑得尤为显眼,还戳了谢祁年一下,说:你这个小徒弟真是太可爱了,我被萌到了。
谢祁年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抱歉,我调整一下。简遥学东西很快,第一场戏不在状态,点拨之后就好多了。
苏柚白和沈伯远的关系顺利进入下一个阶段,孟辉在取景器后面给简遥竖了个拇指。
书房里,沈伯远发现苏柚白在偷听大人们讲话,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揭穿他,而是想办法让苏柚白了解苏家目前的状况,比如将报纸有用的信息摊开放在书房,和孟信柯聊天的时候发大音量,苏柚白懵懂地成长着。
这些天,他见到父兄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周能坐下来吃一顿饭,有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面,问他们在忙什么,他们也不说,苏柚白气得扔了筷子。
你最近不要往外跑,安心在家呆着。苏运程叮嘱他。
苏柚白觉得自己就是只关在笼子里的鸟,他决定偷跑出去看看,苏运程走后,他从后门溜了出去,还没上主街就被吓了一跳,外面跑过一队队巡察兵,流民也很多,像从阴暗处钻出来的鼠蚁,直勾勾盯着他,报童扯开嗓子喊:南城要打仗了!敌人已经踏上了土地!
有几张别人买的报纸扔在地上,苏柚白捡起来,看到最新一期内容是:南海运输线被切断,苏家盐铁成了敌人的香饽饽。他脸色煞白,拔腿就往回跑,流民堵了他家最近的小道,看见他,嘴里喊着「救命」直扑过来。
他愣在原地,一个人影拉住他的手,向另一条路飞奔,苏柚白抬头,看见了沈伯远,沈伯远气喘吁吁地将他拖进缺口小路,堪堪躲过了流民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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