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老攻破镜重圆(11)(2 / 2)
简遥于是也不再纠缠刚才的事,他和姜潮这两天逐渐熟悉起来,但还算不上深交,他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全盘托出,在姜潮眼里,他抗拒吻戏更像是演技青涩的缘故。
姜前辈,你之前一直没告诉我需要怎么帮你,这几天简遥转念又想起另一桩事,拿来问他。
姜潮却说:你已经帮到我了。
简遥没懂,忍不住好奇:什么时候?怎么帮的,他怎么不知道。
姜潮那个傻缺!林清川埋在酒瓶子里,狠狠捋了一把头发。
今天谢祁年让简遥先回家了,他则和林清川约在了上次的酒馆,加了个晚场,因为最近吃药,他要了杯果汁陪林清川发疯。
谢祁年很少见到林清川这个模样,从大学到现在,林清川可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满口花花恨不能撩遍全世界,其实心里怂成鬼,大学有个人追他,他也就听了一耳朵风声,结果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回怕是栽了,至于怎么栽的,不是很清楚。
你喜欢他?谢祁年慢悠悠喝着果汁,反手一刀戳破他的伪装。
林清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就是难受,心里忽上忽下的,你觉得这是喜欢吗?
谢祁年刚要说话,林清川紧接着加了一句:唉,问你干什么,你连恋爱都没谈过。
谢祁年:
林清川拍了拍他的肩:你啊,也挺惨的,注孤生的命,咱俩兄弟半斤八两。
这话比骂人还难听,谢祁年把他的手扒拉下去,冷声说:谁跟你是兄弟。
林清川又把脸埋酒里了,一个劲叹气:你说我只跟他拍了两个多月的戏,戏里又都披着人设外衣,这就能喜欢上?
谢祁年沉默了片刻,模棱两可答:可能吧。
林清川重重靠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问:那喜欢是种什么感觉,是不是和戏里面演得一样,撕心裂肺的,我可不要。
谢祁年笑了:戏里都没有模板,现实里更不可能有了,你少演点虐心的剧。
林清川哀叹道:今天这还不够虐吗,满杯白开水加点辣椒,我现在就是这感觉。
谢祁年也被他的形容呛到了,屋子里太闷,他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空调把凉风吹进来,感觉热气稍微降点了。
大概是种薄荷加青柠的味道罢。
什么?林清川没听明白。
谢祁年点了一下手里的那杯果汁,状似随意地说:你不是问恋爱什么感觉,给你举个例子。
林清川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这么清新脱俗了,大学生都不用这种例子了。其实他想说「幼稚」,因为这个形容和谢祁年这个人完全不相符。
谢祁年不说话了。
林清川有一刻神思不属,脑子飘飘荡荡,等回过神来,他问:是不是挺难受的,每天想着,又落不定,看见他又甜又酸的。
谢祁年「嗯」了一声。
总想上去问清楚,又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整个人都变了。
谢祁年又哼了一声,喝完了自己的饮料。
林清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回完全清醒了,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谢祁年,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噗这回真呛住了,谢祁年端着杯子,止不住咳嗽起来,往日优雅一扫而空。
林清川几乎一瞬间就兴奋起来了:嚯,老树开花啊!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为助攻打call,快!
第23章 心跳释义
谢祁年到家,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钟,在屋子外面看,里面黑洞洞的,他想,简遥小朋友应该睡了吧,推门却看到客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简遥蜷在沙发上,盖着薄毯,睡得正熟。
谢祁年放轻脚步向他走去,他的身体遮挡了一部分光,阴影投射在他身上,空调温度有点低,他伸手把度数调高了一些,将风叶往上拨了拨。
简遥沉在梦乡,对外界毫无感知,他一手拽着薄毯一角,右手耷在胸前,从谢祁年的角度,可以看见他低垂的眼睫,还有纤细流畅的颈线。
原本想叫醒他,让他回屋睡,此刻谢祁年却变了主意,他忽然弯身凑近,在距离他还有半臂时停下来,目光逡巡,最终落在他微翘的唇上。
好像变成了一个红色的旋涡,将他的目光牢牢吸住,打着旋陷下去,渐渐把心都吞没了。
谢祁年从前没有谈过恋爱,但不代表他不懂爱,相反,他是个很细腻的人,经历过众多剧本,任何一种人物,处于任何场景之下,他都有办法共情,比如为躲避战火背井离乡的旅人,又或是爱而不得的青年,在学校老师就夸他很有灵气,出了校园,他照样可以把情绪运用自如。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没办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确实觉得像薄荷的味道,吸一口就能打通五感。原本他根本没有往这个方向想,和林清川怀疑的一样,只在片场相处了几周,拿着剧本过了几遍戏,真的能喜欢上吗?
直到简遥自己给了他答案,就在两人同眠的那天,他将他收到自己的怀中,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他忽然感受到心脏在跳动,怀里那么柔软的一团,散着薄荷香,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他开始有了幻想,希望每天早上都能看到他。
在同一张床上,在自己的怀里。
想通这一点,他几乎激动得不能自抑,比从前更早从床上爬起来,刷牙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都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很想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给他,转眼却按捺住了,他不确定简遥的想法是什么,两人的年纪差了六岁,在他看来,简遥还很小,何况因为一起拍戏的缘故,他们身上还套着师生的「外衣」,这一声「老师」,叫得他都板正起来了。
如果不是昨晚两人临时同住,如果不是昨晚简遥睡不安稳,一直在他脖颈边拱来拱去,把他拱出一身火气,估摸他还要再多拖上几个星期才能明白。
而现在,太仓促了,他不太确定简遥的心思,在此之前他都不能相信自己是喜欢男人的,简遥刚进影视圈没多久,可能也不太确定取向?
他在欧洲生活了几年,那边社会更开放一些,这种事你情我愿就好,但据他所知,现在国内娱乐圈对这种取向三缄其口,贸然掰弯他,显得太自私了。
一来二去,他选择暂时不说,娱乐圈水很深,只要简遥在他旁边就好,他可以护着他。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他也不迟。
睡梦里,简遥不太安稳地吧被子踢到一边,圆润的脚趾伸出一小截,谢祁年觉得可爱,像一块软糯糯的年糕,在水笼里蒸了许久,带着光泽和香气。
他留学时经过教堂,曾听唱诗班唱道:爱是恒久忍耐,又是恩慈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很古老的词,被那么多人奉为圭臬,他觉得很有道理。
要再忍一忍,虽然他很想亲亲小朋友。
他弯了弯唇,笑了一下。
简遥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他愣了两三秒,飞也似的踢开被子跑下床,跑得很急,跨过客厅时差点被椅子腿绊倒,所幸被人捞住。
灶台上冒着热气,谢祁年将他支起来:那么急?
简遥趴在他怀里,眼睛朦胧好像含了眼泪,不过很快就清醒了: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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