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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得人眼睛发酸。

简灼不知道联系了哪里的人,两人刚出校门, 就有一个全副武装裹得严实的男人将水瓶带了过来。

耹瑶返回医院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隔着密封袋不断摸着瓶子。

下午放学那会儿, 瓶子里的水还剩四分之一。

她不想怀疑, 可

为什么?罗明晨为什么要这样做!罗明晨是她掏心掏肺的朋友, 是她两三天没见到就会想念的朋友。

做事都是有意义的对吧, 她的意义是什么?耹瑶脑海中不断思考,自己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耹自远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耹瑶再次回到医院,一辆闪着灯的救护车呜呜叫着疾驰出去。

急诊的医生没有下班, 反而在办公室耐心等着她。

她将水瓶递过去,医生接过。

简灼将一件薄薄的防晒服搭在了耹瑶身上。

他的唇色也很浅,脸上是还未消散的阴翳, 不过面对耹瑶,还是将一切情绪藏了进去,穿上吧, 蚊子多。

耹瑶乖乖穿上衣服,和简灼一起回家。

医生说检验程序复杂,两到三天才会出结果。

耹瑶也耐心等。

不过这等待的两三天, 就像是为了映衬什么一样,罗明晨也请了假,没来学校。

燥热的天, 耹瑶看着讲台上老师列出的一个又一个方程式, 眼神不自觉又呆滞了起来, 她微微转头, 看着罗明晨课桌上放的整整齐齐的试卷发呆。

课间,课代表又发了几套卷子。

瑶,你同桌怎么了?这么久没来,再不来,欠的卷子就能凑一套了。

耹瑶干笑了一下,以往,晨晨请假,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的,放学的时候还会顺路将当天的作业给她带过去。

可现在

耹瑶想着自己沉寂了好几天的手机,除过一些话费通知、诈骗链接,她什么消息都接收不到。

放学,简灼走在耹瑶后面,看着她慢慢耷拉下去的脑袋,没忍住,上前一步将她的脑袋扶起来。

瑶瑶,看路。简灼微微弯腰,看着我。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耹瑶,简灼轻声说道:不论结果

没等他说完,耹瑶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那位医生的私人手机号。

耹瑶?

我是。

对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对面说道:我们院方已经报警,样本失踪了。

样本失踪?耹瑶抬眼看着简灼,简灼的眉心也慢慢蹙起。

是的,对面医生的声音很冷静,但是也很严肃,我建议,你们也应该报警处理这件事情,将两个案子并案处理。

我耹瑶喉头哽咽住,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简灼将她的手机接过,和医生沟通。

样本在哪里失踪?简灼一语中的。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化验室。

简灼嗤笑了一声说:那就是内部人员作案?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医生冷静的声音传来:昨晚值夜班的护士以及监控都没发现任何问题,只有今早换班后,样本才失踪。而现在问题就出在这里。今早换班来的医生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坐地铁来的,比通常晚到十分钟。而就是这十分钟,有人已经帮她打了卡。

不过这件事情已经涉及到了刑事案件,从进行一半的检测中,我们查到了钋。

...

耹瑶的兴致一直没提起来,整整两个周,罗明晨一直没来,她的状况也愈发严重。

有时候她会回耹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写一整天的卷子,偶尔才会来简灼家里。

住在自己家,就一定会碰见秦遥遥和她的母亲秦如。

秦遥遥可能还顾虑着在同一个班级,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怕尴尬,没有怎么找她说话。

倒是秦如,可能仗着自己和耹自远领了证,真当自己是耹家的人,家里雇了三个保姆都不够她使唤。

耹瑶下楼拿水,也阴阳怪气一番。

秦如拿着刚洗好切好的水果,对着佣人指桑骂槐,你是给我们耹家干活的吧?想什么呢一天天,菠萝的皮都没有削干净,吃进嘴里涩死了。你要是能干就干,不干了去隔壁呗,那家人好说话,好伺候。

耹瑶拿上水,将冰箱门关上。

客厅里秦如仍旧对着佣人指指点点,耹瑶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秦如顿时停下了话头,斜着眼,仰着头看着耹瑶。

耹瑶也很难想象,当初表面温柔的女人,在婚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没有接触过完整的家庭,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婚后都会变成这样,只是现在,她以一个小辈的视角看过去,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荒唐。

耹瑶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翘着腿,招招手让保姆先去忙。

秦如没有了接话人,还没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半晌,哼笑一声。

秦如:怎么,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家了?

耹瑶掀开眼帘看她:这是你家?

秦如一横:这怎么不是我家?我和自远可是领了证的。

领了证能证明什么。

她的妈妈当初和耹自远还不是领了证?最后仍然一拍两散。

离婚证也是证。

房子写你名字了吗?耹瑶微微仰头喝下一口水。

秦如面色一滞,说出口的话有些底气不足:怎么?

耹瑶知道耹自远可是一个十足十的商人,地理位置这么好的一套别墅,怎么可能会加上秦如的名字。耹自远当年在耹瑶妈妈那被坑了,在秦如身上肯定不会重蹈覆辙。婚前协议中,一定将两个人的财产划分的干干净净。

房子是耹家的,耳今耹,同音不同命。别一天到晚拿别人撒气,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直接说?耹瑶歪头看她。眼神里满是戏谑。扭上矿泉水的盖子,捏着瓶子,用食指和中指钳着,慢慢摇晃。

秦如白着一张脸,明明耹瑶没对他做什么,但她仍旧感觉得到被人掌掴的感觉。

耹瑶的眼神太过毒辣,太过明目张胆。

秦如起初坐立难安,可突然想起什么,又在沙发上稳如泰山般坐着。

秦如嘲笑道:你在这个家说话的资.本是什么?无非就是自远的亲女儿罢了。

耹瑶意识到秦如的话语中透露着什么私密的事情,可仅是一瞬。她没抓到,反而静默地看着秦如,像是看一个死人。

秦如自说自话:这个家,不仅你是自远的亲女儿,我的遥遥也是。

秦遥遥,也是?

耹瑶好似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嗤笑一声,可是她能说什么,该说什么?

秦如和耹自远已经领证,她说再多也改变不来这个既定事实。

秦遥遥只比她小三个月。

原来,耹自远那么早就厌弃原有的家庭另觅新欢了。

瑶瑶、遥遥

可真够膈应人的。

是又怎么样?耹瑶辗转了两次呼吸后,平静地看着秦如,难不成你也是?那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

耹瑶一句话,噎得秦如甩手,气势汹汹上楼,不出意外,应该是给耹自远打电话告状去了。

耹瑶觉得没意思,走到后院,带着喷花壶往小花园走。

没想到,花圃里已经呆了一个人。

耹瑶转眼看了看被她养得迎风摇曳的花朵,基本上都被修剪过,或许是因为太累,简灼趴在中间的小圆石桌上闭眼小憩。

耹瑶蹑手蹑脚走过去,将喷花壶放在一旁。

简灼现在的样貌还留存着青春少年的气息,皮肤就像是刚剥壳的鸡蛋,眉毛浓而不杂,只不过因为最近的事情眉心一直没能舒展开,包括现在睡着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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