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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淡淡道:“世子也说我家是旁系,平阳侯前程似锦,千金万贯,与我待的沈家又有何干?既世子想听实话,我若撒谎,岂不是犯了瞒报之罪?”

好伶俐的一张嘴。

谢乘渊靠着椅背,半晌低声一笑,“倒是成了本世子借你的胆?”

沈钰敛眸,像是没听见。

“想要什么赏赐?”

沈钰耳朵忽然又好了,也不客气道:“银子。”

她就是个爱赚钱的俗人,既然谢乘渊送上门给她拔毛,除了多拔点,别无选择。

男人扔了一块玉牌在桌上,“钱庄通行令,明日午时前可取一次。”

沈钰明白,这是穆王府在还人情,她没忸怩,收下后准备走,又被谢乘渊叫住,“医者需复诊,接下来的三日,那就劳烦沈小姐了。”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应该的。”

出了内院,四处看了看发现没人,沈钰寻到宝石花冠,重新戴好往前厅的路上走。

不过片刻,便遇上神色焦急的江文瑛。

“钰儿,你去哪了?吓死娘了,娘差点以为……”丢孩子的往昔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不觉红了眼眶。

沈钰乖顺地抚了抚她背,“王府荷花池景色不错,多看了会,是我的不是,让母亲着急了。”

“无碍,饿了吧?娘带你去醉仙楼用饭,那的糯米糖糕和八宝野鸭最是不错。”

大抵知道因为什么,沈钰还是装作问了两句,“可是今日王府席面不合母亲胃口?”

江文瑛安抚道:“这席不吃也罢,我回去再与你详说。”

傍晚。

一名小厮拿着玉牌到了钱庄,月黑风高,没人看清他究竟拿了多少,只知道带来的几个木箱全部都装满了马车。

传到谢承渊耳内时,他正在春风阁和陆洲喝酒。

谢承渊眼如点漆,笑容也显得浅。

陆洲扬声打趣,“难不成是今日纳了侧妃,竟开心成这样?”

话音刚落,一柄短剑瞬间架在他喉间。

陆洲的声音虚了三分,“好妹妹,姑奶奶,能别这么突然吗?”

冰月身上的碧色长裙已经被她剪了大半,碍事的花样和钗环也被悉数扔了个精光,料峭的模样和在穆王府时判若两人。

“闭嘴。”

陆洲有些不敢相信,“你下午就带着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垫背出现在老太太跟前,她竟也能被气成这样?”

这丫头简直没有一点儿当戏子的天赋。

冰月的动作不仅没收,反倒有变本加厉之势,锋利的刀刃只要一瞬间便能割破他的喉咙。

直到谢承渊淡淡开口:“好了,先退下。”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短剑。

“祖母以命相逼,沈家的婚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解除。”

“那你在高兴什么?”

谢承渊目光往远处一瞥,微眯着眼:“遇上了另一位沈小姐,倒是个有趣的人。”

十万两,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

沈家。

江文瑛简单说了来龙去脉,沈钰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

“退亲,这门亲事必须退!”她猛拍着桌子,“王府又如何?既这般糟践钰儿,世子妃的位置不要也罢。”

“明日我就让你爹写拜帖,我的女儿怎能和侍婢共侍一夫?简直荒唐!”

沈钰看她气急,递水道:“母亲息怒,女儿没事的。”

担心吓着她,江文瑛又急急地牵过她手,“那不行!你放心,母亲一定给你安排好,明天就请他十个八个青年才俊,来给你相看!”

第11章 金玉狼毫笔

傍晚,一架低调的马车停在平阳侯府门口。

锦帘微掀,有小厮上前迎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小的好进去通报一声。”

来人一袭云青色长衫,眉眼舒展,书卷气甚浓。

“在下乃昭文堂掌务,此来是替人送东西的。”

话落,他盛上一只木盒,缓缓打开,里边竟是一只狼毫毛笔。

通体全金铸造,温润的玉石笔头下,狼毫一根根清晰可见。

小厮瞬间惊在原地,遍京都谁人不知,金玉狼毫笔乃昭文堂最高奖赏,轻易不拿出来,上次得此物的还是谢家小世子。

前厅。

“谁?”江文瑛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昭文堂掌务?”

“是,先生还特地指明要见小姐。”

沈瑶微怔,有些不敢相信。

“你可看清楚了?”沈瑶追问,“真是狼毫笔吗?”

“小人哪敢匡主子,两只耳朵听的真真的,像是在说小姐诗做的极好,连学究看了都赞不绝口。”

沈瑶眉眼染了五分喜色,羞怯地绞着帕子:“前几日是在一场飞花令中做了几首诗,不过几个女儿家聚在一起闹着玩,怎的还传到学堂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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