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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沈嫣将沈钰推下悬崖,江文瑛回来后提着剑就要杀了她,是被他硬生生拦下。
虽说沈嫣实在上不得台面,可说出去到底是一家人,女儿家吵嘴事常有,家丑不可外扬,沈钰不也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沈守安勉强挤出一个笑:“世子仁心,救了钰儿一命,实在是麻烦你了。”
谢乘渊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漫不经心道:“不麻烦,钰儿日后会是我的妻,我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义务,男子若连家中之人都护不上,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沈守安正在浮沫的杯盖微微一停,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都说谢家世子年少便立下军功,性子也乖张了些,在家对穆王更是没有好脸,不曾想还能将架子摆到他沈家来。
沈守安憋着一口气:“钰儿落崖纯属意外,也是我治家不严,让世子看了笑话。”
“无论如何,沈嫣我一定会罚,好好反省个半年一年,等钰儿气消了再让她出来。”
“反省半年一年?”谢承渊负手而立,玩味地轻吟这几个字:“城郊的山崖高近百尺,崖底的林子中又常有野兽出没,钰儿摔下去的那刻,若不是挂在树枝上,此时怕是粉身碎骨,连个全尸都拼不出来。”
他话一出,沈守安忍不住蹙起眉。
谢乘渊慢条斯理的抬起眸:“就算半死不活的还剩口气,凶兽不过一炷香便能闻着血腥味前来,嚼得什么都不剩。”
“若不是我有一处别庄在附近,知晓几条山中小路,否则等沈家的私兵或府衙寻到出路进去,至少也要两个时辰。”
他再度轻笑着问:“老太傅,我再问您一次,沈嫣就只值反省个半年一年么?”
沈守安脸色白了一瞬,已是心惊:“世子恕罪。”
“痛的不是我,我自无罪可恕。”
沈守安明白了,谢承渊这是想为沈钰讨公道,不仅是讨公道,他还想亲自罚沈嫣。
他要罚也不是不可,毕竟沈钰终究经历了这许多,又受了惊吓,想来三言两语是糊弄不过去了。
沈守安目光落在他身上,预感不祥:“世子想如何?”
“将沈嫣逐出家门。”
日后死生荣辱均与沈家毫无干系。
沈守安面色一僵,语气有些重:“世子,这终究是老夫的家事,将未出阁的孙女逐出家门,实在有碍门楣。”
“可我怎么觉着,老太傅若是庇佑她,便会晚节不保?”谢乘渊似笑非笑,“我知您最重礼节的人伦,可孽障不除,沈家一日不得安宁。”
“又或者让她也跳一遍崖,尝尝钰儿当时的胆战心惊,便可两两相抵。”
沈守安满眼不敢置信,骤然沉了脸:“世子,休得胡闹!”
沈钰只是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这般好的运气,若是真让沈嫣去跳崖,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谢承渊温声道:“太傅别急,晚辈只是提醒,毕竟善恶终有报,插翅也难逃。”
他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第75章 沈嫣不中用了
沈家医馆。
沈嫣正端着一碟子点心往外走,心情颇好的模样。
沈钰坠崖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看来已经死透了。
人死不能复生,江文瑛就算再恨她,哪有让活人给死人赔罪的道理。
而且爷爷也不会允许。
刚要迈过门槛,只听背后冷喝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敢出去!”
“来人!将二小姐给我关到柴房!”
她眸色一沉,回头瞧竟是她的嫡母——常冬芸。
沈嫣冷冰冰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医馆还要给沈钰守孝吗?”
常冬芸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你今日敢动沈钰,怎知明日不敢动我的柔儿!如此灭良心烂狗肺的人,也配叫我母亲?”
“老爷子刚刚来话,从今日起你幽禁于院子中,无令不得外出,直至出嫁。”
只要将这烫手的东西送到别人家,至此之后便与沈家无关。
常冬芸筹谋着得尽快寻一门亲事,也不拘未来姑爷家境如何,只要能收了这个孽种就算了事。
“休想!”沈嫣眼睛珠子转了转,唇角泛起一丝阴冷,准备寻纸张来写信:“我有世子庇护,也是你们说关就能关的?”
“看来你的白日梦已经做昏了头。”
“世子?”常冬芸双眼微眯,讽刺之意甚浓:“忘了告诉你,沈钰没有死,还是世子亲自去救的。”
“就你还写信给世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在他眼里连穆王府的烧火丫头都不如!”
这话传进沈嫣耳内,几乎瞬间她脸都气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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