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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寿康宫附近,高处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黑影,长剑直捣命门而来。

沈钰目光陡然冷下,俏脸寒霜:“找死。”

黑影还没看清女子路数,只感觉喉间被人捏住,“咔哒”一声后,头骨瞬间错位,竟是一滴血没流。

沈钰随手扯下那人面巾,将人反手扔进湖底。

一瞬的寂静后,转角之处同样走来一抹身影。

沈钰银针拢回袖中,轻轻抬起眼睫。

与此同时,熟悉的声音自她耳畔掠过:“我在殿前寻了一遍,又去千鲤池找了两圈,才想起一个问题。”

谢乘渊勾起唇:“你向来就不是能乖乖听话的。”

沈钰杏眸微眯,瞧着这顶头的四方天空:“世子难道不好奇?”

敢在今日动手,哪怕明日探子传来多方消息,也必定是假的。

谢乘渊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钰儿今日心情不错,可有时间行医就世?”

沈钰顿了顿,“太后娘娘?”

将人带到冷宫旁的一处偏殿时,情况比沈钰想的略复杂些。

她站在门外,看着表面破败,实则里面一层不染的殿室,眼神寒凉如水。

太后与她印象之中大相径庭,原本该安享晚年的尊贵女人,却仿佛骨架一般瘦削。

周围站的估计都是万里挑一的死士,见了他们一脸冷素。

沈钰试着探了一下太后的脉搏,瞬间了然她体内的况。

“以毒攻毒的确是个好法子,但治标不治本。”沈钰边抽出针包,边问:“今日殿前骚乱,是不是你的手笔?”

太后遇刺是假,让她救人是真。

沈钰忽然想起自己席间不经意看见陆洲的口型,说她太过猖狂,擂台都敢打到帝后面前。

而今却发现个更狠的,绑人都能绑到太后头上。

她和谢乘渊真是一路人。

只是没想到,太后竟然站在谢家身后,明明……

侍女回禀道:“小姐,娘娘的衣带已经宽开了。”

沈钰收回思绪,转头道:“拿一壶酒来。”

鬼狐微怔:“什么?”

谢乘渊抬眼,将腰间的一小盅瓷瓶递了过去:“药酒可以吗?”

沈钰漠然一瞬,接过手:“次了点,不过效果差不了多少。”

鬼狐意外地张了张嘴:“这药酒难不成要给太后娘娘喝?”

太后娘娘而今每日只能用参汤吊着,别说饮酒了,就是白水都进不得口。

谢乘渊眼睫动了动,声音是惯听的温柔:“没事,钰儿诊治就好,出事我来担着。”

鬼狐适时闭上了嘴。

他不敢打岔,法子虽然荒谬,救活就是神医,救不活也情有可原。

如此缺德的方子,医谷果然变态得出类拔萃。

谢乘渊半靠在床尾的床柱上,笑得轻描淡写:“几成把握?”

沈钰落针速度极快,封住了大脉后,便让他过来托起太后的头,脸色十分淡然:“十成。”

她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直接掰开太后的嘴将药酒灌了进去。

而后凭空变出近似鱼线般的细绳,绕在九处大脉之上,轻轻一拧,针头微不可察的下去了一些。

鬼狐结结巴巴:“这是……灵枢九针?”

沈钰淡淡道:“还算有见识。”

上古流传的针法,几乎无人敢用。

凡是被医治的病者要么能出门,要么能出殡,一毫之差,命丧黄泉。

沈钰眉目不动,继而拿出细刀,在太后的小臂处划了一下,从袖口掏出一个类似竹篓的饰物,若是不仔细看,会以为是个铃铛。

她打开盖子,捉了一只胖胖白白的虫子出来。

那圆胖的躯体在闻到血的片刻,顿时扭了扭尾巴,毫无顾忌地顺着伤口爬了进去,皮肉顿时鼓起一小块,黑夜暗光中颇为诡谲摄人。

她抽出那根熟悉的短笛,吹了几个音律后,蛊虫顿时欢快起来,不一会就从手臂爬到了脖颈处,再徐徐往下……

谢乘渊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将床前的位置彻底留给沈钰。

自己则转身去了隔壁,拿过茶碗,利落地在腕上划了一刀,不过一会,便挤了满满一碗血,再将快见底的药酒倒了进去,重新回到室内。

第109章 太后的叮嘱

刚好碰见沈钰把刀放在手指上,“叮”一声,一阵劲风扫来,将刀打落在地。

谢乘渊递上茶盏:“辛苦钰儿,血已经放好,可以引蛊了。”

僻静的冷宫旁又响起短笛的声音,半炷香后,吸饱血的酒蛊从手臂伤处探出脑袋,慢慢爬向那杯茶盏,直至“扑通”一声,蛊虫落入其中,沈钰再次将竹篓打开,将它抓了回去。

在此之间,殿内的死士无不淡然平静,沈钰收了针,让侍女来给太后整理衣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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