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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透过门缝看去,男子身长七尺,每一步都走得稳重有力,给人威严甚压的感觉。

赵庆培?

他也是秦碧春的入幕之宾?

一国之相,竟在街巷寻花问柳,传出去不知要震惊多少人。

身后,秦碧春理了理仪容。

“沈小姐,你也瞧见了,我这来的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这处宅子保不住你,还是趁早回去给你母亲认个错,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说不定还能赏你一口饭吃。”

不,她回不去了。

从她妄想借沈敏的手将沈钰赶出侯府,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黑暗中,沈瑶的眼睛闪着一股异常的诡谲。

她平复了几分情绪,叫住即将出门的秦碧春:“难道你想一直困在这?被那个目光低下的婆子指使,伺候不同的男人直到老死那日?”

沈瑶语气淡淡,“如果我能帮你脱困,你做还是不做?”

秦碧春像是想到什么,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像是在透过她寻些什么。

片刻,女子笑容依旧:“沈小姐能许我什么好处?”

“过些时日你就知道了。”沈瑶意思明确,“今日我要休息,让那婆子到后边的下人房旁,寻一处干净的给我住。”

破天荒地,秦碧春竟然允了。

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沈瑶阖上眼。

她一定要报复沈钰。

让整个平阳侯府都变成阶下囚,让他们为今日所做之事悔不当初!

第149章 许久没见他这般开心

温泉别庄。

宋昭昭刚一进门,便觉出这地方与从前有些许不同。

湖边放了白鹭和天鹅,不远处一对大雁紧紧挨着,沿绿草慢行,时不时停下互相帮对方理着身上的白羽。

旁边还竖着一架秋千,瞧木色造了还不出月余,刚好够两人坐在其中。

沐风赏景,好不惬意。

她不常来这,只是冬日素来寒冷,要是被宫内留在京都过年,便会来泡一泡,解乏的同时顺便驱寒。

算算时日,也有两年了。

是谁改变了一切,不言而喻。

陆洲从岸边捡了块石头,正准备与她比比打水漂,宋昭昭嫌弃地看了一眼:“都几岁了,有本事比练剑。”

“郡主常居江南,周围都是白面小生,还得动剑吗?”

宋昭昭眸色微深,刀已出鞘,“比不得陆公子流连花楼,佳人不断,怕是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让你三招也不是不行。”

陆洲:“!”

“宋昭昭,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男子最忌被人说不行,宋昭昭张口就来,怎么?她试过?

陆洲边受打击,边朝谢乘渊这边看来:“破云剑呢?”

只见男子正拿手上的玄铁宝剑削着引火用的木屑,沈钰端着下人刚呈上来的时令鲜果,边吃边与他探讨该怎么搭架子。

少女清冷中多了一丝浅浅的烟火气,美目微抬,眼皮极轻地挑了一下:“抱歉,我们要用。”

陆洲打击更甚。

还有没有人管管他的死活?

宋昭昭直接出剑,冷厉的锋芒沿着他耳畔擦过,所到之处,花草落了三寸。

京都人人称道的俊美贵公子内力骤发,接连后退两步,寻到檐下侍弄花草的农铲,迫不得已拿在手中,有种诡异的和谐。

沈钰目光瞥过,“郡主的剑术不错。”

谢乘渊凤眸敛着,嗓音温柔:“我们三人师从同一个师傅。”

沈钰慢慢地吃完一块甜梨,想了想,“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怎么了?”谢乘渊轻笑问。

“怕你师傅丢人。”

她望着被宋昭昭逼到另一颗树顶上的陆洲,收回视线。

“表姐是结课时的头名。”谢乘渊额勾唇,气息微动:“有朝一日我与她对上,钰儿可要帮我。”

沈钰瞟了他一眼,扬唇:“帮你备好金疮药和布巾。”

谢乘渊突然笑了,欺身而来:“不如现在帮我擦擦?”

沈钰看向旁边雪白的布巾,迟疑片刻,拿起掩在他额上。

他衣襟微微敞着,淡淡的雪松香从旁边传来,悠悠地勾着鼻尖。

陆洲恰好瞧见这一幕,躲闪的同时眉心狂跳。

好你个谢乘渊,我在这生死未卜,你在那花前月下。

刚一走神,宋昭昭的剑直捣而来,割下他一缕青丝。

陆洲登时心情复杂,“郡主,你知道断人发丝是何意思吗?”

宋昭昭:“断就断了,男子汉大丈夫几根头发就算什么?有本事跟我比一场,就是被你剃成姑子我也输得起。”

一团乱麻的另一头,岁月静好。

架子已经做好了,下人将处理好的羊肉摆了上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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