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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得丑不说,骨头比什么都硬。
福安公主笑着圆场:“嫡庶之分决定不了什么,人生在世能力为佳,诸位不该被礼教埋没自己的光彩才是,三小姐以为呢?”
赵允禾单薄的身影微微一顿,在一众油煎似的目光下,咬了咬唇:“公主教训的是。”
面纱后,大滴大滴的泪水忍不住垂落,不一会便浸湿了纱巾。
那日自稻香居回去后,还未来得及发落钱嬷嬷,便被爹爹叫去前厅。
他带了两名女子回来,将其中一人封为春姨娘,放在本该当家主母住的院子之中。
那处本该是她娘亲住的,让二姨娘霸占十几年,还是上回舅舅进京,在相府大发一通脾气后,才将二姨娘赶去别院。
本想着修缮好了再让娘亲搬进去养病,不曾想又被人鸠占鹊巢。
还莫名多出一名庶姐,要让母亲从自己嫁妆中划一份单子出来,备着给她出嫁。
那明明是她娘亲的东西!
赵允禾越想越委屈,对上沈瑶那张脸,指甲牢牢地嵌在掌心中。
宴过三旬,有丫鬟捧着一个托盘上来。
“赵小姐,这是清宁县主让奴婢给你的。”
赵允禾吸了吸鼻子,瞧见盘子内两颗油纸包着的糖,淡淡的牛乳香传来,再度红了眼眶。
她掀开外衣塞进嘴中,瞧见了上边不知用何物写的字,秀气中带着苍劲——心情好些。
赵允禾感激地望了过去,少女勾起一抹清浅笑意,如温暖的手抚平她心中褶皱。
刚上了一轮菜,福安公主便带着沈瑶一一敬酒。
赵子凡殷勤地跟在身后,为她引荐。
不为别的,这新来的妹妹与自己有共同敌人,大房一日不倒,全家便要一日养着那丑八怪。
嫡女又如何?他姨娘生了三个儿子,早该是他们当家才是。
只要借着那春姨娘的手除了大房,日后相府不就是他的天下?
想到这,赵子凡目光落在沈瑶身上,带着讨好的笑道:“二妹妹,这边有台阶,小心些。”
“这是工部侍郎的幼子张公子。”
沈瑶柔柔一笑,“张公子。”
她丝毫不怯场地敬了一杯,柔夷浅浅擦过那人手背,带起一片战栗酥麻。
张公子脸上的红晕顿时染到耳根。
他与沈瑶曾在昭文堂是同窗,自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只是往昔也曾肖想过她的美貌,奈何侯府家教甚严,都没什么机会攀谈,如今倒是好了。
管她沈瑶还是赵允瑶,只要能让他尝到甜头,是谁都行。
走了一圈,众人对这新冒出头的赵小姐好感倍加,燕北没有太严重的男女之防,可大多数小姐照样无趣得紧,见惯了木头,突然冒出一朵开得正盛的桃花,不是一星半点的新鲜。
待到了右后方,她眼底不由划过一抹羞怯,目光缱绻地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沈瑶故意将自己身上的披帛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圈被银铃围着的细腰,柔声软语地上前:“世子,今日初见,小女子敬你一杯。”
第161章 我家主子对女子过敏
说着,沈瑶端起谢乘渊面前的酒壶,要给他倒酒。
若是从前,碍于江文瑛和沈廷,她绝不敢这么做,可如今她已经不是平阳侯府的养女,不是沈钰的妹妹,谢乘渊也不是她的姐夫。
公平竞争,最后到谁手上才是真本事。
不曾想身体刚刚前倾,手腕骤然麻痛,似是有千万根针刺在肌肤上。
沈瑶手一斜,整壶酒尽数泼到了自己身上。
谢乘渊连看都没看一眼,淡淡吩咐:“桌子脏了,撤掉。”
赵子凡面有不悦,却不敢发作,强忍道:“世子好歹给个面子,二妹只是想给你敬酒,并无其他意思。”
“抱歉。”鬼狐抬起剑柄,直接将二人拦住,笑意盈盈:“我们家主子对女子过敏。”
赵子凡微微一怔,而后脸上带着几分愠怒。
在场半数人都喝了,这是公主府,还没人敢贸然下毒下药,谢乘渊的借口未免太过敷衍,也太不近人情了。
沈瑶只觉得浑身愈来愈痛,尤其是双腿,像是突发急疹,痒的她险些站不住。
女子娇弱地抬头,柔弱无骨地看向谢乘渊。
从这个角度望去,刚好能将她白皙的脖颈以及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收入眼中。
赵子凡慌忙别过脸去,周边的一众男子则是瞧的有些热火难平。
谢乘渊却连个目光都吝于分来。
沈瑶实在遭不住,忙叫人将她扶进内室。
女医来的时候,一掀开她的裙摆,只见双腿已经险些搔刮破了。
沈瑶蹙起眉:“这是为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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