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引路人绾绾兔免费阅读(103)(2 / 2)
嗯。
挂断前,君之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幅画,嘱咐了一句:离姓李的远一点。
宝乐还沉浸在对方最后的眼神中,挂了电话许久,才迷迷糊糊的来了一句我不认识什么姓李的人啊。但那句话,还有那个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她遗忘在那个夏日烦闷的午后。
一连忙了几天,宝乐总算把那幅民国时期的画修复好了。
小姑娘颇为满意的摸着下巴欣赏着,顺便摇头晃脑的凡尔赛了一句:瞧瞧这是谁修复的画,怎么花了这么久,才修复的和原稿一模一样。
靠在沙发上追剧的姜凝嗤笑了一声,翻了个不那么雅观的白眼嘲讽道:真该让高家那小子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也不知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你的脑残粉了,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药?
宝乐砸了个玩偶过去:不要胡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我不搞姐弟恋。
小姑娘笑眯眯的强调:我喜欢年纪大的。
姜凝挑眉:那您看看,我怎么样?说完姜美人还抛了两个媚眼过去。
经过两年锻炼,胆子肥了的姜宝乐伸出小爪子,挑起姜美人的下巴,来回审视了两下,摇摇头道:这颜值上差了一点,勉强只能当朕的贵妃吧。
姜凝皮笑肉不笑:哟,那臣妾是不是还得给陛下捏捏肩啊?
准奏了。宝乐点点头。
姜美人扯了扯嘴角,伸出那双修长无骨的纤纤玉手,却没伸到宝乐肩上,而是她腰上拧了一把。怕痒的小姑娘赶紧逃出八尺远,张口求饶:陛下,臣妾错了,要不臣妾给您捏捏肩?
姜凝媚眼如丝:来吧。
所谓祸从口出,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姑娘挪了过去,给沙发上追剧的姜美人捏起肩来。
姜凝,你为什么没和君之还有沈忘言一起出远门呀?
姜美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一边认真看剧,一边随口答道:他们回万古长陵,那是非沈家血统拥有者不可进入的地方,我去凑什么热闹?
姜凝正在追的剧,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是在讲近代历史的爱国电视剧手机上正好放到鲁迅先生躺在地上,他的身边散落着一页又一夜的小说手稿。奇了怪了,宝乐以为姜凝喜欢的一直都是那种下棋盗墓上山的CP纯爱剧,怎么突然看起这种严肃认真的红色正剧了。
不过这电视剧的确拍的好,这才是演员,宝乐寻思。
姜凝看到动情处,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轻轻喟叹:家国情怀,你可曾对这四个字有过痛彻心扉的记忆?
自小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姑娘迷茫的摇了摇头。
我还好,我出生的时候,天下还没那么乱,后来我去世的也早,姜美人叹息道,可这剧里的事情,我大多都是经历过的。那时候我刚重返人间,很多事都是混混沌沌记不太清了,不过却也知道那个年代的中国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就是水深火热。
宝乐点点头:我知道,刚到南京念书的时候,我就和同学结伴去过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那是只要是中国人就能共情的地方。
那你可知道君之活了数百余年,便是从那段黑暗的时光,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姜凝放下手机,笑着说道,这剧不错,你也看看吧。
小姑娘从她手中接过手机,然后这位任性的美人就出门散心去了。
姜凝走后没多久,一道惊雷落下,这是数日阴沉后南京迎来的第一道雷,预示着梅雨季正式来临。方才姜凝离开的时候也没见着带伞,宝乐瞅了瞅,果然那把精致的引魂伞如今正靠放在沙发的边上。这人咋比她还丢三落四的,平日也不见这般呀。
宝乐想都没想,拿起伞追了上去。
天空一亮,闪电划过,随后不久惊雷接踵而至。小姑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时,明明是下午,天却完全黑了下来,一阵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猝不及防的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那雨似乎透着古怪。
宝乐伸出手,雨在她的手心凝成一汪水洼,竟然是浅浅的红色。
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雨竟然是一场红雨。更诡异的是,伴随着红雨而来的,是一声悠扬的琴音。
雨中,就在她的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白旗袍的女人,单手抱着一把琴,又撑着一把油纸伞,面无表情且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她似曾相识。
是秦淮浆声灯影中的那个女人!
宝乐震惊的回过头,想去看那幅她刚刚修复好,挂在元宝斋大堂里的画。可是等她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早就不是熟悉的元宝斋了。
第133章
装神弄鬼。
宝乐打了个响指,一声凤鸣划破天空,驱散了黑暗的天空和诡异的红雨。毕方徘徊于天际,久久不落。待她在霞光中回身,原本身着白衣的女人不知所踪阴雨绵绵的天,忽而放晴。
火球球哼了一声:这是什么地方?
放眼望去,双目所及之处,是热热闹闹、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来来往往许多人,或是穿着粗布的衣衫,或是穿着老式的黑色西装、旗袍。他们似乎看不见宝乐,也看不见火球球,因此即便是他们突然出现,也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火,火球球,我们好像到了一个了不起的地方。
小姑娘说话带了点结巴,因为她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黑色轿车。并不只是街上的行人装扮奇怪,就连路上走的车,也像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款式。黑色的小轿车,手摇的车窗,反开的车门,这要不是拍电影,只能出现在博物馆的展览上。
凤眼轻睨,火球球收起了自己过于庞大的翅膀,变身成鹦鹉的大小,从数百米的高空飞了下来,用金色的喙在小姑娘的脑袋上狠狠啄了一下。
宝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猛地被这一啄,吃痛的抱着脑袋,恶狠狠道:你干嘛呀!
火球球用独爪抓着小姑娘肩上的衣服,没好气的数落她:你怎么老卷进奇奇怪怪的事里?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来了一句:我也不想啊!你怎么不问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怎么老找上我呢?
火球球懒得理她,皱着眉谨慎道:我联系不上凤吟。
宝乐一听颇为紧张道:凤吟出事了?
不,火球球想了很久,才开口一字一句道,是我们出事了。
小姑娘还没来得及害怕,平常不靠谱惯了的毕方神鸟,突然展现了他不为人知的成熟一面,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还记得周围出现这些变化前,你做了什么吗?
宝乐陷入沉思:陪姜凝看了会儿剧?然后下雨了,我就去给她送伞
讲着讲着,小姑娘恍然大悟,抬头过猛差点把肩上的火球球抖下去:我修复了一幅画,高行给的!那画中有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旗袍,下红雨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女人!难道我们是被吸进了画里?可是高行没事干嘛要害我,我和他无冤无仇的。
应该不是被吸进了画里,火球球摇头,据我所知,上古遗族没有一个家族有这种能力,可以把人装到画里。
既然火球球都这么说了不对啊,画中境不就可以留人到画里么?宝乐当即反驳。
画中境的本质不是一幅画,而只是一个传送工具,火球球白了她一眼,所以这样的画本身只是山水画,而没有人物。你说在画里有个女人,除了穿着旗袍外,还有什么别的线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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