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车内放着舒缓轻盈的纯音乐,听得路锦安想睡觉,他喜欢的音乐大多都是旋律动听、轻快躁动的歌曲,就没听过这种跟催眠曲没什么差别的音乐。看到程景铭神采奕奕的表情,忍不住好奇问:“你开着车听这种催眠曲,怎么做到不犯困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程景铭好笑地偏头瞥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那种恨不得把耳朵炸掉的音乐啊。你要是困了可以先睡一会,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到地方。”
他撇了撇嘴,看着车窗外快速向后掠的陌生场景,静默了片刻,轻声开口道:“我们是要去哪里参加宴会啊?”
本来以为程景铭不会回答他,几秒过后程景铭忽然开口:“苏家老宅。”
“苏家……老宅?跟苏沐泽有关?”路锦安扭头看程景铭,看到他点头后犹疑着问:“我想问问您,关于苏沐泽……他、他是不是……”
“是。”车在红绿灯路口猛地停下,程景铭转头看他,斩钉截铁的回道,他闷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如果你问的是关于他的精神问题的话。”
“啊……”听到这个回答,路锦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在空气中弥漫,等到车再次启动,他才听到程景铭平淡的声音。
“鉴于你好像总是惹到沐泽,我可以跟你说点关于他的事情,你之后跟他相处时有你能力护好自己,”
“沐泽所在的苏家是百年世家,苏家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要拥有高尚的品德和良好的礼仪,用来彰显家族的荣誉和声望。他们出身显赫,在社会中拥有极高的地位和影响力,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要承担起维护家族荣誉和利益的责任,要为家族的兴衰承担重大责任,他们之中有些人甚至从出生开始,就被安排好了之后的人生走向,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沐泽他们一家只是苏家的一个很小的分支,但由于他的父亲野心很大,从他们出生起,便以家族继承人的标准教育他们。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沐泽还有个哥哥吧,他哥哥叫苏沐晨,但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当时他的父亲为了名声,极力掩盖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甚至连知道他哥哥的人都极少,我也是因为和沐泽走的比较近才知道的,”
“这件事情过了不久,沐泽也患上了心理疾病,他的父母不以为然,认为他只是小孩子闹脾气,太矫情导致的。之前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去找沐泽打球,结果怎么都没找到他,问了好多看到过他同学才知道,他去了学校的天台,等我过去时他就站在天台边上,仿佛随时就要一跃而下,”
“等我把他拉下来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的回答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说‘我只是想看看跳下去能不能变成一只鸟,这样就能带着哥哥逃出去了。’他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之后我就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患有重度躁郁症,躁郁症又称为双向情感障碍,沐泽知道了之后就把这件事瞒了下来,只定期去医院拿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后来我母亲去世,她把笙笙托付给了沐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很熟悉,我以为以笙笙的性格能稍微治愈一点沐泽的病,但是没想到她居然那么抗拒,最后还……”程景铭瞥了一眼路锦安,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路锦安喉咙紧了紧,人不可能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他不想回头看,也不想批判那个时候的自己,做过之后再去后悔,完全是毫无意义。
“我承认那时候我做的确实不对,但我有认真谈恋爱,有认真对待每一个人,她们喜欢我装出来的模样,而我享受她们带给我的情感,互相取悦有什么不好?那我装累了和平结束这段感情又有什么不对?我谈过那么多次恋爱,要是没有正确的结束关系,早就被人爆出来了好吧。只是在和云笙的恋爱中,我感受到她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人,她很纯粹,是个理想主义者,追求浪漫和……自由”说到这里,路锦安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程景铭,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他在心中嗤笑了一声,其实关于程云笙的死亡,程景铭也有一定的责任,要是他在意一点他妹妹的想法,不去逼迫她嫁给苏沐泽,那没准悲剧就不会发生。
“那天我和她都喝了点酒,气氛刚好,情绪刚好,然后就……那是我第一次和人做,醒来后有些手足无措,云笙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值得拥有一个一心爱她的人,但肯定不是我,我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伪装,我并不是好人,真实的我她不一定能接受。当时我觉得自己玷污了她,不能让她陷太深,所以我急忙抽离,可能是太过慌张,处理方式不太对,最后她……”路锦安垂下眼帘,掩去眸中黯淡失神的神色,“对于云笙的去世……我真的很抱歉……”
“你说了这么多自我辩解的话,是想让我放过你吗?”程景铭侧头看了路锦安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对上了他的视线,他俊逸的脸一半被夕阳染得猩红,一半则被黑暗深埋,他被夕阳映照着的眼睛,显得狠厉又隐隐透着疯狂。
看到他眼睛里透出的危险,路锦安微微眯了眯眼,语气平静地说:“我并没有那种想法,毕竟我还要为我所做事情赎罪,没有您的要求,我不会离开的,主人。”
察觉到程景铭眼底的疯狂褪去,他才松了口气,不得不感叹驯兽确实很难。
“你所有的坏毛病,我会亲手从你身上拔干净,直到我满意为止。”
“好的主人,我会很乖的。”路锦安温顺地低下了头,眼底掠过一丝狡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在闲聊的过程中,车终于停在了一幢宏伟的建筑前,这是苏家的接客大楼,外观设计典雅而华贵,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员站立在门口,他们身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白手套,面带微笑,优雅地为来宾打开车门,引导宾客步入大厅。
宴会厅内,金色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着每一张精心布置的餐桌。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边缘绣着精致的花纹,每套餐具都摆放得恰到好处,银质刀叉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水晶酒杯中倒映着宾客们的身影,他们身着华服,谈笑风生。乐队在一角演奏着优雅的古典音乐,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与香槟泡沫的轻响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和淡淡的香水味,让人沉醉。
他们跟随引导坐到了指定座位上,等四周座无虚席后,不远处的台上走上来一位身穿儒雅古朴唐装的男人。男人大约五十多岁,有着一头修剪得体的银灰色头发,显得既优雅又充满智慧,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出岁月沉淀的沉稳和洞察力,脸上的笑容温和而亲切,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安心和舒适。
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路锦安不自觉瞪大了眼睛。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报道上的人就这样走到了现实中,他不可能不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程景铭早猜到他是这样的反应,语气平淡地说:“J国司法部部长,也是苏家现任家主,苏宸玮,他举办的晚宴,亲自出席也不足为奇。”
温和而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苏宸玮简单的做了个新年致辞晚宴便开始了。
路锦安正打算拿起桌上精美的小蛋糕细细品味,程景铭看到端着一杯酒,朝他走来的苏宸玮,抓住了路锦安伸向桌子的手,“你先去别的地方逛逛,我和苏部长有生意要谈。”
路锦安眯了眯眼,朝程景铭视线望去,看到了正笑吟吟看着他的苏宸玮,他点了点头,朝大厅没什么人的角落走去。
端了杯气泡酒和心心念念的小蛋糕,坐到了正对着大门的那张沙发上,他看着大门怔怔的发着呆,手还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蛋糕。
从这里到大门没有多远,偷偷溜出去的概率很大,但可能很快就会被抓回来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人把守,应该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不能急,如果有哪次没成功逃走,那他可能这辈子都要住在笼子里了。
正认真发呆时,他的耳畔忽然拂过一阵温热潮湿的气息,柔和温润的嗓音低低地在耳边响起:“安安……你在看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路锦安迅速掩起眼中逸散的情绪,对突然出现的苏沐泽翻了个白眼,“发呆呢,要不然还能干嘛?又没手机可以玩。”已经断网许久的他,此刻无比怀念他的手机,想念手机里的游戏,玩个消消乐都比这个舞会有意思,唯一的可圈可点之处也就吃的好吃点罢了,但是他自己做的肯定比这些好吃,他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听闻这话,苏沐泽微眯双眸,看了看洞开的大门,盯着路锦安看了几秒,嘴角咧开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你不会是想偷偷逃跑吧?”
“我手上拿的吃的都快吃光了,你跟我说我要跑?要跑早跑了,我还会留在这里吃蛋糕?”
苏沐泽凝视着路锦安,似乎是想要扒开他身上的层层伪装,看清楚他真实的模样,但最终也还是一无所获,他轻笑一声,“也是,这整个会场上,可能也只有你是真的在吃东西了。走吧,来陪我跳支舞,程哥应该已经教过你了吧。”
路锦安环顾一圈,才发现原来宴会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舞会环节,舞池中不少人已经开始结伴跳起舞来了,他拉住了伸到面前的手,跟随着苏沐泽的步伐跳了起来。
近在咫尺的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苏沐泽的眼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情,仅是认真注视着别人,就能让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可路锦安显然不吃这一套,这种招式他也经常拿来撩人,都用透了。
路锦安嘴角衔着媚惑的笑意,在一个转身的动作后,猛的把脸贴近苏沐泽,距离近的几乎是唇贴着唇,他柔声道:“苏少你不去你家家主面前刷刷脸?怎么会来找我跳舞啊?不去趁这个机会拓展一下社交圈?”
苏沐泽脸色骤然一变,神色微冷,“程哥告诉你了?”
路锦安粲然一笑,随着音乐再次转身,离开了苏沐泽的怀抱,他眉头微微上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苏沐泽,“是啊,被操纵,被抛弃,甚至连精神都不受你控制……这么说来,你好像还挺可怜的呢。”
他禁抿着唇,阴鹜目光中渗着寒意,原本温文尔雅的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怎么?你这是可怜我?或者是嘲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路锦安趁着他要发火之前,凑上前去亲了他一口。
他口中阴狠的话语骤然一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呆滞。
路锦安紧贴着苏沐泽,微微仰起头,黑眸内闪烁着幽幽星光,眸光愈渐柔和,“不是可怜,而是心疼,是不是很累?”
苏沐泽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几秒,他才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不解:“都知道我的情况了,你不害怕?不怕我控制不住出手伤你?”
路锦安眉眼微动,眼含微笑,“只是生了个病而已,为什么要害怕?好好吃药,听从医嘱,总有好转的那天。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失控的样子。”
苏沐泽笑着摇了摇头,面上浮现些许无奈,失笑道:“你真是不知所谓,还敢来继续招惹我,胆子很大嘛。”
“还好还好啦,做人还是要低调一点的。”他嘴角微微上扬,摆了摆手。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程景铭低沉磁性的声音蓦地响起,在看到苏沐泽面上的浅笑时怔了怔,他没想到告诉路锦安之后,他们再见面会是这幅场景。
“当然是聊您什么来找我跳舞啦。”路锦安离开眼前温暖的怀抱,转身挽住了程景铭的手臂,歪着头乖巧地看着他。
程景铭看着眼前装乖的路锦安,又瞥了一眼已经面无表情的苏沐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心中不自觉叹了口气。有些人啊,可是不能随便撩拨的,路锦安要选择这么对待苏沐泽,那今后是什么后果,就只能他自己承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沐泽,那我们先走了,新年快乐,祝你玩得开心。”程景铭颇有风度的对着苏沐泽打了声招呼,看到苏沐泽冷着脸点了点头,便带着路锦安头也不回的走了。
怀中让人贪恋的温度逐渐褪去,指尖仿佛还能触摸到对方劲瘦的腰肢,鼻腔中仿佛还残存着对方身上干净清爽的洗衣液清香。苏沐泽凝视着路锦安慢慢远去的身影,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心头涌上了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他想了想,半晌才想起是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那是小时候他哥哥还在的时候,那是光彩夺目的哥哥抢走父母所有目光的时候,酸酸涩涩的嫉妒的感觉。
悠扬的音乐渐渐平息,一舞结束,二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休息,绚丽的灯光不停闪烁,映射在眼中犹如一片星光。
程景铭注视着路锦安灯光下流光溢彩的脸颊,倏然开口:“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试试看能不能逃跑?”
路锦安轻轻一笑,放松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说:“逃跑?且不说我能不能成功,我不是说过的么,什么时候您允许我走,我才会离开。我也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人,既然做错了事情,那么改负的责任我也一定会承担,您放心好了。”
恍如路锦安所有的一切,全部掌握在他的手心中,他的情绪,他的身体,他的来去,一切事物,都任由他随心所欲。程景铭心中泛起阵阵痒意,这种痒意就像是迎面刮来的春风,缠绵着冬日的冷,又贪恋着夏日的热,剪不断理还乱。
程景铭任由这种痒意肆意生长,目光沉沉地盯着路锦安,他兀地欺身向前,精壮的身体密不透风的覆盖在路锦安身上,他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拂过路锦安的脖颈,下巴,耳垂,最后来到了红润的薄唇上,轻柔的抚摸最后变成了凶狠的按压。他掐住路锦安的脸颊,像只凶兽撕咬猎物似的,咬上了路锦安的唇,血珠猛地喷涌而出,又被程景铭舔舐干净,他手一用力,牙关被轻松打开,浓郁的血腥气在二人的口腔中蔓延,舌头像游蛇一样死死的缠住路锦安,不让其挣脱分毫,每一寸地方都被他细致的舔舐了一遍,最后咬了咬路锦安的舌尖,才终于结束这个堪称掠夺的吻。
路锦安拼命的喘息着,手脚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失神地望着满脸欲念的程景铭,白皙的脸上泛着粉红,嘴唇还是微微张着,露出一点艳红的舌尖,显得他淫糜不堪。
铺垫许久,贩卖欲望的使徒,终于等到了第一只落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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