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不断的过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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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药?

白易很想说些什么来讨饶。他知道怎么样求饶才能让那些使用他的人尽兴,或许可以换来一顿轻一点的蹂躏。但他对那些发生在他身体上的改造束手无措——那些东西被施加在他身上时,只是为了满足那些人的趣味,好看着白易在挣扎中逐渐接受,然后沉沦在自己淫荡的身体享受之中。

他的记忆里,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就是被用了药。那种药会让他在高潮的时候陷入窒息,意识模糊之间他听到围着自己的人猖狂的大笑,只是因为他们喜欢看自己在生死一线上挣扎时还能不断的到达高潮。

他们一边抽打着自己骂他贱货,这样的他是淫荡的,白易也知道。

但他还有那么一点点指望,所以他活了下来,哪怕被折磨成了一个完全不知廉耻的男妓。那些人觉得他是屈服于了情欲,只有白易自己小心翼翼的保守着一个秘密。

他靠这个秘密活着。

房间门被推开了,带动的气流吹动了悬挂在窗边的风铃。白易有点急切的望过去,费劲的支撑着脱力的身子。手腕上的伤还是很痛,他很努力地去捕捉着眼前的光亮和色彩,试图辨认清楚一些。

看不清了——他知道自己的身子被磋磨到今天已经是近乎废人了,但错失那一丝可能的恐慌在他心头剧烈地焚烧着。

会是他吗?

他的听觉被封闭之后,他压榨着自己最后一丝内力悄悄给一边的耳朵解了封锁,即便这样他现在的听力也衰弱的厉害,对外界的声音也不敏感,只能听到闷闷的回响。

“忍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嘴里被塞上了一颗冰凉的药丸,随后微凉的手指擦过唇瓣,换上了一条毛巾卡在了他的牙关上。毛巾还是温热的,带有某种阳光的气味——很久之前,他也贪恋过这样的气味,那人身上的织物也是这样暖洋洋的。热意熏腾中,他久违的想哭一哭。

眼泪这种东西对那些在他身上发泄的人只意味着烈性催情药,他很早之前便学会了这一点。所以他哪怕被折磨的半死,被封闭了感官,他也很少哭过。

对了,那个人也哭着求过他,问了他很多东西。但当时的话语,他已经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人眼睛里的火光慢慢熄灭。而白易只觉得冷的刺骨。

好像被抛进寒渊之中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并没有唤回他的神智,白易只是咬紧了嘴里的毛巾。

这个人似乎不喜欢他叫,白易心想,有时候他被凌虐的失了神,像个纸娃娃一样任人摆布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人就喜欢拿锐器去割伤他的身体,一边粗声粗气的咒骂这个婊子像个死人。他一旦配合的叫出了声,马上又会迎来更进一步的伤害。

那人挨了一剑,被丢进山崖之中的时候,也有那么疼吗?

他本来不该想起那么多的,为了活得更久,他已经学会了在放空思绪。但今天的新主人给了他一种温柔的错觉,于是他便可以偷空想上一想。

剧烈的疼痛稍微消散了一点,是嘴里的药丸起了作用,白易的疼痛阈值已经很高了,能让他真正痛起来的东西很少。他喘了喘气,看到了拿起刀具的身影。

回忆夹在在一种恐惧之中袭上心头,他顾不得疼痛,挣扎着想要起身。

“大人,求您留下我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您可以随便肏我,或者把东西塞到后面去,我很耐用的……”

他太虚弱了,自己的新主人轻轻一抬手就把自己按了下来,他颤抖着,等待着下一步的发落,自己手腕上的伤口想必是碍了新主人的兴致。

但刚才还在激烈反抗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

“您请吧。”

白易轻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讽刺的语调,换在以前,少不了一顿地狱般的折磨,但现在他已经放弃了,只要活下来就好。

活下来就有希望。

他嗓子也痛得厉害,说一句话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拉锯,声音都是低哑的如同啜泣。弄坏他嗓子的人对他的新声音很满意,兴奋的玩了他一整个晚上。

他低俯下身子,伸出双手,微微侧过一点头去,像是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

斩断双手会很疼吧。白易低着头,尽力不去看那人手上的刀具。

剧烈的疼痛仿佛只是一瞬,白易茫然地抬起头来,看着笼罩在阴影里的人娴熟而灵巧的给自己上药,难以忍受的痛痒消失不见了,他看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块绿色的敷料,然后被细致的裹了起来。

“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好了。”祁烨尽可能地少说话,他知道白易的听力应该是不太好了,但还是怕露出端倪。“你能看见了?”

“我,我只有在高潮后才能短暂的看到东西。”

白易是不打算隐瞒的,他太清楚自己这具身体为数不多的用途了。

“……你坐到床边来,我看看你的腿。”

是要把自己治好了方便卖出去吗?白易想。他是个被玩烂的贱货,就算有人买也值不了几个钱。

他还是乖顺的照做了,任由对方把着自己的脚查看伤势。

“大人若是想刻别的字,也是可以的。”察觉到新主人的迟疑,白易开口道。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脚底是被用刀刻了字的,是“贱奴”还是“骚货”他已经记不清了。

祁烨的手在白易的脚心滑过,手底的字样让他心下狠狠的纠了一下。白易踝骨的伤留了有一段时间了,没得到妥善医治,要断骨重接。看了看对方苍白的脸色,祁烨还是放弃了一气呵成的打算,他想着先把外伤处理了一下,于是托着对方的腿让白易换成了平躺的姿势。

乳头的负担太重了,这个环必须取下来,看起来似乎还被药物改造过,肿胀的不似寻常……腰腹上还有瘀伤,得待他身体好了一点用药酒推拿一下,免得留下暗伤……尿道被塞了这么久,也要清理一下……祁烨一边给白易的身体上的外创做处理,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着。

“大人,”突如其来的呼唤让祁烨连忙回神,白易仰躺在床榻上,神色有点焦急,虚虚地抬起手指向窗户的位置,“可以告诉我那件东西的来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祁烨先是意识到了白易短暂的视觉恢复要结束了,然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搜寻了一阵,才明白白易说的是什么东西。

“是那个风铃吗?”他哑着嗓子问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祁烨有点恍惚。风铃是他唯一从师门中带出来的东西,他隐约记得好像是白易在给自己十五岁的生辰礼物——太久远了,那件物品在他生活中的印记已经淡到可以忽视了,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所谓的符号,和自己拜入清涧宗门下的时日一般沉沉的坠在他的思绪深海里。

再然后,他的世界天崩地裂。

他已经习惯了遗忘那些东西,哪怕风铃一直挂在他的房间内,他也很久没有在意过铃铛摇起的清脆声音了。

“捡到的。”祁烨听见自己这样说。

“我去烧点水,给你擦擦身子吧。”

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祁烨离开了这间屋子。他头痛欲裂,那些再记忆中维持缄默的梦魇又一次纠缠了上来,匆匆地找了几颗定神的药吞下,他勉强集中了注意力,定了定心神。

白易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

他想了很多,但最后也只留下了这一个问题。温度已经灼烧到了他的掌心,他才松开了手里的引火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自己应该是恨他的。祁烨心里这样想。

那你留下他干什么?

一个大胆的想法和刚刚消退下去的头痛又一次席卷上来了,祁烨又拿了几粒药吞服了下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很多汗,许久未见的暗伤后遗症又一次发作了,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究竟在做什么荒唐可笑的事情。

在几年之前,他偶尔也会赌气,想着自己要和白易恩断义绝,然后在心里默默的设下一个期限,想着要是大师兄在那之前来找自己了自己就原谅他,然后他就抱着这样一个又一个更替的期限熬了下来,直到离开了寒渊,他心里还是想着白易有没有可能来找他。

后来他觉得幼稚,便认为自己已经割舍干净了,但现在他又有了这样的念头。

不管怎样,至少先治好他。症状稍稍缓解过后,祁烨按住了胸口。那时再放他走也不迟。

他有很多话想要问白易,比如为什么会默认了他就是背弃师门的叛徒,为什么是他一剑把自己送进了山崖之下,为什么自己囚在寒渊的三年里从来没有过来过问他……想说的话太多了,他只是吐出一口浊气。

好像又回到了他还未被白易捡进山门之前的时候,祁烨久违的感受到了漂泊无依。再次见面,他甚至不敢想自己抛下了白易之后应该去哪儿、做些什么,就好像自己逃出生天后的两年时光被瞥见白易那张苍白脆弱面孔的一眼擦成了空白,他又回到了寒渊底下,不知所措地守着那串风铃,幻想着自己的大师兄会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给祁烨一个不那么圆满但他一定会相信的解释。

他在院子里朝窗内望去,白易靠在床上,目光空空的望着风铃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察觉到脚步声进门,白易慢慢地收回了目光,他的视野又一次落入了黑暗。他听到那串风铃在风里轻轻摇动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先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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