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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方郎中被人绑走了,从院子里跳墙走啦!快追!”
追不上了,两村夫飞越院墙,一闪不见。
沙步衡到了房口,脱力地扶住门框喘息,急得额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无力追出。
喊叫声惊动了所有的店伙,后院丁家的一众男女,各带了刀剑追出。可是,小巷易于藏
匿,已不见了贼人,偌大的永州城,到何处去找?
两村夫将方大郎藏匿在巷底的一座废园中,一人离开不久,带来了一只麻袋,将方大郎
捆了手脚,塞上嘴方解开穴道,扛上肩大摇大摆走了。
辉山的西麓接近城根,有一列破草屋。两村夫带着人到了一座茅屋前,破闩而入藏身在
内。
不久,来了两名青衣人,接过麻袋出门。
方大郎手脚被牛筋索绑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的机会,难受已极,包在麻袋中不见天
日,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先后共换了五次人,最后听不到脚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人声已
静,猜想必定已经到了郊外了。
终于,他被丢在坚硬的地面上,跌得头晕眼花,五内翻腾,耳听送他的人说:“三爷,
人接来了。”
“打开提出来。”一个打雷似的大嗓门在响。
两名青衣人将他拖出麻袋。
“解开脚上的绳索。”大嗓门再叫。
这是一间青石为基地,上砌青确的宅院大厅,堂上共坐了五个像貌狞恶的人,中间那位
大嗓门三爷粗壮得像头大牯牛,豹头环眼满脸横肉,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大板牙,佩了一把沉
重的九环刀。
方大郎定下神,心中暗暗叫苦。
三爷不住向他打量,用大嗓门问:“你是方郎中?”
方大郎吃力地站起,摇头道:“在下姓方,但不是郎中。”
“你替杭州丁家的人治病,怎又不是郎中?”
“在下在江湖混饭糊口,信口雌黄敲诈那姓丁的人,如此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郎中,你必须与咱们合作。”
“你们是……”
“在下天狼钟离奇。九阴丧门阳公手下五总管之一,你小辈听说过咱们么?”
“没听说过。”方大郎硬着头皮说,心中暗暗叫苦。
“走江湖的人,不知乾坤八魔的名号,那就放乖些早日退出江湖。说,愿与咱们合作
么?”
“如何合作?”
“把神偷小辈的动静告诉我们。”
“我怎知道。”
“你要找借口留在他们身边,探查他们动静……”
“你们把他们捉来,岂不省事?”
“不行,捉了小鱼。大鱼便跑掉啦!”
“你的意思是……”
“留在他们的身边,做咱们的眼线。”
“这……”
“不答应便宰了你。”
方大郎转忧为喜地说:“要答应不难,在下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干涉在下的行事。”
天狼嗤嗤笑,得意地说:“好,一为定。首先,你要调查他们为何而来,来的人有多
少,与那些人有往来,我派一个人与你联络,事无巨细,你每天都得将信息传出。”
“在下有何好处?”
“当然有好处,你不久将是咱们的伙伴,有用不完的金钱,有享不尽的女子。但你如果
有异心,死定了。”
“好吧,在下答应了。”
“解绑,送方郎中入城,与五总管会合。”
三名佩剑大汉押着他动身,原来他们在城东南里余的阳和山下。日色近午,四人匆匆沿
小径进城。
将近城门口,路旁一座茅屋旁,跳出六名大汉,其中之一赫然是八封道人,吼声震耳:
“好小子,是你!孽障,你完了。”
对方人多,他不想纠缠,向路侧撤腿便跑,奔向大南门落荒而逃。
八卦道人与七名大汉在追不舍,接近大南门。
真巧,丁伦带了女儿与八名手下恰好出城找线索,远远地便看到有人沿城根狂奔而来,
后面穿卦袍的八卦道人,在里外便对看清。
“前面逃的是方郎中。”丁姑娘急叫。
“准备对付八封道人。”丁伦怒叫,声传五里外。
方大郎不想在天狼的手下面前暴露身份,因此撒腿狂奔落荒而逃、从容而遁故意引老道
狂追。
鬼使神差,碰上了丁伦带著人出城找线索。丁伦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好郎中替乃母治病,
郎中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被人入店掳走,这件事岂同小可?一家子立即出动,知会所有的朋
友彻查全城。可是城内音讯全无,便分别出动寻找线索,恰好碰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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