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1 / 1)
('
郝殿臣跟金少楼兄妹脸上变了色,金玉环惊怒叫道:“好啊,我还没有拿弹弓……”
李七郎道:“金老板,事不关纳容兄妹,他两个毫不知情。”
金玉环要说话,郝殿臣抬手拦住了她,道:“七爷,我明白了,是您拦了他们。”
李七郎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刚才说,假如我是内城里的人的话,二位金老板就不会站在这儿说话了。”
金玉环掩惊叫:“是你救了我……”
郝殿臣又一抬手,道:“七爷,这就是他二位欠您的债?”
李七郎道:“郝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欠我的债?”
郝殿臣一点头,道:“算,而且的确数目不小……”
李七郎道:“本来嘛,一条寻常的人命已价值不低,更何况他二位是红透了半边天的名角,身价之高,该高出寻常人千百倍。”金少楼要说话。
郝殿臣拿眼色止住了他,摆手道:“七爷,您请坐,咱们好好儿聊聊。”
顺手拉过了几把椅子。
李七郎含笑点头,道:“谢谢,债既然有着落了,我就不急着走了,至少可免却一顶好揍,可以放心坐坐了。”拍了拍椅了,坐了下去,郝殿臣脸一红,道:“七爷,刚才我不知情,您海涵。”
他跟“孟良”也坐了下去,也示意金少楼兄妹坐下。
都坐定,郝殿臣他又开,道:“七爷,我也天生一副不拐弯儿的直肠子,有一句说一句,请您别介意,也请您多包涵……”
“好说。”李七郎道:“郝老板有话请只管说。”
郝殿臣道:“我要弄清楚,这是谁的主意,又是什么意思?”
李七郎道:“郝老板,前者不难明白,除了万亲王纳桐跟他的福晋之外,谁能指使他府里的护卫?至于后者……”
顿了顿,接道:“我直说一句,诸位别见怪,只因为两位金老饭是百姓,更是戏子,跟走江湖卖艺的儿女没什么两样,不但是门不当,户不对,而且简直有辰皇亲贵族……”
金玉环一拍桌子道:“他们又多尊贵?唱戏也好,走江湖卖艺也好,一不偷,二不抢,并不见得比谁下贱……”李七郎微笑不语。
郝殿臣道:“四妹,忍忍,听七爷说,行么?”
金玉环目光深注,赧然强笑,道:“七爷,您别见怪,我不是对您。……”
“好说。”李七郎道:“我也是个走江湖,混饭吃的,在他们眼里,跟贩夫走卒一样,甚至还不如贩夫走卒。”
郝殿臣道:“七爷,真要这样的话,他们该管管他们的子女。”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郝老板,他们之中有几个是这么明白的,他们认为自己的子女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宠上了天,咱们都看得见,不说皇亲贵族,且看八旗子弟,架鹰驱犬,跑马玩鸟,有几个是务正业的,他们真要明白,就不会这样了。”
那位孟良点头说道:“七爷说得不错,这是实情,也都是咱们瞧得见的,人都有这么个私心,瘌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更何况他们金枝玉叶,天生的富贵命。”
李七郎淡然一笑道:“将相本无种,天生的命没有富贵低贱之分,那完全要看自己,看环境,他们那比人高的身份怎么来的,我以为在座的诸位都清楚。”
郝殿臣一点头,道:“是的,七爷,那叫强抢霸夺,只是,像万亲王这样未免太过了些,其实只须派个人告诉我们一声……”
李七郎道:“那样不能死了他子女的心。”郝殿臣一怔,住不言。
金玉环娇靥煞白,圆睁着美目,道:“好哇,这还成什么世界,我可不怕,我跟他们拼……”
郝殿臣叱道:“四妹,你能不能静静。”
金玉环颤声说道:“大哥,平日咱们忍受的还不够多么,他们欺人太甚,简直把咱们看得连鸡犬都不如,我忍无可忍……”
郝殿臣浓眉一耸,道:“四妹。”
金玉环闭上了檀,低下了头,她娇躯抖得厉害。
郝殿臣转望李七郎,强笑说道:“七爷,我不多说了,我三弟、四妹的命是您救的,您要多少,请只管开,就是要我这个班子,我也照样毫不犹豫双手奉送……”
李七郎道:“四位间的一个义字令人感动,你郝老板的这份豪情我佩服,只是郝老板这么做,未免太轻率了吧。”
郝殿臣道:“七爷是指……”
李七郎道:“随便来个人,手里只拿把万亲王府护卫们用的飞刀,跑进班子来这么一套说辞,你就把班子给他么?”
郝殿臣呆了一呆,道:“那……七爷……”
李七郎微一摇头,道:“郝老板,你说得好,彼此都是江湖上混的,算得上是一家人,我一文不取一文不要,只请二位金老板答应我一件事……”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