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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后给衙役一百两银子。
算算时间,衙役也该回来了。
可他没等来衙役,却等来了屋渐。
“承隽尹,听说你夫郎有孕了?”屋渐笑得意味不明,“这么关心他,我把他找来陪你如何?”
承隽尹瞳孔一缩,极力维持冷静,“他又不知道酱料方子,你让他来有什么用?”
屋渐眼神发冷,“你在乎他,便有用。”
这些日子,他为了撬开承隽尹的嘴什么方法都用过,但承隽尹软硬不吃。
自从当上县令后,他何时受过这种挫折,每每看到承隽尹那张冷漠的脸,他便恨不得一刀砍了承隽尹,但他不行。
本想着今日若是真要不出方子,就干脆赔上一个女儿,只要承隽尹娶了他的女儿,这以后酱料挣的钱,也必有他一份。
但他没想到今日竟让他逮到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个狗东西没什么用,却提醒了他一件事。
承隽尹很在乎他的夫郎。
承隽尹眼底凝聚上血色,见着屋渐转身要走,他哑声道:“酱料方子,我给你。”
屋渐脚步一顿,笑了,“我改变主意了。”
承隽尹可以做出芝麻酱和辣椒酱,那他必定还能做出其它酱料。
他本来只想要这两个酱料方子,但若是抓来棠哥儿,他要多少方子,承隽尹都必须给他写出来。
承隽尹猛地扑到牢笼前,死死盯着屋渐,目眦欲裂,“别动他!”
屋渐从未如此解气过,“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
他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棠哥儿带到承隽尹面前,但若承隽尹不听话,他就不保证棠哥儿能不能完好无损了。
他大笑着离开,承隽尹死死拽着牢笼,神色狰狞。
……
棠哥儿给牛喂完水,重新坐上牛车,正要出发却见饕餮忽而炸毛,直直盯着前方。
棠哥儿往前看去,隐隐能看到黑暗中有刀光闪烁,他心口一滞,顾不上牛车,捂着肚子跑进林子,借着浓密的草木隐匿自己的身形。
借着月光,他匆匆回头,看到那群山贼一刀将牛砍杀,他心下一骇,不敢多待。
饕餮围在他身侧跟着跑,这个时候他不敢坐在棠哥儿身上给棠哥儿增加重量。
山贼们很快发现棠哥儿的踪迹,从四面八方持刀追上。
棠哥儿的肚子隐隐作痛,风中传来山贼的声音。
“是个哥儿!”
“他看到我们了,不能留。”
棠哥儿只敢拼命的跑。
他不怕死,可他肚子里还有孩子,夫君还等着他去救。
他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余光瞥见身后有山贼追上被饕餮一口咬断脖子。
肚子的痛感越发剧烈,在他心生绝望之时,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几束火光。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呼喊求救。
离的近了,他看到那群人身着盔甲,手持刀剑。
他心却安了。
夫君曾告诉他,余国有贪官,但若是有朝一日遇困,便去求救军营中的士兵。
他们就算不会救你,却也绝不会害你。
他身体发软,直直的倒下。
恍惚中,他听见他们惊呼。
“是个哥儿!”
“他捂着肚子,他怀孕了!快请郎中!”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饕餮满身鲜血,正呜咽着舔他的脸,焦躁不安。
', ' ')('他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饕餮,饕餮亲昵的蹭了蹭他,他的手却无力的落下。
饕餮惊的毛发都炸起来,士兵只觉得这浑身被鲜血糊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动物很有灵性,有士兵劝说,“郎中来了,你别急。”
饕餮闻言看他一眼,眼里带着狠意,似是在威胁警告。
士兵内心一骇。
郎中来了,有士兵怕饕餮会拦着,谁知饕餮却让开位置。
郎中给棠哥儿把脉,眉头紧锁,四处张望,问道:“他身边没旁人吗?”
有士兵应道,“他被山贼追杀,就算有旁人,怕也……”
郎中摇头直叹,“可怜啊。”
饕餮咬住郎中的衣袖疯狂拉扯,郎中一回头,见着它满身的血,吓得跌坐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这哥儿养的家宠,护主的很,前头发现几具山贼的尸体,都是被它咬死的。”士兵提醒说:“你可别招惹它。”
饕餮焦躁的舔着棠哥儿,黑乎乎的眼里满是急切。
郎中缓了缓神,似是明白饕餮的意思,应道,“人活着,这孩子怕……”
他瞧着这夫郎,脉相虚弱,身体亏空的厉害,怕是这几日都没有休息。
这孩子能撑到现在也是命硬,但母体情况太差,孩子再能撑也只是死路一条。
饕餮再次炸毛,呲牙咧嘴的跳来跳去,眼底红光微闪。
郎中竟是看懂了它的意思,道,“就算我给他开保胎药,他身体亏空的很,也根本留不住孩子,除非有灵芝等物,但是……”
话还未完,饕餮竟朝郎中吱了一声,郎中一怔,便见饕餮蹭了蹭棠哥儿的脸,随即回头看了他一眼,刹那间闪身消失在丛林中。
郎中呢喃,“你就算能带回灵芝,但我们明日就走,你又哪里赶的上?”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哥儿,只觉得头疼。
不远处,靠在树上小歇的男人睁开眼,锐利的眼眸自带寒意,“发生何事了?”
亲兵单膝跪地,不敢直视眼前自带煞气的男人,“启禀将军,附近有山贼作乱,一个孕哥儿为躲避山贼,跑到这里被直宿的士兵救下。”
万柏泛神色微变,“孕夫?”
他起身,道:“我去看看。”
郎中没想到此事还会惊动万柏泛,正要起身行礼却被万柏泛制止,“救人要紧。”
郎中便重新坐下,给棠哥儿的伤口上药。
这哥儿虽然没被山贼砍伤,但一路逃跑,身上被树枝划出大大小小好几个伤口,两只脚脚底更是长满水泡。
这水泡一碰便钻心的疼,他瞧着这哥儿被养的细皮嫩肉,身上穿的衣裳虽并不昂贵,但料子却很舒服,在家里应该是个被娇养的主。
这样的一个哥儿,是怎么忍得住痛,坚持跑那么久的?
第53章 万柏泛
棠哥儿似是疼了,瑟缩了一下,嘴里嘟囔着什么。
万柏泛问:“他在说什么?”
郎中回道,“昏迷后就一直在喊夫君。”
万柏泛似是忆起什么,神色微愣。
“将军,我们何时整军出发?”郎中神色犹豫。
万柏泛回神,垂眸看了一眼棠哥儿,道:“最晚三日后。”
郎中惊,“可还来得及?”
万柏泛道,“来得及,抄近路便是。”
亲兵闻言,神色微变。
将军走这条路,为的也是在山香县一带找人,但经此事一耽搁,将军便只能暂时放下这个想法,走最近的路。
副将缚鸣迎面走来,神色严肃,“山贼有异。”
万柏泛看他,缚鸣拿出一个银甸递给万柏泛,万柏泛接过翻面一看,银甸的背后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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