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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膳厅。

熊贝苗抱着小竹子,问:“昨日隽尹没回来?”

棠哥儿微微一笑,“嗯,县衙事忙,昨日他便宿在县衙了。”

熊贝苗并没有起疑,只道:“那你等会拿些甜点去看看他。”

他叹气,“不管多忙,饭总是要吃的。”

听说上次棠哥儿和承隽尹吵架,就是因为承隽尹没有吃饭。

棠哥儿垂首,将饭扒进嘴里,咽下喉咙里的哽咽,“嗯。”

侧脸一热,棠哥儿抬眸,是小竹子的手。

小竹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知是不是看出他不开心,小竹子的手一直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似乎是在安慰他。

棠哥儿鼻尖一酸,忙放下筷子,扔下一句吃饱了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熊贝苗在他身后喊道,“记得去看看隽尹。”

棠哥儿没应。

他不敢待在府里,怕让人看出端倪,便魂不守舍的往煤店走。

煤店里,正有外地商人来买煤炭。

棠哥儿强撑起精神,跟商人谈好条件,接下这次买卖。

商人离开前,忽而夸道,“你们这蝉铁县瞧着越来越好了,我记得我前几年来这时,整个蝉铁县都死气沉沉的,像是弥漫着一股死气。”

棠哥儿一怔,嘴角扯出一抹笑,“嗯。”

笼罩着蝉铁县的死气已被夫君驱散了。

煤矿。

承隽尹的指甲已经劈裂,双手满是凝固的血,他却像是失去知觉般一铲接一铲的挖。

狗困看不下去,劝道,“大人,您歇会吧,您已经不眠不休挖了六个时辰了。”

承隽尹动作一顿,只问:“棠哥儿有过来吗?”

狗困摇头,“您今晚若是不回去,他定会起疑。”

承隽尹颔首,“所以天黑之前要把人救出来。”

狗困急了,“那如果……”人死了呢?

“没有如果!”承隽尹语气坚定,布满红血丝的眼底冷意瘆人,“岳父不会死的。”

狗困不敢再说了。

天逐渐黑沉,一片雪花落在承隽尹手臂上化开,承隽尹才知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风呼呼的吹,狗困想给承隽尹撑伞,却被承隽尹推开,“帮忙挖,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他今天必须赶回去。

狗困看着承隽尹难看的脸色,都快急哭了。

他怕老爷没找到,大人先撑不下去倒了。

突然,有工人吼道,“有声音!这里有声音!”

承隽尹瞳孔一缩,踉跄的跑过去。

工人激动的指着脚下,“就这里,有声音。”

承隽尹不顾形象的趴下,将耳朵贴在冰凉的地面,果不其然听到了景一的呼救声。

景一的声音已是虚弱至极,承隽尹嘶吼道,“过来!快过来!人在这,朝这里挖!”

工人们忙围过来,承隽尹一边挖一边吼,“郎中,快去把郎中喊过来!”

狗困急急忙忙的去将郎中喊来。

承隽尹领着人挖了没多久,终于看到了一半身体被大石头压住的景一。

景一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已是虚弱至极。

承隽尹丢掉手中的铁锹,赤手挖开石头,脱掉夹袄裹在景一身上,将人抱到屋里。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郎中忙上前施救,狗困趁机上前,将热水递给承隽尹,“大人,您喝点水,再吃点东西吧。”

承隽尹喝不下,狗困咬牙道,“您脸色这么差,若是让主夫看见,主夫定会生疑的,你好歹吃点啊。”

承隽尹接过他手中的热水,一饮而下后,问:“可还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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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困一喜,“有!”

承隽尹交代说:“准备一下,我要洗漱,再给我拿套新衣裳。”

狗困忙应道,“好。”

承隽尹洗漱好后,狗困迎上去道,“郎中说老爷伤了腿,休养一段时间便能好,您可以放心了。”

承隽尹舒了口气,眼前突然发黑。

狗困见承隽尹身体一晃,忙上前扶住他,“大人!”

承隽尹晃了晃头,低声道,“没事,我们回去。”

县令府。

棠哥儿坐在厢房里,心急如焚。

熙哥儿问:“要不我去煤矿看看?”

棠哥儿摇头,“别去。”

以他对夫君的了解,若爹爹脱险,他定会在今晚赶回来,为的只是不让他怀疑。

若是爹爹没脱险,他也会遣狗困回来报个平安。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熙哥儿激动的看向门口,棠哥儿心口一颤,又强行稳住情绪,“你出去看看。”

熙哥儿应声走出去,没一会门外便传来对话声。

“大人,您回来了?”

“昨日他可有好好歇息?”

“有的。”

棠哥儿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紧闭的厢房门上,当厢房门即将打开的那一刻,他垂下眼眸,端起一杯茶水轻抿。

承隽尹进来时便见棠哥儿垂眸喝水,神色平静,烛光昏暗,却无法遮掩住棠哥儿的美。

他焦灼了几天的心忽而平静了下来,他走到棠哥儿身后,将棠哥儿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柔声说:“棠哥儿,我回来了。”

桌下,棠哥儿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一松。

他知道,爹爹没事了。

他将手搭在承隽尹的手背,缓缓握紧,心里的情绪汹涌,落到嘴里,却只剩一句,“夫君,我想你了。”

承隽尹心口一酸,轻吻他的耳垂,“嗯,我也想你了。”

棠哥儿转过身,看着承隽尹眼底的红血丝,眼里满是心疼,“夫君,我困了,我们睡吧。”

“好。”承隽尹太累了,躺上床后,他便昏睡过去。

棠哥儿细细的检查承隽尹的身体,看见承隽尹手上的伤口后,他鼻尖一酸。

他背过身,咬紧下唇,无声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身后传来的温度炙热,他转过身轻抚承隽尹的额头,当感受到手底下烫人的温度时,他脸色惊变,“夫君!”

承隽尹眉头紧锁,呼出的气体灼热,却无法苏醒。

棠哥儿慌了,大吼出声,“熙哥儿!叫朗中!快叫郎中!”

深夜,县令府里灯火通明,众人围在厢房外,紧张的望着厢房门。

郎中从门口走出来,众人忙围上去问什么情况。

郎中叹道:“大人疲劳过度又寒风入体,生生累倒的。”

余芜旸眉头紧锁。

杀人案的事闹的再凶,也不至于让阿弟累倒。

郎中又问:“大人近日可是有干什么重活?他的手上满是伤口。”

余芜旸脸色微变。

昨日他从衙门回来后便忙着处理铁矿山那边的事宜,今日睡前他还想着明日再去找阿弟,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没想到仅是一日没见,阿弟便生生累倒了?

他侧目吩咐一左,“去调查一下。”

一左应声退下。

熊贝苗又惊又疑,“他一直在县衙,怎么可能干什么重活?手怎么会受伤?”

郎中见他们不知,也只能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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