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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油布压下来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心口竟莫名一慌。
杂耍团突然安静下来,久久没有动静。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有人不耐烦喊道,“别卖关子了,快点表演。”
棠哥儿揪住承隽尹的胳膊,“小竹子!”
承隽尹将棠哥儿放下来,三步并两步揭开油布,油布里只余一个空架子架着,里头什么人都没有。
棠哥儿双腿一软,承隽尹扶住他,脸色阴沉,“金!土!找人!狗困,你去让郝多愉把城门堵住,谁也不准出去。”
百姓们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群慌乱了一瞬,皆后怕的看着自己身侧的孩子。
饕餮闻着味,往一个方向冲去,棠哥儿忙追过去,承隽尹拉住他,“我去,你别急。”
他看向熙哥儿,“你带着主夫去找小姐。”
他一顿,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保护好他。”
“我没事,你去找小竹子,去啊!”棠哥儿推搡着他,声音发颤。
承隽尹追着饕餮而去,熙哥儿拉着棠哥儿往后走,边走边喊景荨芸。
景荨芸隐隐约约听到熙哥儿的声音,回头看到脸色煞白的棠哥儿,她忙放下手中的灯笼,“怎么了?”
熙哥儿忍着眼泪道,“小竹子被拐走了。”
还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被拐的。
景荨芸脸色都变了,熊贝苗远远瞧见他们,正走过来就听到这话,差点当场晕过去。
景一看向还未反应过来的下人,喊道:“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快救人啊!”
下人们四散开找人,棠哥儿想去找,被景一拦住了,“贼人有可能是冲你来的,你若是落单,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
棠哥儿的指甲死死掐进手心,他逼迫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棠哥儿只感觉像是过了许久,一个衙役匆匆跑来,“人抓到了!”
棠哥儿迫不及待的追问,“小竹子呢?”
衙役没吭声,眼神闪躲。
棠哥儿的眼底凝聚上血色,他哑声道,“带我去看看。”
人是郝多愉逮到的,收到承隽尹的命令郝多愉立刻就让人封锁城门,正巧在封城门的时候,贼人正要出去。
眼见着要被封在城里头,贼人们便急了,趁守门的官兵不注意往外冲。
官兵们猝不及防,被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倒在地,是郝多愉愣是以一人之力将他们拦住。
棠哥儿过去时,一眼便认出这群人都是杂耍团的人,可他一眼扫过去,抱走小竹子的人并不在这里头。
郝多愉抱着个小孩走过来,小孩穿着跟小竹子一模一样的衣服,身形跟小竹子相似,似乎是哭过了,小孩黑长的睫毛搭在眼皮上,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睡的并不安稳。
“小……”熊贝苗匆匆走来,看到孩子的脸一怔。
这不是小竹子。
他颤声问:“小竹子呢?”
“这群人非说这孩子就是小竹子,放狗屁!是不是小竹子我还能认不出来?”
棠哥儿手脚发寒,还非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是蝉州有名的拍花子,已经在县城里作案好几起,每次抓到小孩就跑,不过他们这次来蝉州,是有人专门雇他们过来的。”郝多愉脸色阴沉道,“那人给他们钱,要求他们将小竹子卖掉,卖的远远的。”
他问棠哥儿,“听他们描述,那人应该是蝉州人士,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棠哥儿第一个想到的是红家,“你能带着人去红家找人吗?”
郝多愉很为难,“无凭无据,不能这么做,会害承兄被弹劾的。”
棠哥儿咬紧牙关,“跟夫君无关,我带人去找。”
', ' ')('正当他要领着人去搜红家的时候,土凭空出现,“小主子找到了。”
棠哥儿激动的抓住土的衣领,“在哪?”
熊贝苗追问道,“他受伤了吗?”
土沉声道,“属下办事不利。”
熊贝苗差点要被吓晕,土连忙挽救道,“小主子没有生命危险。”
景荨芸怒道,“你话不能一次性讲完吗!”
一群人往医馆赶去,棠哥儿一见小竹子青紫的脸色就吓哭了。
承隽尹抱住他安抚,“饕餮追过去的时候,凶手正在对小竹子动手。”
凶手试图把小竹子掐死,饕餮盛怒之下直接咬死了凶手。
小竹子从凶手手中掉落时正好被承隽尹接住,承隽尹见小竹子已经失去意识,忙抱着他来医馆。
棠哥儿听完后浑身都在发颤,他在害怕。
差一点,小竹子差一点就死了。
他的儿子差一点就要因为他疏忽被人害死了。
承隽尹轻拍他的后背,“小竹子救过来了,没事,没事……”
虚惊一场后,谁也没有了继续逛花灯的心思。
棠哥儿将小竹子抱回府,承隽尹想将小竹子从棠哥儿怀中抱出来,棠哥儿不肯。
承隽尹看着他后怕的模样,心口都在抽疼。
他强制性的将棠哥儿抱到床上,把棠哥儿整个人锁进他怀里。
棠哥儿背对着承隽尹,怀中抱着小竹子,无论承隽尹如何哄,都睁着眼睛盯着小竹子不肯睡。
最后承隽尹实在没办法,发狠似的一口咬在棠哥儿后脖颈上,“你别让我担心。”
棠哥儿感觉后脖颈刺疼,或许是太疼的,也或许是委屈,他突然翻过身缩进承隽尹怀里,呜咽的哭出声。
承隽尹松了口气,他轻拍棠哥儿后背,任由棠哥儿的眼泪沾湿他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棠哥儿终于睡过去了,承隽尹看着他哭肿的眼,眼神阴鸷可怖。
一夜没睡,天还没亮,承隽尹便起身走了。
来到府衙,他将郝多愉叫来。
郝多愉也是一夜没睡,他忙着审问犯人。
“查出来了,这些人是红家那老头子指使的。”
承隽尹眼神冷的瘆人,“红家人呢?”
“跑了!全跑了!”郝多愉怒道,“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
他一顿,又道:“不过那些人都说,红家只要求拐走孩子,没有要求杀人,他们一直以为他们手中那小胖墩就是小竹子,如果不是被我们抓了,他们压根没意识到小竹子被掉包了,而那个将小竹子拐走的人是在几天前才加入他们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的底细。”
“那人是向绝的死士。”承隽尹声音有些哑,“去追,把红家的人一个不落的追回来!”
红家拐卖小竹子,有绝大可能是出于报复。
但红家只是一把刀,背后定有一人在操控这一切。
而这人的目的,是杀死小竹子。
这人很清楚诱拐小竹子的人很难逃离蝉州,便偷天换日,以贼人为饵吸引他们注意,为的是让死士有时间能趁乱杀死小竹子。
仵作在死士牙齿上发现事先藏好的毒药,他猜测死士在杀死小竹子后就会自杀,断掉他们所有线索。
想到这,他心口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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