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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多种毒质的解药,连九州毒王也怕另一宗师的毒物。

再就是他发觉辛姑娘对他的敌意相当薄弱,他又何必逞能树立强敌?其实,他对自

称宫主的辛姑娘颇有好感,虽则他曾经上当大吃苦头。

他在城北郊找到一处小村落,在一家人口简单的农户借宿,放心大胆睡大头觉,次

日天色大明,寄了包裹,弄一根束木棍做手杖,悠哉游哉觅路进城打听消息。

小村落向东伸出一条小径,三里左右与大官道接,三岔口小径的南北两侧,各生长

一株半腰精粗亭亭如盖,枝浓叶茂的大槐树,所以也叫双槐口。

双槐口大官道向南五里,就是尉氏县城,向北五里,则是本县三大镇之一的庐馆镇。

两株人槐树下,建了露天的歇脚固定式长排凳,另一侧则树了栓马栏桩,便利乘马

的旅客栓坐骑。

他施施然抵达双槐口,已是日上三竿,天色不早了,大太阳逐渐炎热,官道上北行

的旅客渐稀,南下的旅客已近乎绝迹。

北上的旅客早就动身了,南来的旅客还远在府城十里庄附近呢?因此往来的行人,

几乎全是北乡的居民,看不到鲜衣怒马的旅客。

远远地,便看到槐树下的排凳上,坐着两个穿青直(及膝短衫)的人。

走近之后,才看清是一男一女中年人,女的年约四十出头,青衣布裙青帕包头,生

了一双白多黑少的死鱼眼。

身侧,各有一根形如鸭舌枪的铁手杖,乌光闪亮份量不轻,用来做兵刃,双手使用

威力绝不比鸭舌枪差,已可算是重兵刃,绝不是作为问路杖的玩物。

两双怪眼目迎他到来,眼神极为凌厉,女的死鱼眼中,更多了一份慑人的厉气和诡

秘感。

他暗怀戒心,但神态自若,施施然点着束木棍,脸上有怡然自得的神情,微笑着经

过槐树下,不疾不徐向官道走,仅泰然地瞥了两男女一眼。

“站住,你。”男的突然沉叱,声如沉雷。

他站住了,徐徐转身回顾。

“哦?大叔是叫我吗?”他沉着地问。

这人年约半百,称一声大叔表示客气。

“废话!这里还有谁?”这人的态度相当霸道,一面说一面站起,身高竟然有八尺

左右,显得又高又瘦,鹰日中冷电四射。

“说得也是。”他故意四面张望:“这里的确没有旁人,应该是叫我,倒是我的不

是丁,抱歉,哦!大叔有何见教?”

“你贼头贼脑,由何处来?”

“那边的小村。”他往西面来路一指。

“往何处去?”

“进城。”

“哼!你不像本地人。”

“那又怎样?”他说:“大官道往来全是外地人。”

其实,他的中原语音咬字清晰,标准的开封腔,不折不扣的本地人。

“姓什么?”

他心中雪亮,有麻烦了。

“鬼神愁姜步虚。”他不怕麻烦,干脆亮名号:“阁下高名上姓呀?应该算一号人

物吧?”

那人一怔,眼神一变,女的也似乎吃了一惊,突然支杖而起。

“你还不死心吗?”那人沉声问。

“死心?开玩笑!”他颇感意外,侠义英雄们怎敢两个人就在路上示威,不怕风云

会的人蚕食?“心死了,人活着实在没有意思,我鬼神愁要做某一件事,一定全力以赴

把事办妥,老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在下陈瑞。”那人一挺胸膛表示胆气足:“就算本会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你这位江湖新秀,咱们愿意补偿阁下的损失,开出合理的价码来。”

他恍然,原来不是侠义英雄方面的人。

“陈老兄,我不知道你算老几,也不知道你陈瑞是那座庙的神佛,我怀疑你是否够

份量代表贵会谈条件,依我的看法,只有贵会正副主才配和我谈,至少也要客卿身分的

人出面,你

“陈某就是风云会的客卿……”

“好,证明给我看。”他抢着说:“并不是任何一个阿猫阿狗,拍拍胸膛用大嗓门,

说自己是风云会的客卿,就可以让人死心塌地相信的。据我所知,我鬼神愁曾经与贵会

的两位客卿交过手,我要那两位客卿出面打交道,你能说出他们的身分底细,我才能相

信阁下是风云会如假包换的客卿,可以配和我谈条件,不然,你最好去叫他们两个来。”

侠义英雄中,有两个会使用天雷掌的人,他只知道其中一个,是主持大局的紫灵丹

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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