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最忌谎报物种(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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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箭头指向 ◇

◎我我又杀人了!◎

看错了, 是只梅花鹿。

娇娇自行碎碎念:我怀疑我是被昨晚吓到了发神经

放好水杯,她又吧嗒着拖鞋,从落地窗处的书桌往睡床走。

弹簧床发出闷响, 娇娇扯薄背盖住,轻娇柔魅的嗓音,如夜莺婉啼,从音响里汩汩流淌。

其实我一直, 都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但总是找不到时间,现在能问吗?

你问吧。

话筒那边沉默两秒, 说:我一直想问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感觉,你不是一个恋爱脑的人,难道就因为基因继承?你这样的人, 不像是恪守规则的样子吧?你也见过我妈妈的悲剧,二十几年的高知女性都接受不了而发疯自杀,你也不想我们重蹈覆辙吧?

娇娇显然是憋了很久的问题,一股脑倒豆子似的, 噼里啪啦往外抖。

钟阅耐心的听完, 越听越觉得可爱,娇娇还是一样的性子,对人对事没丁点儿戒备之心,说好听点,是单纯, 说难听点, 就是傻。

要换做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都觉得她会吃亏上当。

你也知道的, 钟家子嗣凋敝,我是分支远房的孩子了,但也是与你同龄的唯一一个。我小的时候,每年暑假都会被父母带来宗家,说的是进行祭祖,其实也是为了联络感情。

一开始你也不给我好脸色后来我知道你是因为被父亲迁怒而无视,被迫的总是一个人玩。你喜欢梅花鹿,喜欢池子里的鱼就是不喜欢人。

我与你不一样,我父母都是军队里的军人,我从小在军属大院里各种摔摔打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孩,像个冷冰冰的漂亮瓷娃娃假期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除了学习和锻炼,就总是被仆人们和你撮合待在一起,一开始我也很烦,但后来我发现你并不会打扰我,我就躲起来疯狂的玩ps游戏机和看漫画书。

有次吃完午饭,我趴在凉亭下睡觉,檐廊下有只大蜗牛爬到了我身上,我一翻身差点压到,你赶紧按住我,小心翼翼地把蜗牛抓走。

我记得庭院里刚下过雨,草地上满是泥泞,你撑着伞,像朵小蘑菇似飘远,放下蜗牛后再飘回来,鞋面上沾了水,你就在凉亭下跺小脚,样子非常可爱。

当时我就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是像你这样的。不应该像军属大院里那些假小子,摔跤练枪样样都来。

就算说,未来你排斥我,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应该一辈子是你的远房表哥,应该照顾你。

这样的情绪,在两年前你父亲离世后,将你寄托给我,更是达到了巅峰。

可惜现在的世界已经崩坏,旧有体系崩盘,地球上七大板块之间的连接中断,卫星信号要么被屏蔽信号要么被宇宙射线破坏,统统失去联络,人们只能偶尔从侥幸远洋偷渡上来的人知晓其它板块的事。

黑斑病,三年前就在其它大路上发现了,为了避免恐慌未曾公诸于世。

末日论在上层心中人心惶惶,一开始有人说地底,但是被否决了,轻易一场地震就会摧毁,最后他们选择了一块他们兴建了海底基地,建立了一座小城市,用来逃避末日景象。就像蓝鲸和很多史前古老生物生活在海底都是没有被毁灭的一样,他们认为海底才是真正安全的避难所。

总我利用职务之便,在各处海湾港口留下你的个人信息,期望扫描到瞳膜的一时间联系上我。你不知道,当同僚将你的照片和个人信息发给我时,我有多激动,但你已先行一步乘坐非法渡轮前来鲛人岛,我没有阻拦,是因为贸然阻拦怕在系统留下证据,暴露你的身份。同僚的口头相告,和通过手段强行留下是两回事。

那晚也是有些奇怪,往日里几乎上级不会要求我去海上巡逻,但那天偏偏点名要我去,我不疑有他,以为是上天给与的暗示,所以匆匆的去海面上找你。非法渡轮遇难率十之有二,但鲛人岛需要大量劳动力,所以默许了这一登岛的方法。我看到你的一瞬间,只觉得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

我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暴露在危险之中。

我当时想的,就是这么多。

娇娇静静地听完后,说:我记得海底基地发生毒气室事件,也是在那晚?

钟阅嗯了一声。

所以会不会是我的行程,是有人可疑暴露给你的?

钟阅心情激荡,强行按捺住语气:事已至此,你不要自责是你的原因。

或许从他开始寻找娇娇开始,上面的人就有暗线留意?

他一直以为是他的出生和成就、名望,得以坐上上校的位置。

但现在梳理一遍,看来不完全是。

原本七八大族之一的钟家早已陨落,资产全捐,族人尽散。

树倒猢狲散。

他能被利用。

是因为他是一把好刀。

一把好刀的价值,不仅在于锋利和好用。

更重要的是,使用的时候不会伤害到自己。

刀得有缺陷,才能控制住。

而娇娇,就是他的缺陷。

就算没有娇娇,那一晚上,七夜出事,旧部出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营救。

太过重情重义,就是他在海底基地败退的最大缘由。

钟阅想得出神,连有人靠近车都没注意到,直至车窗被敲响,他抬眼见到明珠一张憔悴焦虑的脸。

娇娇问:谁啊?

钟阅:一个朋友。

钟阅摇下车窗,明珠凑得太近,也不知她这一晚如何奔波,眼底浓重黑眼圈,用珍珠发夹夹住的头发丝缕垂落,恰好一簇卡进窗缝里,一下拉就被扯住。

明珠咧嘴惊叫:你扯到我头发了!

钟阅:

娇娇:

明珠恨恨的扯回头发。

娇娇呼吸急促:抱歉抱歉,我打扰了!

你等一下!钟阅眼疾手快,赶在娇娇掐断通话前,按开视频通话的请求。

明珠一脸怒意的站在马路牙子上盘发。

一个再温婉的女人被拉扯了头发都会生气。

何况本身就是一只易燃易爆炸的母老虎。

漫长的一分钟后,虚拟投影被接通,空气里呈现出立体式投影,娇娇衣发整齐,一脸冷肃的站在走廊上,那神情与其说是捉奸,倒更像是法官开庭问审。

一见到钟阅和隔窗相望的明珠,娇娇脸上的面具立马就被卸下了,她惊讶地吐出舌头:明珠?!天呐,你是怎么做到一边跟我电话一边跟她在一起的?明珠你不抽他吗?

钟阅的嘴型都长大了无言以对,明珠更是一脸撞鬼了的莫名其妙。

哇,你还把人赶下车好狠的心啊。

停停停停停!钟阅手背负上额,闭眼做了个无语的动作,将话题抛给明珠,你给她解释。

解释什么?!老娘为什么要吃你们的狗粮?明珠一拉上后车门,大喇喇就坐进来,我有急事,你送我一程。

钟阅:我这不是出租车

明珠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知道啊,但我要去的地方,只有你能带我去。

钟阅不解:你要去哪?

你们钟家独栋古堡的那座山。

钟阅和娇娇脸上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明珠见钟阅似乎不信,有些急了:我半夜和阿宝追踪信号,阿瑾消失的地方就在一座山上!我要去,被山脚下巡逻的自卫队制止,他们还有枪!我又打听,才知道是钟家的产业!这也太凑巧了,寻个什么一百度,水就会开,人就会死来着?

娇娇忍着笑纠正: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行行行,反正就这么个意思,别跟我拽酸词啊,我听着难受。

钟阅从娇娇的眉目舒展看得出来,她不会把明珠往那一方面去想的,明珠这人虽然手段狠辣,口齿厉害,但却是个黑切白,内心坦坦荡荡,从不掩饰,有仇当场就报了,不会背过身去捅刀子。

那行吧,我们去看看。离天亮还早,一天的事还没开始,觉是没得睡了,既然如此,那就顺道去看看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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