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最忌谎报物种(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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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场的十几名自卫队成员中,就真的没一个人知情人?

娇娇扫视过每张陌生的脸,看见不少人脸往牌位那边侧,眼珠子往那边转,心中寒意渐盛。

她手抚上枪支,脚往后退,与钟明二人呈掎角之势。

走着走着,她脚后跟撞上了坚硬的铁皮,同步的铁片声哗啦震响。

娇娇耳膜发痛的回头,竟看见了卷帘门。

地下室光线昏暗,卷帘门颜色与微水泥的墙地面相似,难以辨认。

钟明二人急步走来。

钟阅夸张地疾呼:你有没有受伤?

娇娇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么多人呢,能不能别让她老是那么尴尬?!

地下室的格局很清楚了。

三面是墙,一面是门。

明珠在墙面上摸到了一个正常的镶嵌式开关板。

按下。

卷帘门吱吱扭扭的往上抬,露出下沉内嵌式的凹槽,用以防光防水。

天光倾泻,明光烁亮,眼球上爬过酥酥麻麻的微痛感。

众人挡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走到地面上去。

迎面是一个斜坡,两侧花草葳蕤。紫丁香垂腰吐露,芬芳扑鼻。

明珠戛然失笑:你们连自家地下室连接车库都不知道?

娇娇穷人自觉:我没车

至于钟阅。

他开车向来直来直往,抵达目的地把车往大门口一摆尾,撩门走人。

一秒钟都不会多呆。

因为自有人帮忙善后。

明珠引路在前,一指东南方向:不出意外的话,阿瑾应该就是被躲藏在你们地下室的人绑架了。

一切看似机缘巧合,其实都是必要的发生。

所有的线索汇集在一起,直指即将揭晓的答案。

那些人没有开车因为十几口人拖家带口,开车声势浩大,有且只有一条主干道。

那就只可能穿插过山林中的羊肠捷径,磕磕绊绊,速度迟缓。

四五辆车浩浩荡荡摆在古堡大门外,众人按人头数上车。

等一等,钟阅一连点了五六个人让留下,你、你、你继续在地下室搜索证据,找不到人,也要找出证明其身份的证据!

娇娇的眉梢跳了跳,这五六个人恰好面对牌位时表情有异!

原来钟阅看似与明珠说话,其实也在观察怀疑。

娇娇怀疑钟阅后脑勺长了眼睛

那五六个人对视了一眼,心虚的低下头留在原地。

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先行缓置,秋后算账。

倘若真带上被怀疑的帮凶,岂不是被里外夹击,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

明珠将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副驾驶座的操作台上,按芯片定位引路追踪。

阿瑾的芯片不断缓慢移动,往海边而去。

每一位警察入职时,都会例行公事诵读的宣言,那一字一行阿瑾永生不忘。

作为一名警官,我最基本的职责是为公民服务,保卫他们的生命和财产,保护无辜的人不受冤屈,保护弱小者不受欺压,打击暴力,维护和平的社会秩序,尊重宪法赋予每个公民的自由、平等及享受司法公正的权利。

我将保证我的私生活干净清白;在面对嘲讽、蔑视和危险时,我将保持镇定与勇气;我将严格自律,待人和善并永远乐于助人。

当阿瑾接收到来自古堡的告密短信,他就已经脑补出被抓捕后的情形,抵死他就一句话: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对不起任何人。

要说说为什么短短两天阿瑾就从被绑架者,变成了为施害人的一方,得从以下三点他亲生经历过的事件说起。

事件一:在第一赌场门口运送尸体时,他遇到了餐厅经理的老母亲,老人家一听说女儿因感染被击毙,当时晕了过去,两秒后转醒来,说她都是她害了她女儿。

阿瑾正疑惑,就见老人一拉起袖子,胳膊上满满蠕动的黑斑

阿瑾被吓得想挣脱呼唤,身体却丧失控制权,被老人袖口上浓郁的乙醇迷得瘫软手脚。

陷入昏迷前,他一直听见老人家在哭,说她年少守寡,靠在便宜旅店打扫卫生洗被单拉扯大女儿可旅店里却悄然住进来一批不出门的外乡人,而她在外乡人身上,见到了类似的黑斑!当她知道要感染,已经晚了。

她一辈子再苦再累都没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要遭遇这样的事!

第76章 内讧(中) ◇

◎你们做警察的,胆子原来也这么小吗?◎

事件二:阿瑾在颠簸的后车厢里醒来, 迎面而来一双浸水葡萄似的眼睛,嘤叮一声,钻进妈妈怀里。

妈妈, 哥哥醒了。

母女们在前座,中间横隔了一张厚实加密的防护透明塑料膜。

阿瑾的嘴巴被封住。

塑料膜将过路灯光晕染成清漆,小女孩纯真可爱的小脸颊上,冒出一粒粒鱼鳞似的小黑斑

妈妈, 为什么哥哥的表情那么害怕啊?

因为哥哥没有爸爸妈妈保护他, 所以他很害怕啊。

妈妈,为什么要把哥哥绑起来啊?

因为哥哥太激动了, 就跟你幼儿园里的小朋友, 还有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激动起来的时候一样,会被坏人抓起来送进医院。

那囡囡不激动了,要是被抓起来, 就永远都不能去上幼儿园,也永远都见不到妈妈了。

囡囡真乖。

阿瑾的心情,在看见女人微阖眼深情的吻了吻女儿额头时,又陷入一波微妙。

当女人嘴角触碰到了黑斑时, 那一小块黑斑游移到她唇角边蠕动着, 像吸血寄生虫一样!

阿瑾没忍住胃酸上涌,张开嘴,封口的纱布跟着移动居然是一个口罩!

母女俩担忧他被感染,不仅撑开防护膜,还贴心的给带了一个口罩?!

阿瑾喉腔里涌出长长的一个酸味饱嗝。

阿瑾:

母女俩:

生死就在一瞬之间, 要不是他今晚没怎么进食, 呕吐物包在口罩里, 再糊了一脸

还不如一枪毙了他算了。

从后视镜里的看见年轻人一脸绝望的女人, 噗嗤笑出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们做警察的,胆子原来也这么小吗?

阿瑾翻了个白眼。

你行你试试。

阿瑾背抵着车厢,腰上绑缚的铁片哐哐响,这一做法,明显是为了有效地屏蔽芯片定位功能,这女人,远比看起来的想法复杂。

女人却一脸无辜地说,这是她跟来药店买药的人学的。

买药的人?

是的,其实我们这些底层一线的,才更清楚流行病是什么,我接纳了好几个把腹部挖出血口子来买止疼药的人,还要些怕疼的,就用这类似的铁片挡住

听起来好像是军队的叛军,自我察觉后开始作隐蔽工作?

阿瑾皱眉:你没心生怀疑?

我家药店距离填海地近,受了轻伤来买绑带买药的人比比皆是毕竟岛上物资都是要用积分兑换的,而积分多了可以转为正式居民,很多人想的都是能省点是点。何况现在正好是梅雨季节容易犯皮肤病,我最多想到说今年传染病的人还挺多的!

那你上报了吗?

爆发流行病,也是上级医院的事,轮得到我一个小小药剂师?发现不对劲,是因为那些来买药的人,几乎绝大部分,最多来两次,第三次我就再没见过了。

轻轻摇晃如摇篮的车程,和母亲低语呢喃如吟唱的童谣,女孩晃着头渐渐在安全桌椅上睡去。

所以,数量究竟大概要多少。

女人敛眉:很多很多多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你没发现,戴口罩,戴帽子,穿长衣长裤的人更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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