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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钟华勤。他一手压着西服的一角,一手伸出来礼貌的等我回应,包厢没开彩灯,他脸上真诚的礼貌看得我很是舒服,心想着:柳焉也许真找对人也不一定。

你好,吴可白。

握手只在几秒钟之间,然后等我移首去看包厢里另外的人时,我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空气凉薄,瞥眼看柳焉,她也是一副愣在当场的表情。

看见我和柳焉的眼神都在某处短暂落定又飞快闪离,钟华勤热情的解释道,哦这是市五建的大工程师萧衍。平时和我们走得近,加上又单身,所以也来玩玩二位女士不介意吧?问题是问向二位女士,分明是只对着柳焉一个人说的,就这么短暂而又仓促的时间,我也能看到他们俩眼里飞来横去的秋波和高电压。余光看见柳焉蠢蠢欲动想出来阻挡是怎么的,我只得伸手握着她的手,眼神示意她别冲动。今天本来就是柳焉和钟华勤的日子,何必为一些陈年旧人浪费玩乐的精气神呢?最主要的是:我何必得避着逃着这男人?他是我的谁我就得介意他的出现?姐姐我早八百年就已经移情别恋了

这么可劲儿的自我安慰了一番,我便也堆出一张妖孽一般的笑脸,钟先生认识的可都是些青年才俊呐。不介绍剩下这几位么?

我在内心深深的表扬自己:嗬,吴可白,表现不错!

对待一个过去式的男人,尤其是一个你所厌恶的过去式,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你的眼神和表现告诉他:他已经过去了!

柳焉很快和钟华勤黏在了一起,包厢里加上萧衍还有两个男人,说实话,长相气质都不如钟华勤和萧衍。但都挺自信,二话不说挤到我身边谈天说地,由天气预报谈到菜场某菜涨价,再由某部电视剧谈到台湾回归问题以及美国金融危机问题在陌生人面前,我从来都是温婉贤淑的,所以,这股子聆听的劲儿倒是激发了那两位男士的倾诉欲望,这一谈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然而,他们这拉近心灵距离的同时又拼命拉近身体距离的做法还是让我感到无比反胃,于是,我用了一个万年不变大计离开了这豺狼虎豹周围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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