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甩掉人渣白月光了吗[重生]——天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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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霖从裹紧的被子被子里伸出只手,胡乱摸两把额头,没分辨出是不是烧的更厉害了。

蒋铭宇起身走过去:怎么了?

快死了。向霖有气无力。

蒋铭宇抬手摸向霖额头。手掌之下滚烫如火,他愣了愣,扭头就走。

向霖对着他背影喊:不用找红姨。发个烧而已,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蒋铭宇脚下微顿,开门动作倒是没停。走出门后,他用力摔了下门,啪一声巨响。

向霖挠挠鼻子尖,小声嘟囔:发什么神经?

没几分钟,门再次被推开,蒋铭宇右手拿着个玻璃瓶子,左手拎着块毛巾。他走进来以后,先把玻璃瓶放在床头柜上。

向霖歪头看了看,瓶子上写的医用酒精。

放好瓶子后,蒋铭宇俯身,又从床底下摸出个塑料盆。

昏昏沉沉的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向霖突然想到个不靠谱的猜测。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蒋铭宇往盆里倒了小半瓶酒精。

你该不会是想...向霖试探着问,物理降温?

蒋铭宇点了下头。

别!千万别!向霖猛地瞪圆眼睛。顾不上再裹被子,他用没扎点滴的那只手牢牢按住蒋铭宇胳膊:你这么干,还不如让我烧死。

火热温度隔着布料传到皮肤上,蒋铭宇绷直嘴角。犹豫了几秒钟,他冷冷开口:红姨父亲走丢了,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吴红回不来=没有其他退烧方式=只能酒精擦拭降温。

道理向霖都懂,甚至,他也能抛开羞不羞耻的问题,但这个盆...

算我求你。向霖眼睛死死盯在盆上,这盆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

蒋铭宇皱眉:我没打算...

没打算你倒是把盆拿走啊。向霖梗着脖子呛完声,又把声音软下来,我阑尾炎,你知道吧?

蒋铭宇没说话。

我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发着烧,肚子也疼的厉害。向霖一边嫌弃地往外推盆,一边深吸口气,我承认自己矫情、怕疼、有洁癖。但我现在真挺难受的,所以别折腾我了,行吗?

说完话,向霖没再看蒋铭宇表情。

他把被子蒙头上,闭眼睛开始装睡。可能是装可怜后的羞耻心太过澎湃,也可能是烧的太厉害,向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儿,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在摸自己额头,又过了一会儿,脖子和胳膊上传来丝丝清凉。向霖小小哼唧两声,隐约听见水声和塑料袋的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轻轻响了一声。响声过后,水声和塑料摩擦声消失了。

这是不擦了吗?向霖迷迷糊糊地想,这么擦着还挺舒服的,这护工怎么说不擦就不擦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躺在乡村卫生所里,哪来的护工?

没有护工的话,是谁在洗毛巾?还有,塑料声是怎么回事?心底渐渐涌起某种猜测,向霖勉强睁开眼睛。

床头桌上还放着那个脏兮兮的盆,只是盆里套着个塑料袋,毛巾和温水都放在塑料袋里,并没接触到盆子本身。

才刚看清这些,开门声再次响起来,向霖赶紧闭上眼睛。哗哗水声过后,向霖感觉擦在自己胳膊上的毛巾温度高了一些。

祸害原来是去取热水了?向霖悄悄蜷起指尖。输液的关系,他指尖凉冰冰的,光这么蜷着都有些僵硬。

蒋铭宇又擦了两下,放下毛巾。

随即,向霖赶紧输液的那只手被抬起来,紧接着轻微刺痛感传过来。

拔掉针头后,蒋铭宇按了会儿向霖手背,可能是注意到他蜷缩手指的动作,他又帮向霖搓了搓冰冷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24点还有三章呦,嘿嘿(o^^o)

第26章 一起走吗

确认向霖指尖暖起来, 蒋铭宇才将他手放回被子。

不知道是发觉向霖装睡,还是单纯自言自语,帮向霖掖好被子后, 蒋铭宇冷声道:暑假的债还完了。

向霖在心里翻个白眼,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烧没彻底退的关系,向霖睡的不太踏实。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灯已经关了。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月光,向霖看见床边有个黑影。

他呼吸一滞, 还没等发出声,额头便被轻轻搭上块湿毛巾。

向霖抿了抿嘴唇,赶紧闭上眼睛。

过了几分钟, 毛巾被拿走, 没多久, 重新浸过冷水的毛巾又被搭上来。

感受着额头的清爽和凉意, 向霖懒洋洋地想:这次就当免费给祸害练手了。若干年后法国重逢, 那个姓简名苏的白月光如果生病, 蒋祸害也能迅速上手不是?这么想想, 自己果然大度又贴心。

有可能是输液起了作用, 也可能是被蒋铭宇照顾一晚上吓得够呛,第二天向霖情况好转不少, 烧退了不说,肚子基本也不疼了。

天刚亮, 向洪波就打来电话:我们已经出发了。

你们?你和我妈不是在外地出差呢?向霖惊奇。

昨天赶回D市的。向洪波解释, 回来才听说山体滑坡, 你被滞留了。

说到山体滑坡。向洪波顿了片刻, 你妈让我问问, 小蒋用不用跟我们车回?

向霖余光飘向窗边的蒋铭宇, 果断拒绝:不用。

向洪波没再说什么。挂断电话后,向霖喊了声:蒋铭宇。

蒋铭宇回头看他,在初升朝阳映照下,眼圈黑的有些明显。向霖伸了个懒腰:天也亮了,答应红姨的事也做到了,你此时不回更待何时?

蒋铭宇好像想说什么。几秒钟后,他只是微微抬了下下巴,扭头就往外走。

向霖猜他可能是想提昨晚的事,交代两句债还完了,或者再多说个滚出我的世界?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蒋铭宇最终没开口。

蒋铭宇没提,向霖更不会主动提。看着蒋铭宇身影消失在门外,向霖慢吞吞扭了脖子嘎嘣一声脆响。

果然是祸害,在床边虎视眈眈盯了一晚上,害得自己脖子都睡僵了。向霖撇撇嘴,刚活动两下脖子,手机响了。

这次是庄英女士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她开门见山:客运停了。

停就停呗。向霖慢吞吞挪下床。

电话那头,庄英继续:昨晚小蒋留卫生所陪的你?

向霖踢腿动作顿住。

人家照顾你一晚上,再怎么说,也该把人顺路带回来。庄英一锤定音,你记得跟他说一声,先挂了。

说是不可能愿意说的,何况蒋祸害已经走了。挂断电话,向霖越想越觉得惊奇。祸害肯定不会主动提照顾自己的事,老爸老妈远在D市,怎么知道的?

迷茫了一小会儿,他又后知后觉想到:客运停了,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祸害是怎么从学文村到的D市?

不过这点疑惑,很快被向霖抛诸脑后吴红带着早餐来了。

向洪波他们抵达的时候,向霖正抱着饭盒扒。看他生龙活虎的模样,向洪波几个松了口气,拉着吴红表示感谢。甚至庄俊还特意拉过吴红,两人去走廊又说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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