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甩掉人渣白月光了吗[重生]——天未(2 / 2)
我怎么?向霖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蒋铭宇背着灯光,整个人在阴影里,仿佛身上锋芒收敛不少,连让人一眼万年的脸都看不真切,只有身上磨着毛边的白t恤格外显眼。
向霖盯着袖口的毛边看了好一会儿。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蒋铭宇的衣服已经被他包办了,所以这件白t恤向霖一点印象也没有。这辈子向霖没再犯傻,蒋铭宇估计是没衣服穿,才不知道从哪把它刨出来。
不过想想也挺神奇的,明明蒋祸害也是重生,按理说蝴蝶该该两只,为什么自己这翅膀扇个不停,他那只连件新衣服都不买?
向霖想了想,觉得不只是新衣服。重生以后,蒋铭宇其实什么多余的事都没做,就还在按着上辈子的轨迹走就连他身边的变数,都还是自己造成的。
重活一世,跳出那些情情爱爱,向霖站在客观位子上打量蒋铭宇,越看越觉得蒋铭宇挺神奇。他就好像把自己套在某个框里,所做作为,都顺着固定路线前进,一点改变也不想做,一点多余的想法也没有。
也许蒋祸害的人生,就跟他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柜子一样吧?向霖舔舔嘴角,转念又想到蒋铭宇叠成豆腐块的被子。
不管晴天阴天、不管放假还是上学,哪怕就算病了发着烧,蒋祸害只要起床,必定要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好几次向霖都偷偷想过:难不成被子少叠一天,他就能少块肉?
甚至有些时候,向霖还挺想打开他脑子,看看他那个学霸脑袋里到底是血肉,还是一块块零件组成的机器。
可能真是零件也说不定,向霖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如果不是一堆零件,怎么整整七年都捂不热?
蒋铭宇被盯着看了一会儿,扑克脸上终于带了点表情。
要是上辈子,向霖估计早兴致勃勃研究起那表情的含义。可惜现在物是人非,向霖早没了兴致。他对着蒋铭宇又挥两下手,说句拜拜,推门就往外走。
蒋铭宇愣了一下,冲过去拽住向霖手腕。
第62章 去动个手术
你干什么?向霖甩开他。
你去动个手术。蒋铭宇说。
向霖:?
阑尾炎手术, 你先去做了。蒋铭宇垂眸看着自己右手,刚刚他就是用这只手抓的向霖。
下午在警察局做完笔录,魏婧曾经提过, 说是刚开学向霖也病了一场, 初九的返校没能来。上辈子向霖身体算不上太好,高考时候还因为阑尾手术缺考一天,上辈子知道消息时,蒋铭宇还守在县医院抢救室外, 等他那边处理的差不多,向霖这边也出院了。
好好地我干嘛去做手术?向霖无语。
明知故问。蒋铭宇捏了下鼻梁,我们俩一样。
因为一样是重生的, 所以一样知道未来走向。这话向霖能听懂, 但他绝对不想承认自己能听懂。翻了个白眼, 向霖哼哼:打住啊, 咱俩可哪哪都不一样。
蒋铭宇微微拧了下眉头, 又不说话了。
向霖也没再跟他纠缠, 趁着蒋铭宇皱眉的空挡, 他推门冲了出去。回到家后, 向霖回忆了一遍刚刚的情形,又翻个白眼, 做手术?做个屁的手术。没事再挨一刀,傻吗?
因为有之前已经打过招呼, 向霖第二天带着请假条进办公室后, 魏婧二话不说, 就直接批了。
请假的事搞定, 请家教的事还要想想。听说向霖要找美术生, 魏南自告奋勇:这好办, 我们家店里总有美院学生来买东西,你等我回家问问。
过了两天,魏南拿来张A4纸,上面记了好几个姓名和电话。只是把纸交给向霖时,魏南又有点不舍:霖子,你这一请假,我突然就觉得真是要分开了。
你这怎么整的跟分手似的。李峰嘲笑完魏南,也挠挠头,但别说,霖哥你下周开始都不是晚自习了,我们这f4突然缺一角,想想还挺他妈不习惯。
主公只是回去补习,又不是连学都不上了。这不是还有小半年呢?宁洲推推眼镜,虽然是劝慰的话,可是这话出口,几个人情绪更加低落。
说是小半年,但眼看着已经到了3月,6月初就是高考,满打满算也就3个月了。教室前面墙上已经贴了倒计时牌子,田谷每天早上到班,第一件事就是去撕日历。
高中说长挺长,说短,其实也就只有这么小一百天了。而高中过后,昔日的兄弟就要各奔东西,哪怕再舍不得,感情也会随着时光流逝慢慢减淡。
想到上辈子复读后,自己跟宁洲和李峰已经断了联系,向霖默默叹口气,每个人脑袋上拍一巴掌:干什么干什么?弄得跟再会无期一样?
宁洲勉强笑了一下。魏南搓搓手,没接话。只有李峰大大咧咧道:到时候天南地北的,想见个面都难。
假期还不是可以聚?向霖想了想,又道,我已经想好考G大了,你们要是也考那附近,平时上学还能聚呢。
G大?魏南顿时来了兴致,H市是吧,我得去查查H市都有什么大学。
因为有魏南的名单,向霖很快找到了补习美术的家教是美院大一新生,据说家境不太好,家里为了供他学艺术,已经快砸锅卖铁了。
家教来的那天,向霖特意拜托张阿姨去切水果,又嘱咐晚饭加两道拿手菜。
张阿姨笑呵呵应下,往厨房走时,她小声嘀咕:这阵仗,跟当初小蒋来差不多了。
向霖抿了下嘴角。
蒋铭宇第一次来家里的情形,向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兴高采烈在门口等了很久,等到太阳都快下了山,才在院外看见那个高瘦身影。原来自己等啊等啊等的命运,从那一刻就已经定下了?
美术家教是个很腼腆的男生,看着张阿姨和向霖张罗,他脸颊微微涨红:不用这么麻烦,真的,我就是来赚钱的。
向霖一边招呼他,一边回忆起来:蒋铭宇第一次来那天,跟这个男生完全不同。他脸上没带着笑,表情也看不出羞涩或者紧张。只是在接张阿姨递的果盘时,才张嘴说了声谢谢。
原来谢谢这两个字,是蒋铭宇进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向霖勾了下嘴角,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男生见向霖笑起来,试探着问:我们是现在开始吗?
向霖点点头,带着男生上楼回自己卧室。为了突击美术,他画板、画架什么的早就备齐了,铅笔也已经削好,就连景物模型和背景布都已经到位。
男生看着他的房间,愣了愣。半天,他才喃喃道:这房间真大。
是么?向霖顺着他的目光,也打量了一下自己房间。为了布置画画用品,他把书桌椅子那些挪了位置,又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清了出去。这会儿房间里整整齐齐的,还挺像蒋铭宇第一次来的模样。
那时候,向霖为了给蒋铭宇留个好印象,曾经认认真真打扫了房间,甚至还从客厅顺了个花瓶摆在桌上。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蒋铭宇走进来后什么都没看,径直坐在桌前掏卷纸。
挠挠鼻子尖,向霖把还在感慨的美术生让到桌边。
学美术跟向霖预想的差不多:枯燥且无趣。当然,也不只是美术,学习这件事本身就代表着枯燥和无趣。每天画完画,向霖都要暗自告诫自己为了更好地玩耍,现在的佛脚必须得抱。
他咬着牙硬补了两、三周,迎来了二模考试。考试前一天,销声匿迹许久的蒋祸害再次找上门,说是有东西要给向霖。不过,他并没直接找到向霖,而是敲开门后请张阿姨代为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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