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甩掉人渣白月光了吗[重生]——天未(1 / 2)
终于到了。魏南激动地站起来。
对,终于到了。向霖伸手把他拽回座位,要先等着下飞机,还要清理机仓,没那么快让登机。
也是。魏南挠挠头,又抱着两个包坐下。
又过了十几分钟,登机口里面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往外走。斯里兰卡抵达和出发在同一层,昨天向霖和魏南到的时候,也是从这个登机口走出来。只不过两者中间隔着警戒线,不能随意翻出来。
看着小撮小撮抵达人群,魏南搓搓手,再次站起来:有人下飞机就快了。
向霖也跟着站起来,脚还没站稳,他突兀的听见一串砰砰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哪怕隔着大半个机场和玻璃窗,向霖依旧脑子嗡的一声,身体不由自主般往下坠。
霖子?我艹?霖子!魏南扔了包就来扶人。
向霖勉强半睁开眼睛,一句我没事还没说出口,他忽然看见登机口警戒线后面蹿出来个高瘦的身影。
第92章 混乱
蒋祸害?蒋祸害怎么会出现在机场?
这是幻觉?还是上辈子的记忆?
很快, 向霖便没心思分辨了。
机场外的枪声再次砰砰砰响起来,每一声都仿佛打进脑海深处,理智上, 向霖知道自己身上的痛只是因为发炎的阑尾, 然而心理上,向霖只觉得全身都在痛,痛到快不能呼吸。
这种痛感熟悉又陌生,仿佛不久前才刚刚感受过, 又好像久远到是上辈子的事。甚至,向霖已经不确定是身体在痛,还是灵魂深处在疼。也许是上辈子没来得及感受的疼痛, 被灵魂铭刻, 并且带到了这辈子?
合上眼睛前, 向霖迷茫地想:原来上辈子...自己是中枪死的。
向霖?向霖?!蒋铭宇地声音已经变了调。
魏南无措地扶住向霖, 看见飞奔而来的蒋铭宇, 他甚至没有展示出过多错愕, 只是高喊:霖子突然就晕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向霖醒过来的时候, 第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目光下移, 向霖才发现手背上扎着点滴。床边凳子上,魏南正愁眉苦脸抱着两个包。
发现向霖醒了, 魏南表情好了不少: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向霖环顾四周。这是个双人间, 另一张床上空着, 整个房间里也没用第三个人的痕迹。刚刚的那些果然是幻觉吧, 向霖轻轻叹口气。
你突然就晕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魏南顺着他目光到处看。看了几秒钟后, 魏南反应过来:你找蒋学霸?他跟医生讨论病情去了。
向霖一怔。
魏南理解错了他的意思:霖子你别怕啊, 不是什么大病,我听蒋学霸翻译了几句,什么应什么反应的。
应反应?向霖没懂。
应激反应。清冷的声音传出来,蒋铭宇仿佛掐着点从门外走进来,简单来说,就是紧张性刺激物引起的个体反应。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你了?
向霖直直看着门口:你怎么来了?
坐飞机来的。蒋铭宇小声解释。
向霖:...
魏南自觉地让出坐凳:霖子,你是不知道,刚才我都吓傻了。你突然就晕了,要不是蒋学霸出现,我真是...
向霖懒洋洋比了个封口手势,目光还定在蒋铭宇身上。
魏南善解人意地住了口:霖子手机借我,我去跟爸妈打个电话。
魏南离开后,向霖再次开口:你来干什么?
蒋铭宇没回答,只是坐在了魏南让出的凳子上。
问你呢,你来干什么?向霖扯扯被子,把小半张脸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只把眼睛和额头露在外面。
蒋铭宇伸手抚上向霖额头,摸了一会儿,他轻轻绷住嘴角:还在烧。
向霖撇撇嘴,因为发烧,眼圈微微泛着红。可能是输液的关系,他这会儿疼痛缓解了不少,肚子饿的这一情况就更加凸显。听着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向霖气哼哼地抓起被子,把整个头都缩了进去。
蒋铭宇站起来:你躺着,我去买点吃的。
向霖哦了一声,从被子缝里往外开。等蒋铭宇走到门外,向霖才幽幽道:什么大恩大德,折腾这么久也都报完了。
蒋铭宇回身看看重新裹回被子里的向霖,顺手带上门。
蒋铭宇离开后,病房彻底安静下来。建筑外喧杂声更加明显,砰砰砰的枪声、人群的尖叫、还有不知道是汽车还是什么碰撞过后,发出巨大声响。
内战原来是这样,枪声原来是这样。向霖竖着耳朵停了一会儿,确认上辈子陷入黑暗前的那个声音是枪响。
自己一个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竟然死于异国他乡流弹之下?这还真是...唏嘘了几秒钟,向霖终于意识到重点:这个时候自己躺在医院,那航班呢?是不是已经飞了?
但看外面混乱的样子,也许航班一时半会儿飞不走?还有,这到底是哪里的医院?自己怎么来的?
向霖暗想:等会儿那俩人回来,一定要记得问清情况。带着这个想法,向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
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黑了。
向霖愣了愣,赶紧查看输液袋,袋子里还剩下一点点药水,他要是再晚醒十几二十分钟,就只能输空气了。
这医院怎么回事?黑暗之中,向霖借着月光把床头按钮挨个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他微微拧了下眉头,起身去俺床边的灯。还是没有反应。
停电了?想到这种可能,向霖伸手去摸手机。口袋里空空如也,向霖这才记起来,刚刚睡着前他把手机借给魏南了。
只是给父母打个电话而已,打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还有那只祸害,说是去买吃的,怎么天都黑了还没买回来?而且就算再落后,毕竟也是医院,怎么可能停电这么久都没个医护人员来看看?
向霖越想,心越往下沉。
眼看着输液袋见底,向霖深吸口气,先自行拔掉针头,又竖着耳朵听了几分钟。建筑外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也没有枪声。就仿佛睡着前那些声音都只是幻境,向霖沉默几秒钟,坐起来朝窗边走。
借着窗外月色,他隐约能看见断裂的建筑,甚至街道上还有没来的及拖走的尸体。
这种场景,向霖在电视上看了无数次,但真正亲眼所见,这还是第一次哪怕上辈子,他也是中枪后就陷入黑暗,眼帘里最后的画面还是蒋铭宇皱着眉头的扑克脸。
身历其境看到战场和尸体,向霖脑子空白了几秒钟,紧接着,他赶紧转身拉好窗帘,轻手轻脚朝着门口走。
不要,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满地尸体和鲜血。一边默念,向霖一边扣住门把手,轻轻按住,一点点用力向下压,随着向霖的动作,门把手被轻轻扭转,紧接着,门无声滑开条缝。
走廊沐浴在惨淡月光之下,不远处的地面上,仿佛有个长条形的东西。
还没等向霖探头去看,突兀的一声枪响。
向霖麻利地关紧门。
枪响过后,是一大串当地土话,接着又是几声枪响。仿佛是为了配合医院里的进展,原本寂静的街道上也传来声响,噼噼啪啪声音过后,不知哪里燃起团火焰,照着窗帘都隐隐泛出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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