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代之我的老公是矿业大亨(4)(2 / 2)
秦卫东抱着地上的方黎,方黎眼眶里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蓄起,大颗大颗的掉落。
几秒之后,他抓住秦卫东的夹克,发疯一般地捶打着秦卫东的胸膛和脸颊。
你他妈去哪了!秦卫东!你知不知道阿婆没了!阿婆没了..!!
方黎哭吼着,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噩梦并没有结束,甚至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极限了。
这些年他一直被秦卫东护在身后的,小时候他偷东西被打是秦卫东替他挨,长大了,方宏庆叫他去矿上管事他嫌脏和累,是秦卫东替他承担。
方黎没有经受过一点风吹雨雪,他所有无法承担的恐惧、愤怒和委屈,全都爆发在秦卫东那里。
作者有话说:
方宏庆卷钱跑了。
秦卫东会把方黎带出去的!
两个少年也即将离开这座矿山和小镇!
呜呜喜欢的宝贝们给我留个言啊,(不要逼我跪下来求你!(哭着叉腰!))
呜呜我爱你们!!
第6章
绥兴
秦卫东的脸颊被方黎绝望地撕打划出了几道血痕,他摁住哭吼的方黎,在他耳边叮嘱了两句,时间不多,他快速地掏出兜里的皮卡车钥匙扔给彭超:我把车停在门后往西,你带着方黎,去上回卸碾子的岔路口等我。
那你呢?
我在这儿顶会儿,总得让他们先找到一个,不然谁都走不了。
你一个人?!不行!他们人太多了,你扛不住的!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是方家养大的人!
别浪费时间了,快走!
门外高喊着要抓人的工人们已经逼近,秦卫东拿上猎枪,对方黎说:听话,跟着彭超走。
方黎死活不愿意,彭超被愈来愈高的讨债呼喊声吓懵了,只好先听秦卫东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拖抱着方黎从后院逃。
他们刚上车,就听见院门被强行撞开了,方黎大叫了一声秦卫东,彭超不敢回头,一脚踩下了油门。
秦卫东在那边拖着人马,工人们没分出精力来追他们,夜里下了雪,车不敢开大灯,摸着黑从土路快开到约定的岔路,彭超就开不下去了。
方黎你别闹了!你要干什么!
下车!让我下去!!
方黎冻得僵硬的手指拼命拉扯着车门把手,但车门被锁住了,打不开。
你知不知道你爸欠了多少钱啊!那是几十万!你下去不被他们活撕了才怪!你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你爸!让你爸赶紧凑钱吧!
他跑了..方黎哭着说:他跑了,彭超,你让我下车,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秦卫东,我只有他。
父亲不是他的,阿婆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这个世上只有秦卫东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到了约定的岔路,这儿以前是片荒路,很少有人知道,彭超停车熄火,就回头看了一眼秦卫东跟上来没的功夫,方黎已经跳下车跑了。
那时候彭超理解不了,方黎为什么要往回跑,明明这会儿他应该要赶紧逼着他一脚油门最好跑的越远越好才是。
方黎总是这样,他没承担过什么事,不知道那二十万的血汗钱足以把好几个家庭逼入绝路。
秦卫东在院里和人撕打了一番,撂倒几个壮汉后,他藏在草垛后,等工人们找不到人调转方向,他才背着猎枪从小树林里抄近路往岔路赶去。
快见明路了,他突然听见方黎的声音,听得不真切,他的右耳本就在常年炸矿中听力受损严重,刚才又被人抄着木棍打了一棍,正往外流着血。
秦卫东只是稍一顿神,就立刻拨下背上的猎枪朝声音奔去。
方黎被人拖着,叫喊着:畜生!你他妈放开我!
他身后色眯眯的男人是跟亲戚回乡过年的,早在方宏庆发红包时凑热闹,看见了细皮嫩肉的方黎就起了歹意:没想到让老子先找到你了!别叫!叫了老子把你送给那帮工人!就你爸卷走的钱,他们扒了你的皮!
方黎膝窝挨了一脚,跪在地上,石子土砾磕进膝盖,疼得他眼前一黑:彭超..!
男人猥琐地摸着方黎的脸,一口黢黑的牙凑近,呼出的恶气喷在方黎脸上:一会有你叫的!老子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男人走旱路的好滋味儿!
方黎挣扎,抬腿朝男人裆部踹去,男人挨了一脚,顿时恼了,抓起方黎的头发,扬手就是一耳光:小婊子你敢踹我!
待他要再扇第二掌时,整个人已经被秦卫东揪起领子迎头挨了狠狠一拳。
秦卫东脸色可怕的像一头随时能把人连皮带骨嚼碎的狼,爆起青筋的拳头一拳砸在男人脸上:你他妈瞎了眼睛敢动他?!
男人鼻唇被打得瞬刻淌下血,方黎眼前晕眩,他的衣服被扯乱了,脸红肿着,眼睛也红肿着,秦卫东咬着牙,猛地举起背后的猎枪,上膛拉拴,死死对着男人,方黎疼得受不了了:疼,秦卫东,我好疼..!
他一声喊,秦卫东沾了血的食指抵在枪拴上生生攥到骨节突起,他收下枪往回望,被地上的男人抓到空隙,抓起地上的碎石头就朝秦卫东砸去,秦卫东歪头一躲,锋利的碎石擦着他的眉骨划过,血顺着眼眶流进眼睛,染成猩红色。
男人嘴里骂着污词秽语,秦卫东暴怒,一拳拳砸下去,男人头脸很快被打血肉模糊,从开始的哀嚎怒骂,到最后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秦卫东..!我好疼..我好疼!
方黎怕出人命,秦卫东猛地踹了地上的男人两脚,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抱起方黎,朝路上的光亮跑去。
彭超在车边探着头等着,生怕那群工人找到这儿,幸好,他先看见了赶来的秦卫东。
秦卫东!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秦卫东抹了一把,从车里翻出一个毛巾抵在眉骨处的伤口止血:先开车。
他抱着方黎上了后座,就扔开了毛巾,先是看方黎的腿,又掰着方黎的下巴察看,确定这两处没什么大碍,轻轻吹着他被打红的脸:吹吹不疼,还有哪儿伤了?
方黎咬着嘴唇摇摇头,担忧地看秦卫东:你流了好多血,秦卫东..我们上医院吧!我怕你有事..!
他伸手摸着秦卫东脸上的血,着急的哭,秦卫东受伤,他疼的很。
我没事。秦卫东给他拢好衣服,换了个腿能伸开的姿势,让方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贴他的胸膛。
彭超开了大半夜的车,凌晨四点多,实在坚持不住了,把车停在县道的收费站口。方黎后半夜在秦卫东的怀里睡着了,零下几度的严寒天,秦卫东侧脸淌的血干了擦不净,他脱了外套给方黎盖着,把人捂得得严严实实。
前面进绥兴县城了,他们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你们。
刚才来不及,彭超就着收费站的大灯看了秦卫东眉骨处的伤:伤得不浅啊,你得找个医院看看,还有你的耳朵,都得瞧瞧,不然以后要落毛病。
秦卫东点头,彭超在收费站的厕所给秦卫东洗了个毛巾,秦卫东就着冰凉的毛巾,把耳朵脖子里的血草草擦了擦。
我回来再问问我姑,看看能不能在绥兴给你俩先找个活儿,不过我姑不在绥兴,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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