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免费阅读(13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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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家中爷们儿成器,咱们弱女子在家体体贴贴的伺候着,这才是正经家庭呢!

周围众人:

大伙儿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此刻面面相觑呆愣好久,这才摇头开解她:

翠娘,你莫不是昏了头?

主家给咱们开这么高的工钱,已经是一等一的善人了!非得要修桥铺路捐善款才是正理吗?

你这话说的很没有道理。

又有人小声嘀咕道:我若是有这么多钱,我也想养上戏班子天天哄我开心呢给男人打点什么前途?

就是,成家过日子,又不是那不知事的小姑娘,喝露水就能饱钱都给男人打点前途了,回头人家一脚蹬了咱,岂不是要人财两失!

都是辛辛苦苦糊口的普通老百姓,可越是普通,越是知道日子该怎样过。

陈翠娘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仅没有得到认同,反而还显出了她的问题。

于是就又有人试探着问:翠娘啊,我听你这意思家中男人定然是看得格外要紧的吧?

那你原先,有没有攒钱给男人打点前途啊?

实在是吃瓜乃人类天性,陈翠娘说的这样理直气壮,倒与众人格格不入了。

毕竟,放眼望去,这里做工的妇人们,但凡有一个是要像陈翠娘说的那样体贴伺候丈夫的,那也绝不会在这里来干活。

都是乡下人,什么伺候不伺候的?乡下才更要督促着男人使劲儿干活呢!

陈翠娘还不知道这一帮人精子打算摸她的老底,此刻见话题回转到自己身上,心中便瞬间起了一层得意,又双叒叕,老调重弹。

只见她熟门熟路的红了眼圈,泪珠盈盈。

倒不是我不打点,只是我家哪有钱呢?

我先前那男人我刚也讲了,成日里都是醉醺醺的喝酒,喝醉了便要打人若是打的狠了,我还得照顾,还得花钱抓药。

我自己呢,也没个别的本事,只在家里好生伺候着,稍微缝缝补补也就罢了。

我那可怜的女儿倒是争气,卖身给人家做奴婢不过,我们可不是那种狠扒着女儿吸血的人家,女儿签的是活契呢!

她说起这话,还当真有一份自豪。

其实,一开始逃难的时候,陈翠娘想起自己女儿的变化是十分惶恐的。

但她与太多人讲过自己可怜的遭遇了。

谎话说了一百遍,就仿佛孩子爹真是因为灵潮死的,又仿佛女儿是被孩子爹打死的。

而她,只是个柔弱又善良的幸存者罢了。

如今再说起这话来,格外的驾轻就熟。

她甚至还惆怅的叹息来给故事收尾:

就靠做奴婢的那一点月钱,日子才将将过得下去。哪有钱打点呢?

一时间,众人的内心十分复杂。

倘若他们有白麓的经历,此刻便能用四個字精准总结

【槽多无口】

这踏马是什么人间奇葩?

大伙儿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你原先几十年,一家子全指望着女儿给人家做奴婢过日子呢!

是,世上是有那狠心的爹娘,随便孩子卖哪里,只想拿到钱自己享受。

世上也还有一种爹娘,实在是普普通通只会埋头挣两个辛苦钱,一旦遭逢大难急需用钱,便不得不卖了孩子。

但是这陈翠娘哦,合着你在家缝缝补补伺候男人,你男人每天一文钱不挣还醉酒打人,一家子把女儿卖去做奴婢靠女儿养还要舔着脸来说自己不是狠心的爹娘?

简直离大谱啊!

你陈翠娘是怎么有脸摆出这样一副骄傲又自得的表情的?怎么,需要大家夸夸你的一番慈母之心吗?

周围一片静默。

这静默让陈翠娘感受到了熟悉的窒息感。

因为每次这样的窒息过后,她的口碑就坏掉了。

果不其然。

只见下一刻,便有人叹息一声:算了,跟这种脑子有病的人讲什么呢?可别把咱们也带偏了。

确实。

就是,病的不轻呢。

大家三三两两散去,如今还未到上工时间,便都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歇息,只留陈翠娘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原地。

她刚想说句话给自己辩解辩解,却见大伙突然激动起来:快快快,主家来了!

是不是朝咱们这走呢?

估计是找后头那几个写写算算的吧

哎呀,果然瞧着十分年轻笑得真和气!

你们再瞧她身后的乖乖呀!人家都讲咱们主家养了个多俊美的郎君,如今瞧来,都没说出人家到底有多俊!

就是,这也太好看了吧!

哎呀,我也想要一个这么俊的女婿!你说这要是生了孩子,这得多好看呢!

大伙儿七嘴八舌,一个劲儿的垫脚朝前看去,陈翠娘无人问津,此刻正恹恹地往回走,然而冷不丁一个转脸,却看到了远处的那位主家!

那张脸!

那张脸!

那是她的女儿,是被妖怪占了身子的女儿!

她就是主家?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当初都把她推进灵潮里了!可如今人不光是活着,还那样有钱,都能随意花钱包下别人了!

瞧瞧人家在这边挥金如土的盖宅子,自己的日子又过得是何等艰难?

不不不,这就是自己的女儿,瞧那模样,也就是稍微长开了一些,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而且怎么是妖怪?明明是女儿那时候身怀灵术,这才显得不一样的!

这就是她的女儿!

陈翠娘心中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又是难以自信,又是莫名开怀,还带着难以言说的虚荣。

只听她突然叫了起来

女儿啊!

我的女儿啊!

第300章 白日梦

这突然的一声叫喊,白麓是没被惊到,但显然,一块干活的妇人们都愣住了。

这,这冷不丁的怎么叫上了呀?

然而,陈翠娘的表演还在持续: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阿麓啊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嗓门大到仿佛刚吃了十碗饭,神情又是那样的悲痛,还有一些些的欣慰与开心。

真的。

白麓仔细品了两句,只觉里头的情感浓的都快溢出来了。

这功底,不跟着良辰,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身侧,时阅川停下了脚步。

阿麓,这,莫非就是

没错,白麓半点不遮掩:就是我娘。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本事?

时阅川沉吟片刻,诚恳的回答: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当初你说她将自己的丈夫悬于房梁之上,我还当是一位体格坚毅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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