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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眨了眨眼,等他再细细去看时,纸人又恢複了往日冷冰冰、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模样。
声音一字一顿重複道,“上课。”
纸人拎着傻蛇出去了,临走前还瞥了一眼不安分的衆人。
叽叽喳喳的新人玩家倒是安分了,老玩家倒是不甚在意。
整理好心情的言可重新回到了案桌前,“我说过,他该死。”
这下整个屋内彻底安静下来。
言可伸手抹了一下还在渗血的伤口。
像只优雅的猫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看起来好香?”
玩家中不知道有谁嘀咕了一句。
其他人闻言莫名也开始轻轻嗅了嗅,空气中仿佛的确有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像是小蛋糕一般的奶香,又像是罂粟,让人控制不住地上瘾。
言可对这些仿若未觉,他有些烦躁地将自己的血擦净。
可下一秒。
啪滋。
灯光骤然熄灭,整个室内陷入黑暗。
言可擦血的手顿住。
黑暗下,玩家们的声音更大了些,口中的那些污染秽语也传入言可耳朵。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管玩家了。
他听到门外‘咚咚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是一个体型重大的怪物正在朝他们缓慢踱步而来。
当然,不止言可听到了,玩家们也听到了。
“班主任又来了,卧槽。”
“应该只是来检查一下吧,我记得这个时辰不是我打扫,话说是谁打扫来着?”
“魔杀吧........似乎是该他了。”
班主任?
就这麽几十个人还有班主任呢?
言可下意识擡手摸了一下自己另一只受伤的左手,但下一秒他的手便僵住,一动不敢动了。
冰凉的,带着丝丝痒意,几乎是他血肉生长出来的触手缠着那处伤口,反複舔舐,吮吸。
黑暗中言可看不到触手的动作,但不难想象触手对着他的那处皮肉究竟做了些什麽。
言可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想将手上看似长出来的触手扒拉下来,但比他更快的是另一只手。
一只宽大温厚的手半强势地将他的手拉离,声音贴着耳边说出,“别动,小怪物,你不知道你正在自愈吗?”
谁?小怪物?在说他?触手是他的?
言可闻言一脸懵逼。
在他怔愣的时候,对方趁势揽过他的腰,带着人往后稍退了一步。
等言可反应过来的时候,玩家们口中的班主任带着她那一身肥肉撞开了门扉。
尖锐的声音通过黑夜传播每一个人的耳边,刺骨冰寒,“谁让你们做东西的?大晚上不许用晚膳!我都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是谁弄的!自己站出来!”
言可被男人带着站在角落,他侧头想要看一眼,但下一秒被捏着下颚吻住。
这个吻来的过于突然,言可瞪大双眼,像只受惊的幼猫。
这个表情好似取悦了男人,探入口中的舌头愈发温柔缠绵,拉着人止不住地往下沉沦。
言可惊于男人的胆大妄为,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反咬对方一口,血腥味很快弥漫在口中。
“嘶。”
男人吃痛,迫不得已松开,笑了一声,“小怪物,还咬人。”
“知不知道我是在救你。”
“救我?”言可看不清男人的脸,腰还被对方抓着无法动弹。
男人这次闻言没再说话了。
咚咚咚。
班主任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声音还格外大,她似乎因为没有在人群中找到违反规定的人而格外生气,脚下踩的也格外用力。
也因此,以黑暗为介质传播的声音一下一下好似要穿透衆人的心髒一般,揪心一般的疼。
言可感知没那麽严重,他只觉胸口发闷,除此外没有任何难受。
找不到散发出香味的人,班主任也依旧没有打算放弃,她阴恻恻地笑道,“既然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指认,那你们都该死,你们犯了包庇罪,都该处以吊刑,处于吊刑,吊刑,吊刑刑…………”
她发疯似的开始抓人。
没过两秒就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声持续了很久,那人应当是被细绳捆住脖子,然后吊在屋顶上,活生生地等着那一口咽下去而死。
“………”听着惨叫声,言可恍然明白了什麽,他问身侧的男人,“那香味是我散发出来的,是我的血对吗?”
男人未答。
言可以为他不信,跟他分析起来,“在我受伤后,这些玩家便开始议论我香,若是我本身的特殊,玩家们应当在最开始见面就应该议论这些,但却偏偏在我左手受伤之后。”
“玩家们口中的班主任也是为此而来,黑夜是班主任的主场,因此,她想来个瓮中捉鼈,将我的血吸干抹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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