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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迹上下打量他一样,明显不信,“那他为什麽要那麽保护你?”

“他喜欢我不行吗?”

言可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离江迹隔着大半个屋子的距离。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他忽然瞪大眼睛,故作吃惊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江迹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下意识反驳,“没有。”

至于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言可觉得还是需要知道目前处在哪个时间节点上,而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他和江迹又是什麽关系。

不过要是早上季枫的话没有作假的话,言可推测自己与江迹表面上应该处在关系缓和期——江迹会出面维护他,但实则布下陷阱,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

言可没有询问江迹之前究竟想要带他去哪儿,他直觉这话不能问。

所以,他打算溜之大吉,“快到午时了,我去给你做饭。”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命运的后颈,打断了他的逃跑计划。

言可转头,对上江迹那双神色不明的双眼。

他尴尬似的笑了笑,“还有事吗?”

“夫人。”

两个字如同魔音入耳,吓得人登时汗毛直立。

“别动。”

这两个字轻飘飘地丢下来,像某种咒语一般,又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言可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江迹俊逸的侧脸贴过来,直到——

“嘶——”

湿润的触感贴上了他的锁骨,密密麻麻的痛感透过骨头传入骨髓,不疼,但足以让人铭记。

言可下意识伸手抓住江迹的脑袋,想要将人扯开。

可非但没有扯开,江迹咬的反而还更加用力,连带着言可感受到皮肉的拉扯。

言可只得松开,他垂下眸。

江迹弯下腰,低着头咬着他的锁骨,言可莫名幻视这人就像狗一样,叼着一块肉骨头就绝对不会松口。

确实是这样,言可很快感受江迹换了种‘吃法’——

舌头远比唇瓣更加柔软,也更加湿润,当它舔过锁骨处的皮肤时,给人的感觉更加明显。

言可几乎是瞬间身体紧绷,挣扎得也更厉害。

但换来的却是绝对性地力量压制。

两个纸人轻松搭在他的背后,便使言可动弹不得。

言可别无他法,不挣扎了,他的脑袋还能动,因此他咬皮自己的嘴唇。

血珠流出来的瞬间,江迹瞬间擡头,他伸手抹去言可嘴唇上的血珠,眉头紧皱。

你在装什麽?

言可在心中冷笑,表面却是一副乖顺的模样,与江迹低头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别人来祠堂,我也不应该穿被撕烂的婚服,长得好看吸引别人也是我的错,你惩罚我是应该的,所以,吃掉我身上的血吧,我不会反抗的。”

“...........”

言可说了一长段话,他不知道江迹有没有听出他的阴阳怪气,但单看江迹脸上疑惑的表情,大概是没有的。

“外面的人都不是好人,我只是想让你长长教训。”

长教训是假,想喝他的血恐怕才是真的。

言可心中思量,面上却是乖顺,“嗯嗯。”

您说的都对。

所以,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江迹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打算晚上带你过去,但早上最佳时间既已错过,只能晚上带你去。”

言可瞬间明白江迹的意思,看样子他是死活逃不过这一劫了,他应下,“好,晚上见。”

说完,趁着江迹不注意,脱离他的怀抱,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

等回到自己房间,他扑到床上,将自己闷在被窝里。

从早上到现在,这个过程挺心惊胆战的,又是从数千米高空跳下,又是被人勒脖子。

现在他的脖子还残留着一点微弱的痛感,仿佛他的咽喉好似还被人掐着一样。

平複了一下心情,言可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黄铜镜前,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脖子。

伤口已然恢複。

言可仰着脖子,伸手摸了两下自己的喉结——是真真切切的好了。

看来是江迹咬他的时候给他治好的。

但言可又想不明白了,既然江迹想要杀他,那又为什麽要治好他?难不成这里的规则要求斩首之人必须完好无缺不可?

言可觉得这有些荒谬。

想要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还有弄清楚时间跳动是怎麽回事,他需要去一趟报纸碎片上所说的那个地方——他被斩首的地方。

言可将视线缓缓投向窗外。

江迹像是怕他再一声不吭跑了,或是将纸人驯服,因此这次跟在言可身边的纸人足足有四个。

言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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