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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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识窥探到小辈谈恋爱的寒靳立刻从院子里的桃树上折了一枝花,沉稳的敲开寒净的门,笑吟吟地对寒净道:“师尊,不远处毓秀峰桃花开了满山,不如我们去赏赏花,就我们俩。”

寒净不疑有他,乖巧的看着拗造型的寒靳,单纯的问:“不带小白羊?”

寒靳左右看看,没看到羊,明明心里高兴的满地打滚也笑容不变,演技非常ji,ng湛:“我问过小白羊了,他说不去,我们走吧,我带了许多果脯和r_ou_干,在漫山的桃树下,赏花野餐,小酌两杯,岂不妙哉!”

寒净大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嗯嗯,那我们走吧。”

寒靳心里的小人热烈鼓掌,一打开院门,一只白毛团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爬到寒净脚下,醉眼朦胧地打了一个酒嗝,努力睁着两只蓝色的大眼睛仰着脖子问:“寒净,你去哪啊?”

寒净体贴道:“去野餐,小白羊你喝醉了,回去休息吧。”

白毛团子仰着脑袋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寒靳手捧桃枝笑容僵硬,不管寒靳本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机智的就地一滚,露出肚皮,四肢乱蹬,大声哭嚎:“人家喝醉了,你居然不陪我!万一有人趁我喝醉要扒我的皮吃我的r_ou_怎么办?”

寒净立刻义正严辞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小白羊你多虑了!”

白毛团子继续满地打滚:“寒净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知道一只神兽的兽身有多少药用价值吗?!你知道大妖的神魂有多大的作用吗?!你不爱我了是不是?呜呜呜,寒靳不爱我啦啊啊啊啊!!!”

寒净忙蹲下身把白毛团捞进怀里,心疼的顺毛:“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小白羊乖。”

小白羊仰着一张圆滚滚的羊脸,蓝色的圆眼睛含着眼泪,可怜的伸着小爪子抱着寒净的手指,委屈地问:“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寒靳:“!!!”

寒净被小羊弱小可怜无助的眼神看得肝颤,心疼的顺毛,柔声道:“爱你啊,爱你。”

寒靳握紧拳头,手里的桃花枝瞬间掉落地面,捏在手里的一段已经化作齑粉。

小白羊站在寒净怀里,伸着两只前爪搂着寒净的脖子,在寒净看不到的地方对寒靳用羊脸艰难的做了个鬼脸。

寒靳:“!!!”好想吃羊r_ou_!!!

“娘子,木籽派请了个民间戏班子,这两天正在杨林表演,接受预定,我给你订了一出“苏真人计捉五魔头”,咱们明天晚上去看吧。”侯自明小朋友招数不断,总不至于让寒靳无招可学。

寒靳趁着寒净晚上做功课,在夜色掩映下溜达到杨林,程亲的寿辰虽然在三天后,可戏班子这两天也没闲着,提前表演起来供大家热闹高兴,想听什么都可以自己点,寒靳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认四下无熟人,悄悄与戏班班主点了一出“二真君双修证大道”的戏,趁着没人又溜达回了院子,对寒净道:“师尊,杨林那边在唱戏呢,咱们明天晚上去听听吧。”

寒净从小没接触过这些凡人的娱乐消遣,很是好奇:“好啊,明天去看看吧。”

第二日,寒靳催促寒净提前做了晚课,带着寒净去看戏。一切都很完美,月光皎洁,天气晴爽,微风习习吹去四月的燥热,寒净刚做完功课,亲近天地后心情愉快,时间地点人都非常完美,只除了寒净肩膀上那只懒洋洋的羊!

寒靳寒净到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修士大多讲究除了自己所追求的大道之外无欲无求,四周看台空虚,少有的观众也各个都很安静,正适合情侣约会,寒靳让寒净在包厢坐下,备齐茶水和瓜果,看着寒净专著看着戏台的侧脸,觉得不能更满足了。

寒净看着戏台,寒靳看着寒净,小白羊瞪着寒靳,一派和乐中,寒净表情渐渐凝重,寒靳回过神来正四处戒备,就看到寒净突然眼角滚落一颗泪珠,寒靳霎时手脚冰冷,手足无措,伸手去接寒净的泪珠,生怕这滴从寒净眼眶里流出来的水会被凡世浊土玷污,急声道:“师尊,寒净,你怎么了?谁欺负你?”

寒净看着戏台,眼泪汪汪:“太感人了!苏真人为了拯救苍生,不惜牺牲自己,真是太感人了!”

寒靳:“……哦。”

寒靳动用神识,“看”到若荇正看得泪流满面,侯自明趁机把人抱进怀里爱恋的擦眼泪,顿时大受启发,把板凳慢慢的离寒净近了些,又近了些,眼见就要挪动到寒净身后,刚好可以把人不着痕迹的从后面抱进怀里,一只白毛团子刷的从寒净肩膀立起,毛茸茸的小爪子擦着寒净的眼泪,大声道:“哎哟我的小主人,你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啊,神兽给你擦擦眼泪,不哭不哭啊。”

寒靳:“……”羊!受死吧!

一场“苏真人计捉五魔头”唱完,“二真君双修证大道”即将登场,寒净擦擦眼泪转身对寒靳眼泪汪汪道:“我不要看了,好难过,我们走吧,不看了。”

寒靳:“……哦。”

“娘子,我亲手做的,来尝尝。”侯自明将一块指尖大的糕点递到若荇嘴边,因那糕点太小,若荇要吃一定是要碰到侯自明的指尖的,因此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侯自明一脸恍然未觉,仍自捏着糕点,笑盈盈的看着若荇。

若荇匆匆咬走糕点,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侯自明笑盈盈的将指尖放到唇边,看着若荇,轻轻舔了舔指尖残余的糕点屑,道:“味道真的很不错。”

寒靳:“……”

要是寒净也能这样从自己指尖咬走糕点……哎,还是年轻人套路多,老人家心脏不好,想一下就快要流鼻血了。

寒靳趁着寒净在院子里晒太阳逗羊,偷偷下山买了食材和模具,向木籽派借了厨房,满怀热情地开始制□□心糕点。

糕点必然不能太大,太大碰不到指尖,也不能太小,太小实在是很像故意调戏,虽然本来就是故意调戏,可还是要正经端庄一点才能更自然的引寒净上勾。最好就是蚕豆大小,指尖捏着,能微微的露出可以被吃到的小角。

满怀干劲的寒靳做馅做的春意盎然,忽然一只羊冲进厨房,看着寒靳,羊脸警惕,大声呼喊:“寒净,我就说这个不孝徒丢不了!你看他在瞒着你吃独食,真的非常不孝了,瞒着师父吃独食!”

寒靳:“……”

寒净跨进门来,茫茫然的看看厨房排开的食材和用具,再看看满手面粉的寒靳,猛然醒悟,老怀欣慰,一张娃娃脸满是感动,不住夸赞:“靳儿有孝心,亲手给为师做吃的,还瞒着为师要给为师一个惊喜,实在是令为师惊喜。”

寒靳:“……师尊,已经不惊喜了。”

寒净毫不在意, 起袖子,露出两条白嫩嫩的手臂,兴致勃勃道:“我们一起做吧,为师还从未做过糕点。”

能给寒净一个惊喜固然是好,惊喜给不成能与寒净一起做糕点也很好,总之和寒净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空气中都有一丝甜丝丝的味道。虽然寒净时常显得笨手笨脚脑袋不灵光,可寒靳就是觉得可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可爱,除了太可爱,简直没有一点毛病!

“师尊,我们来做皮吧。”本来已经非常郁闷的寒靳又重新活了过来,手把手的教寒净做糕点的皮。因是手把手,因此寒靳从背后握住了寒净的手,看似是在教人揉面,鼻尖一被寒净身上清冷的水灵之气包围,就已经在心里疯狂的念清心诀了。

寒净的手指虽然骨架分明,正如五官分明的脸上略有些婴儿肥,寒净的手指指节也略有些圆润,像是还未褪去稚气的孩子的手,被寒靳已经彻底长开的青年的瘦长手指捉在掌心,刚好是大了一圈的模样。

同是修行之人,寒靳因从小练剑手中已习惯了生有老茧,但寒净的手软滑细腻,比之玉器也不遑多让,但与玉器不同,寒净的手有着属于生命的温热,鲜活,自由,熨贴。寒靳只是这样握着,就觉得自己手上的老茧十分粗糙,怕是要弄坏寒净的手,不舍得用力。

寒净边随着寒靳擀饼皮边感叹:“你小时候那样贪玩,每天就是漫山遍野的闲逛,二十岁才能筑基,为师虽然知道你资质绝佳,可你如此不用功实在是令人忧愁,谁知你现在这样出息,不用为师每天督促你练功也能自己记得做功课了。”

寒靳掌心握着寒净的手正是心猿意马,闻言想起了另一件事:“幼时贪玩,未能得师尊传承,师尊若是另收了弟子,靳儿是不是就不好强占着大师兄的名分了?”

寒净半仰着脸认真的宽慰寒靳:“不,你就是平波峰的大师兄,不管为师有没有另收弟子,这一点不会变。”

寒靳:“……”

并不是很想继续做这个大弟子的寒靳据理力争:“未行拜师礼,未得师承,怎敢忝居大师兄之位。靳儿就算不是师尊的弟子,也可以常伴师尊左右,只是不以师徒相称罢了。称呼不过是个虚名,靳儿对师尊的心却是实实在在永远不会变的。”

小白羊立刻道:“既无师徒之实,又无师徒之名,你凭什么留在寒净身边?你也不要姓寒了,重新叫那个什么,魏子诚,就叫这个名字,不是说你们魏家还在吗?我看咱们就绕个路,把你送回家,你去回家呆着,我陪寒净继续上路,这个安排是不是简直完美!”

寒靳瞥了他一眼:“做不成师徒也可以做朋友,师尊是不舍得抛下我的,对不对,师尊?”

寒净垂着眼睛不说话,寒靳低头只能看到寒净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连忙弯下腰探头去看寒净的表情。寒净一双眼睛无ji,ng打采,灵动的水泽都黯淡许多,寒靳连忙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惹师尊不高兴了?”

寒净摇了摇头,伤心毫不掩饰:“你没说错,叶师兄教你剑术,也是该得你一句师父的,你若是不肯再以师徒相称,便叫我一声师叔,也是可以的。”

寒靳:“……”咱们就不能先做个平辈的朋友嘛!我想追你啊!

眼见寒净难过,寒靳只好暂且不提此事,让步道:“靳儿不是这个意思,靳儿只是怕师尊嫌弃。师尊不要难过,靳儿不提了。我们来压糕点模子吧。”

寒净一双黑色的眼睛诚恳的望着寒靳:“为师怎么会嫌弃你!”

寒靳:“……”哦。

作者有话要说:

可把我给厉害坏了,两天搞定了一个星期的工作量,领导会不会以后更加“器重”我!(′65381Д65381)」仍旧是不定时,觉得这个感情戏真是十分捉急,只能这样偷偷的摸小手抱一抱,实在太慢了,不要高审我啊!

第26章 为师去赴宴

眼见两个小辈渐渐如胶似漆,自己和寒净的关系仍然原地踏步,寒靳都快想要试试凡人的求神拜佛的法子了。说到底,神佛就是飞升后的修士,在民间传说中,莫名其妙就被善于联想的凡人赋予了种种神奇的庇护的能力,但是在修士眼中,那些自己飞升的时候都还在打光棍的神佛实在是不值得求祷。而且一旦飞升,就脱离了这个世界,进入了更高的世界,往来通信尚且不能做到,何况相隔两界□□解厄。寒靳动这个念头纯粹是快被小白羊坑疯了。

小白羊也气得跳脚,寒靳的狼子野心越来越明显,可寒净这个真·小白羊就是意识不到这个徒弟的感情已经变质,这个徒弟已经变成最危险的人了!真是让羊捉急,很想对寒净挑明,却又怕挑明之后反而帮了寒靳,一天天的实在是愁得羊睡不着。

寒净倒是没心没肺,每天该吃吃该睡睡该逗羊逗羊该做功课做功课,该去祝寿去祝寿。

程亲的寿宴办的十分隆重,当天本是y雨天,却被木籽派以笼罩正山的巨大结界硬生生化作万里晴空,五百只凤翅鸟扇动流光溢彩的翅膀往来穿梭,在碧蓝的天空泼洒一片浓郁的色彩,整个正山的花朵无视季节和水土,一夜之间竞相绽放,香飘十里,色洒满山,高低错落,交织茂密。四面八方俱有修士赶来,万剑破长空,悠然仗地行。正山的协色殿前的巨大广场,已铺开一眼难以望尽的流水席面,各色珍馐美味灵丹圣水摆了满桌,都是难得的佳品。

小白羊蹲在寒净肩头咋舌:“哟呵,这阵仗大啊。寒净,你多大了?等你满百寿辰,我也给你办一个这么豪华的寿宴。”

寒净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无辜的看着小白羊:“我忘啦,大概六百多岁吧,零头记不得了。”

小白羊:“……”你怎么不忘了自己是谁啊!

后面跟着寒净寒靳的柳正余道:“宗内弟子录是有记载的,师叔祖是慧灵纪一千六百零七年被曾师叔祖带回霞蔚宗的,今年应当是六百五十五岁。”

寒净好奇道:“那有没有记录我师尊是从哪把我捡回来的啊?”

柳正余摇头:“这个没有记载。”

寒净纳闷地看着寒靳小声道:“也不知道你师祖那个足不出户的性子,是怎么想起突然下山捡个人回来的。”

寒靳道:“应当是缘分,我与师尊相遇也是缘分。”

寒净摇了摇脑袋,对自己的凡世尘缘并不十分放在心上:“算啦,前事莫问,只求大道。倒是靳儿你,你可曾想过回魏家?”

寒靳笑了笑:“前事莫问,只求眼前。我自小在霞蔚宗长大,只认得霞蔚宗的人,只识得霞蔚宗的路,魏家于我,实在是陌生的很,即便师尊告诉我那是我的家,我自己却是没什么感觉的。”

寒净点头赞同:“你能看开,心境倒是不错。”

说话间,木籽派的大长老满面笑容亲自来迎寒净寒靳入座,两人带着一众小辈坐下,寒靳与大长老虚怀输客气了两句,虚怀输忙着要招待旁的客人,告了罪匆匆走开了。整个广场人来人往,人人都忙着熟络寒暄,连几个小弟子都看到了朋友,赶着开宴之前去打招呼,只有寒净寒靳和小白羊稳坐桌边,倒也不是无人问津,世界之大,假寒净也没本事祸害每个人,而如今寒净已是天下皆知的大乘修士,自然是有不信邪的人仰慕靠近的,只是寒靳保护心过重,怕哪个不识相的来找麻烦,早早的就在三人周围布下了隐身与静音结界,小白羊对此只是翻了个白眼,寒净则是一来对结界只知皮毛,二来相信并尊重寒靳的做法。三人就在这人声鼎沸的大型交友现场吃着坚果聊天,犹如一方大世界中独立的小世界。

寒净磕着瓜子,略显圆润的脸鼓起,像是一只小松鼠:“说到魏家,为师其实也有些好奇,当年你娘亲说的魏家绝学是什么?”

寒净一掏乾坤袋,掏出一本书来,那书表皮金色,巴掌大小,大概一只核桃那么厚,看上去倒是很新,封皮只简单的在书页正中央框出一条占了书页三分之二高度的长条框,像是框出了一个看不见的标题,寒靳翻开给寒靳看:“空的,可能是施了什么秘法。”

寒净探头看了一眼,确实是空白纸业,便不感兴趣地缩回头乖乖坐好:“靳儿想看到内容吗?想看我们就去找秘法师看看这是什么秘法。”

寒靳摇头:“并不想。”

寒净便点了点头,继续剥杏仁吃。

小白羊:“……”你们俩还能更没好奇心更没出息一点吗?!但凡修真之人哪个听到秘法、绝学两个词放在一起能像你们这样的继续吃杏仁的?!

“我想看,给我看看!”小白羊自己就做不到无动于衷!

寒靳把书塞回乾坤袋里,仿佛没有看到小白羊的伸出的小爪子,也没有听到小白羊说的话,淡定的继续给寒净捏核桃。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小白羊:“……”算了算了,不气不气,不看就不看,大妖什么都不缺!哼!

聊了会天,到了巳时,寿星千呼万唤始出来,程亲穿一身红衣,头发用一根鲜嫩的柳条虚虚束起,嫩绿的柳叶和黑色的发交织在一起,不仅不显颜色扎眼,反而鲜活了整张年轻的面孔,他外表不过十六七岁,嘴唇丰厚,深化了嘴角的笑窝,即使只是平常姿态,看上去也仿佛是含着笑意。今日是他的寿辰,身为主角自然心情愉快,便显得笑意更深,是个十分讨喜的面相。加之他走路并不十分稳重,虽然极力克制也带着些蹦蹦跳跳,活脱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模样。

“沉稳”的寒净最是喜欢这样活泼的孩子,木籽派的大长老带人来见客时,寒净就忍不住露出笑意,试图缓解一下自己在世人心中“大魔头”的形象。

程亲好奇地看着傻笑的寒净,也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两个傻子互相对着笑了半天,程亲猛然回过神来:“等一下,你叫什么?”

寒净好脾气的重复:“我叫寒净,霞蔚宗平波峰寒净。”

程亲从头到脚打量寒净,左右来回走了两步,满脸困惑道:“不像啊,你不像那个寒净啊,我见过那个寒净,长得没你好看。”

寒净叹了口气,三言两语概括了一下前因后果,程亲恍然大悟,拍了拍掌,不疑有他,赞同道:“我就说嘛,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坏人!那你也是真够倒霉的。”

大长老笑容有点僵硬,悄悄在背后掐小师弟,程亲叫了一声,立刻捂住嘴巴假装并没有叫痛,一本正经的对寒净拱手行了个礼,不情不愿道:“道友请坐,我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恕不……”

程亲腰弯了一半的动作停住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对上了坐在桌上抱着茶碗喝水的小白羊。

小白羊两只后爪如人般盘起坐在桌上,抱着一只身子那么大的青瓷茶碗,察觉到陌生的视线,警惕的把脑袋从茶碗里伸出来看着弯着腰的程亲。

程亲:“……夺……夺光兽?”

小白羊:“……!!!”终……终于被人认出来了?!

程亲两眼放光:“夺光兽!是不是夺光兽!天地间唯一的光灵根生物!”

小白羊扔下茶碗,站起身子,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今天的空气格外香甜!今天的大妖很有尊严!尔等愚蠢的人类,快快快,跪倒在大妖的脚下吧!

程亲热泪盈眶,一把抱住夺光神兽,在神兽骄傲的小眼神里诚挚地恳求:“神兽!给我一点你的粪便吧!”

小白羊:“……”

等……等一下!神兽刚刚幻听了!

“噗嗤。”

小白羊一记眼刀杀过去,看到寒靳正以手掩着嘴角,一脸正经地看着他处的风景。

小白羊觉得这个人可能是脑子有病,拼命挣扎着从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怀里跳到寒净肩膀上,四爪一收,蹲稳坐好,看向别处。可程亲的目光实在炙热,大妖的警觉性实在很高,根本没有办法假装没有看到!

小白羊逃到寒净肩上,寒净便直接对上了程亲热切的目光,一向拒绝不了别人的热情的寒净友好地与程亲协商:“你要小白羊的粪便干什么?”

程亲不顾腰已经快被师兄掐断了的阻碍,坚定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我的噬光草,需要光属性的肥料,还有什么肥料比光属性的夺光兽的粪便更好!”

寒净觉得很有道理,便自觉的充当起了中间人的角色,与小白羊商量:“要不,你就给他一点?”

小白羊羊脸写满士可杀不可辱的拒绝:“寒净你是不是傻!以我的修为,早就已经辟谷自洁,哪里还需要排泄!”

程亲一把推开掐人掐到手抽筋的木籽派大长老,积极建议:“可以的可以的,即使辟谷也可以排泄的,只要你愿意。”

小白羊用屁股对着这个病人:“我不愿意!滚滚滚!”

程亲毫不气馁:“噬光草是天级神草,据说用长成之后的噬光草织成的网,可以抵挡仙人的全力一击,更可以保你安全渡劫飞升,怎么样?动心吗?”

小白羊只觉得绝望:“织网?那得多少草?!”

程亲喜滋滋地伸出十根手指:“一百根就行。”

小白羊:“……”老子绝对不会去养这一百根草的!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早上就出发啦,到晚上才能到,明天没有更新啦

第27章 徒弟占便宜

虚怀输觉得自己快要没脸呆下去了,但是今天程亲是主角,不能塞回菜园子去,那就好歹先稳住今天再说!掐人没用,直接拖走,暂时别一直在一个地方丢脸,可能寒净他们过一会也就忘了程亲的这幅蠢样。

被抓着后衣领拖走的程亲恋恋不舍地对小白羊伸出双手,发出感人至深的呼唤:“神兽,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小白羊转了个身,坚持继续用屁股对着这个脑子有病的病人。木籽派这种人都放出来,真是太不讲究了!这种人为什么要祝寿,请直接扔进曲海谢谢!

寒靳心里高兴,便明明白白的表现在脸上,对寒净道:“师尊,其实帮个忙也没什么的,噬光草的确是天级神草,我们帮了程亲这个忙,他终归不能让我们白帮忙的。”

小白羊愤愤地转回身瞪着寒靳:“帮忙!你倒是自己去帮忙啊!帮不上忙就闭嘴!”

寒靳看到小白羊不高兴就觉得高兴,也不在意小白羊的态度,见好就收。

倒是寒净颇有些好奇:“噬光草织成的网可以抵挡仙人的全力一击?真的假的?是有记载作为依据的吗?”

寒靳解释道:“传说就是传说,凡间还传闻神仙可以庇佑凡人,渡厄消灾,都是没有依据的事,只是人们寄托希望的想象而已。”

寒净顿时没了兴致:“哦。”

寒靳见他一张稚嫩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失望,看了看小白羊,连忙关心问:“师尊想要?”

寒净对寒靳是没什么隐瞒的:“为师这次出门,不就是想找一条趁手的鞭子嘛。”

寒靳立刻明白了,噬光草的防御绝佳,即使不全以噬光草揉一条长鞭,能在鞭中炼化一根噬光草也不错。

寒靳明白的事,小白羊自然也听明白了,他悲愤的看着寒净失落的侧脸,把毛茸茸的脸埋进爪子里,表示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主人说话了!听不到听不到,神兽聋了,聋了!

午时正点,程亲的寿宴正式开始,霞蔚宗身为修真界道门领袖,寒净辈份又大,寒净寒靳小白羊修为又高,霞蔚宗的座位正排在寿星主席之下。寿星表现良好的发表了感谢词,木籽派掌门宣布寿宴开始,宴席上开始觥筹交错,寿星就不甘寂寞的跑过来蹭神兽。

小白羊快被程亲抱断气了,寒净却是一脸傻笑,神兽迫不得已,怒气冲冲,在程亲怀里就变了人形。

程亲本来正抱着羊拼命的用脸蹭羊毛,陡然手臂一紧,怀里哪还有羊,只有一个个子比自己还高的男人,那男人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正由上而下的对程亲翻着白眼。

程亲:“……”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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