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难道,就连渡劫期的大能,都相信那个红色倒三角的语言,要杀之而后快?
小白羊来不及思考更多,眼前已陷入更大的麻烦。
满地的焰火如同红色水彩随意勾勒的繁花,或浅淡,或浓烈,却经久不衰,生生不息。无数的火蛇在烈焰花丛中穿梭,悄无声息地扑向寒净。
剑气搅动了火焰,切割一条条火蛇,可火蛇源源不绝,争先恐后,见缝cha针,在寒净身边的水壁上用身体钻出了一个个的小孔。
小白羊已重新变回原形,只是这次不是只巴掌大的小羊,而是一只半人高的妖兽,妖兽全身雪白,光芒从它的毛发渗出,它怒吼一声,一爪踩灭一条火蛇,四爪乱踩,状若癫狂。
火蛇似乎终于被碍事的三个成年人激怒,不再仅执着于寒净,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寒靳和小白羊。
四面八方,无数火蛇扑来,火焰之花摇曳,迎风催生出一条条蚯蚓大小的小火蛇,寒靳伸臂挡住一条扑向寒净的手指粗细的小蚯蚓,手臂一烫,连忙撕开已经烧破的袖子一看,小臂已经被烧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并不能被r_ou_身迅速修复。
这火如此霸道,居然能伤害到大乘修士的r_ou_身,亦能在三个大乘实力的老怪全力的剿灭下生生不息,绝不可能是凡俗火焰。
寒靳心中暗暗吃惊,离寒净更近了半步,半挡在寒净面前。
有形之物可杀,无形之物难灭,对方的等级只高不低,稳稳压制住三人的效率,三个大乘老怪在这偏远的宝乐城,居然被困在火之花海之中,难以脱身。
苦苦坚持,却似乎希望渺茫,凡人的尖叫声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这一条繁华的街道,不过半个时辰,便只剩下了灰烬。
寒净刚想把孩子交给小白羊,试着召唤水之灵气笼罩四方,强行挤走火焰,四周的火焰却眨眼间灭了个干干净净。
寒净困惑地看了看寒靳和小白羊,二人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所为。
夜风不受任何人间争斗的影响,吹起满地黑灰,送向四面八方,寒净抱着寒福旺,站在除了灰烬便空无一物的废墟里,茫然无措。
好半晌,寒净努力镇定开口:“我们出城吧。”
大灾星带着小灾星,也许本就不该往人多的地方行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
第39章 为师长大了
寒福旺的尿布已经shi透了,但是抱着寒净不肯撒手,寒净只能保持抱着他的姿势给他换尿布。
寒福旺一双婴儿特有的大眼睛哭成了核桃眼,肿的难以忽视,寒净只好用冰球给他敷眼。
好不容易把寒福旺哄睡着,几个成年人也都有些累了。不提刚刚一场耗时耗力的消耗战,单单对方不出面就轻松牵制了三个人这一点,就让人觉得心累。最让人难过的是,这场冲着这一行特定的人而来的袭击,轻轻松松害死了宝乐半座城的凡人。
甚至没有戏本里那样戏剧化的流血千里,满地残肢,火焰清除了一切实物和灵魂,反而让整个场面看起来异常整洁。
这一场袭击处处透着袭击者的狂妄自大,无视宝乐主城的防御,无视满城的凡人,无视宝乐城主背后的势力,无视三个大乘修为的大能的组合实力,无视一切旁人会掂量再三的因素,以强横的实力嚣张跋扈的掀起了一场猝不及防的血雨腥风。
无须宝乐人民驱赶,寒净已无颜继续停留,连夜与寒靳和小白羊匆匆出城,虽然不知幕后之人身在何处,是否有下一步计划,但无论如何,不应在明知自己无法保护任何人的情况下,还留在刚刚被自己带去过灾难的地方,这点自知之明,寒净还是有的。
寒靳默默掏出房子,整理被褥,推了推发呆的寒净:“睡觉吧,我守着你们。”
寒净楞楞地坐在路边凸起的大石头上,抬脸看寒靳。他本有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灵气,看着人的时候能看到那双眼睛的纯粹,在这样的夜空下应当看得到倒映的满天星辰。可此时,寒靳看着那双眼睛,只看到了空洞的迷茫。
寒净走丢了,知道自己三百年曾被人占据身体做下不可饶恕之事后,他曾经饶恕自己,试着走出来。可走出来之后,他还是迷了路。
那些不是他亲手造下的孽,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不是帮凶。可身边接连出现惨剧,也许“灾星”之名并不是毫无依据。
“靳儿,我们回家吧。”寒净抓住寒靳的手腕,看着寒靳的方向,眼睛里却没有寒靳的存在,他丢在了黑暗里,找不到路了,“我们回平波峰,再也不下山了。下山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想走下去了。”
寒靳反手把他的手掌握进手里,比寒净大了一圈的双手包裹着寒净冰凉的双手,温柔却坚决:“我们不回去。”
回去了,就将永远失去真相,寒净将被永远束缚在自己是个灾星、害死了那么多人的心魔里,永世不得超生。随着寒净越来越懦弱,心魔将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心魔会带走真正的寒净,带走这个可怜的、什么都没有做错过的寒净。
寒净明明有一颗温柔的心,他没有亏待过这个世界,不该被这个世界亏待。
寒净茫然的看着寒靳:“你不回去吗?你不回去……我和小白羊回去好了,我和小白羊带着福旺回去。”
站在另一块石头上吸收月华的小白羊看了寒靳握住寒净的手一眼,忍住了打架的欲望,后背的伤口正在月华的冲刷下缓慢的融合,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天,天生r_ou_体强悍的大妖也没了力气喊打喊杀,只是口气仍然嚣张:“寒净,我们不回去!凭什么我们要回去!老子一定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让他知道惹了大妖是什么下场!”
寒净呆呆地看了看小白羊,又转回头看了看寒靳,最后视线落在蜷成一团睡梦中身子仍在颤抖的寒福旺身上:“你们都不回去,我和福旺回去好了。”
小白羊怒冲冲道:“寒净你出息一点!对方已经盯上福旺了,你带着福旺回平波峰,是想平波峰被削平吗?!”
寒净身子一颤,眼神中透出了点光。
寒靳虽然不舍,仍然道:“小白羊说的对,木籽派的教训就在眼前,如果对方是冲我们来的,就不能回去。”
寒净眼神恢复了清明,出现了寒靳的倒影。寒靳握着他的手,柔声道:“寒净,我们不能退,无路可退了。”
寒净仰头看着寒靳,圆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只是那光失去了温度,沉淀在了眼底。
寒净好像又长大了一点,可寒靳一点都不高兴。寒净的成长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因为自己的无能,寒净还会一直成长,这世道会考验他的初心道心,寒靳保护不了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只有在他想逃避的时候,用温柔或者残忍阻止他的懦弱。
不能回平波峰,寒净对去曲海的兴趣也不再高昂,但寒靳仍然坚持要去曲海。因为被人打了一顿就要放弃自己既定的目标,寒靳不能接受,他也不愿寒净做出这样的选择。寒净必须走下去,证明自己能够走下去。
继续往西,就要离开律国的边境,草地在此以百里之地为过度逐渐退化为干裂的黄土,三十二个散居部落由通过每隔十年推举一个新国主的方式勉强达成统一,组成一个小国家,土国。
土国人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终年在干裂的黄土地上辛勤劳作,收获最少的粮食,却因眷恋世代故居从未想过离开。
寒净寒靳出示霞蔚宗弟子令过了关卡,跨入土国的边境。与律国有人把守边境不同,土国的君主权利不大,君主的作用是在发生重大事务时召集部落首领共同议事,多数国事上君主的权力甚至比不上部落首领。这样松散的国度设置自然难以在边境建立有效的边防线,所幸律国对这一大片终年不怎么降雨的艰苦地方并不如何想要掠夺,这个小国家才得以在邻旁大国的蔑视下维持至今。
但是这次寒净没有想要再去体会风土人情的心情,寒靳也默默没有提起。
黄土地缺水风沙大,寒福旺嘴巴干得起了皮,第一晚就发了高烧,寒净只能调动此处为数不多的水灵凝出一个个的小水球喂他,不断替他擦身降温,此处水灵匮乏,寒净的灵力虽然大打折扣,但是大乘修士磅礴的灵海仍然能够维持这等小法术的消耗。
然而没有医师照顾,寒福旺的高烧反复不断,几人不敢再把他放在四面漏风的小木床里赶路,只能暂时找一出背靠土丘的地方停止赶路。
伴随着高烧不退的是寒福旺的饮食不振,高烧开始时,寒福旺尚不觉得如何痛苦,该吃吃该睡睡,可每次降温之后总是在睡梦中反复再次升温,寒福旺渐渐开始干呕,吃不下东西,即使他非常懂事,愿意就着寒净的手吃些灵丹神草,可吃了就会立刻吐出来,到最后就是咬紧牙关,一点也吃不下去了,不过几天功夫,已经瘦了一大圈,圆嘟嘟的小脸两侧的小肥r_ou_都饿没了。
寒净寒靳小白羊急得团团转,只能收拾东西,给寒福旺换新的尿布,准备赶往自在冠。
寒靳给烧的无ji,ng打采的寒福旺换尿布,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倦和失落,寒福旺小脸发白,整个房间内一片死寂,寒靳故意逗寒福旺:“福旺你自己闻闻,臭不臭!”
寒福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尿布,抬头看寒靳,认真道:“臭臭!”
寒靳:“……”
寒靳:“寒净!寒净!寒福旺会说话了!”
寒净猛然抬头,他刚刚在发呆,听得不清,立刻问:“说什么了?”
寒福旺看寒净看自己,一手捂脸一手对寒靳挥了挥,要和寒靳手里的尿布撇清关系:“臭臭!臭臭!”
寒靳嘴角一抽:“自己的尿布自己还嫌弃!”
寒净许久没有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人气,震惊地看着寒福旺,一步一步走到寒福旺身边。
寒福旺光着小屁股伸胳膊:“抱!抱!寒净抱!”
寒净愣愣地看着他,伸出双臂,把寒福旺抱进了怀里,灰暗的心仿佛突然漏了一角阳光。
寒福旺伸出小手抓住寒净的头发,咯咯的笑,把脸埋进寒净怀里,口齿不清的叫:“寒净!寒净!”
寒净“哎”了一声,伸出手揉寒福旺短而软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福旺,对不起。”
寒福旺放开寒净的头发,努力伸出小胳膊,也摸了摸寒净的头顶,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寒净!寒净!”
寒净嘴角挑起,一双大眼也笑成了一条缝:“福旺!福旺!”
拎着尿布的寒靳看着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这黄土地上的风沙似乎突然吹过了结界,吹进了人眼,笑意从心底奔涌到嘴角,他开口,声音轻柔,生怕打扰了这一大一小难得的笑容:“福旺只会叫寒净,也叫叫其他人啊。”
原本一直趴在福旺手边的小白羊:“屎要滴地上了。”
寒靳:“……”
如果能留下福旺赶走这只羊就好了!日常嫌弃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写了个欢脱的小段子,《大校天天被打脸》,特别短,已完结,披着星际外衣的小甜文。写完那个我现在这边都找不太到状态(′65381Д65381)」
第40章 为师很震惊
寒福旺虽然取得了人生中重大的进步,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很溜,可因为高烧的困扰,他的状态不是很好,蔫蔫的的趴在寒净怀里,说了两句话就疲倦的闭上眼睛。
保险起见,还是得去自在冠看一下。
寒净他们现在是在霞蔚宗以西万里之遥,而自在冠远在霞蔚宗东侧上千里外,几人要去自在冠,必须原路返回,路过霞蔚宗继续往东,御剑虽快,可云层之上,定然颠簸,而且一旦有人偷袭,结界破开,福旺脆弱的小身板几乎就是死路一条。飞毯速度较慢,可胜在平稳,有自带的结界,可以暂时抵挡御敌。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飞毯。
飞毯托起移动的小屋,慢悠悠升入云层,开始向东漂流。
寒净抱着福旺用小水球给福旺润唇,小白羊趴在床上懒洋洋,寒靳独自在飞毯之上房间之外掌握方向,观察四方。
所幸一路平稳,到达自在冠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暮色低垂,福旺烧又退了,抱着小白羊好不容易睡着了。
小白羊窝在福旺怀里,纯白色的羊毛微微发着光,像是一只温暖的小太阳。
寒靳递了弟子令,顷刻便有一位自在冠的高级医师出来迎人,这位高级医师充分展示了自己嫉恶如仇的性格,对着寒靳笑嘻嘻,对着寒净冷哼哼,面孔转换十分自如,没有一丝尴尬。
寒靳随那位医师走了两步,就被寒净叫住了。
寒净把寒福旺和寒福旺抱着的小白羊递给寒靳,淡淡道:“我就不去了,在外面等你们。”
寒靳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不肯把孩子接过来:“福旺最喜欢你,他醒了你不在他一定会闹的,我可哄不住他。”
自在冠的医师:“……”非常想附和寒净可这样会显得不礼貌真是十分苦恼!哎,善良的医师真的很为难!
寒净看了看寒靳身后医师的脸色,他向来是不会察言观色的,这次却意外的解读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医师的眼神,站在原地保持着递孩子的姿势不肯动弹。
被睡熟的寒福旺搂着的小白羊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扭,从一只巴掌大的小羊变成了一只大拇指大的小羊,大摇大摆的从寒福旺怀里走出来,站在寒净肩膀上扭头看了一眼。寒福旺怀里失了东西,小眉头微皱,似乎是要醒过来了。小白羊从身上抓了一根羊毛塞进寒福旺怀里,羊毛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羊,寒福旺动了动,抱着羊终于又消停了。
大拇指大的小羊从寒净胳膊上后腿一蹬,落在地上变成一个白衣青年,搂着寒净肩膀就往里走:“我小白……游临水的主人,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就算是妖族圣地我也让你去,何况一个开门迎四方的人类正派,怕什么,走走走!”
自在冠的医师:“……”噫!这只羊是不是话里有话!自己要是不让他进是不是就不是人类正派!狡猾的妖兽!
因为非常有礼貌,所以自在冠的善良的医师们都眼睁睁看着寒净走进了自在冠的大门,但是这不代表医师们就放弃了把寒净赶走的想法,他们纷纷用眼神示意药师,你们快去赶人啊!
药师:“……”这一群医师集体眼抽抽什么呢?大规模传染性眼疾?
因为缺乏有效的沟通,纷纷寄希望于对方把敌人赶走的医师和药师一起眼巴巴地看着小白羊毫不客气的把寒净推进了会客的玄参殿,一起在心里埋冤对方真的很没出息!特别不硬气!非常丢自在冠的人!
自在冠的冠主不在,这个讲究治病救人的门派选冠主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别的正派都有一个门主宗主什么的,自己作为一个正道门派还是要有一张有辨识度的脸,平日里药师们基本都跑到木籽派门口守着等药材,医师们不是云游四方就是一群人为了自己的理论拿着药箱砸来砸去,冠主就是砸得最凶的那个,根本不能指望他协调冠内事务。
砸得最凶的冠主不在,砸得比较凶的大长老出门迎客,这位头发乌黑却特意留了花白胡子的大长老和自己冠内的医师药师们表情上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对着寒靳笑嘻嘻,对着小羊冷冰冰,对着寒净气哼哼,充分展现了自在冠的凝聚力。
寒靳看着寒净的脸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可现在还要求人看看孩子,而且对方的确曾遭受了重大的损失,这些医师药师视如生命的珍贵典籍被假寒净洗劫一空,在发现那些典籍里没有可以解决不能修炼的问题的方法之后,为了毁灭证据,假寒净把那些自在冠的命根子烧的烧扔的扔,如果不是寒靳及时赶到,那些珍贵的典籍将一本不剩。
自在冠的典籍都是先贤们灵感突发时随意找来笔墨记下的,在被盗之前,秉承着知识的存在是为了继承和辩驳,这些珍贵的原本都是被放在公共的书馆里供弟子取用,被盗之后,除了幸存的部分原稿,就连很多自在冠的修士们根据自己的记忆默写下来的书稿都被用结界保护起来,只有自在冠的弟子向师长申请之后持特定的书令才能借阅,而且再也不对外开放了。
寒靳心里不舒服,可是不得不理解。就像寒靳并不是一个觉得书本有多么重要的人,可他能理解,有的人为了知识和书籍,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凡人的历史上经历过无数次文化断层的危险,都是那些孱弱的文人不顾安危保留着珍贵的书籍。寒靳不信仰,但他能够理解有的人以此为信仰,而不管是什么样的信仰,只要不会伤害到别人,只要有人信仰它胜过自己的生命,寒靳都不得不尊重这带血的信仰。
因此,如今自在冠的态度,寒靳尊重并理解,只是他内心绝不能接受。这样的地方,只要寒福旺身体没事,寒靳是绝不会再来的。
小白羊毫不客气的把寒净按在了大殿两侧的红木扶手椅上,把寒福旺从寒净怀里抱出来,塞进大长老怀里:“给他看看,反复发烧,什么情况?”
大长老:“……”神兽就能这么拽?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面对一个瘦弱的小孩子,大长老立刻就忘掉了那点不舒服,长袖一挥,从乾坤袋甩出一张暖床,把寒福旺小心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望闻问切。
“发烧几天了?”
“五天了。”寒净连忙答,答完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可大长老并没有意识到是寒净回答了问题,按着寒福旺的手腕问:“吃过药吗?”
“吃过些健体丸,他还没修炼,不敢喂灵气足的东西,还给吃了几根琼草几片百年灵芝几根山参须,都没用。”
大长老轻轻拍了拍寒福旺的小脸,寒福旺抱着小羊娃娃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大长老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四处乱看,看到寒净的时候便眼巴巴的伸出一只小手:“寒净!寒净!”
寒净连忙上前握住他的小手。
大长老看了他一眼:“这孩子没什么大毛病,小孩子发烧反复是正常的,我给他开两副药,你按我说的把药煎一煎,先吃下去,明早再看情况。”
寒净忙道:“谢谢,除了发烧之外,您能全面检查一下吗?比如根骨气脉,这孩子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从寒净嘴里问出特殊之处这四个字,大长老立刻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嘛?”这是掠夺灵气要从娃娃抓起吗?禽兽啊禽兽啊!
大长老心痛的看着寒福旺,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
小白羊:“……”这个人的戏好足啊!
寒靳道:“不瞒胡长老,这孩子前几天遭人追杀,追杀者修为在我三人之上,我们想知道这孩子到底有何特别之处,为什么遭人追杀?”
大长老听到那人修为在寒净寒靳小白羊之上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寒福旺一眼,灵力聚于指尖,温和地流入寒福旺的身体。寒福旺抓着寒净的手,一双大眼睛看看寒净再看看大长老,十分困惑。
片刻后,大长老脸色一变,神色复杂的收回了手。
寒净焦急的看着他,寒靳忙问:“有何不妥?”
大长老道:“并无不妥,只是……只是此子身具五灵根,金木水火土样样不缺。”
寒净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寒靳道:“无论他灵根如何,既然养了他,总不能因为他灵根差就随便丢了,灵根虽然杂驳,日后勤加修炼,多用些丹药,筑基长寿总是没问题的。”
寒福旺看了看寒靳,又看了看寒净,寒净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他便咯咯地笑起来:“寒净!”
大长老捋了捋胡子:“……年轻人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此子五灵根俱全,却根根粗壮,五个灵根都是上乘灵根,且气海广博,前途不可限量!”
寒靳:“……”
小白羊:“……老头,你这技术不行啊!换个人来再测一次。”
大长老:“……”神兽都是这么拽吗?!
旁边的药师们也是一脸“大长老你是不是诊断失误给我们自在冠丢脸了让开让开我来我来”的表情,气得大长老拂袖而起:“你们测!”
测完就把脸打肿!
围观的医师纷纷自信上前震惊退后,最后得出一致结论:“……他爹,是天道吧!”
这是天道的亲儿子啊!!!
自己这些人可能是表的!
第41章 为师真的蠢
各位被天道捡回来的养子纷纷表示难得见到天道的亲儿子,需要增进一下感情。
小白羊从围成一圈摩拳擦掌面目狰狞的自在冠修士中把惊恐的寒福旺抢了回来:“孩子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告辞!”
“哎哎哎,别告辞啊别走!”自在冠的医师们伸长小手双目含泪深情呼唤。
小白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寒净,逃出了自在冠的魔窟。
像任何一个修真大派一样,自在冠山脚下也有一个小镇,寒靳半夜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订了房间顺便询问药房在哪里。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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