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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调到了业务部门,尤其怀念以前办公室的清闲,以前是从早到晚不知道干啥,现在是从早到晚不知道还有多少没干的。身心俱疲,很想请个假了(ノへ ̄、)幸好我在以前的办公室的时候拿到了驾照,不然真是没时间了。说起来也巧,刚拿到驾照买了车,换部门了,我怀疑这是一个针对不愿意给我派公车的y谋……

第95章 程亲

此来是为求取药材,不能轻易开罪木籽派中人。寒靳御剑到得木籽派正山山门前,便按规矩等在山门前等待通报。

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山门前值守的小童换了两拨,正山前来来往往的路人指指点点嘲弄的眼神寒靳看不到,可寒靳的确忍不了了,等待的每一个瞬间里消耗的都是寒净的元神,再好的修养,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即便要彻底开罪木籽派,他也不可能拿寒净的命来开玩笑。寒净的命他亲手糟践过一次,亲手夺走过一次,可寒净这个人,就是不知道记仇,即便是自己错认了他,自己错杀了他,他心中也一点怨恨都没有,只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寒靳绝不允许他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何况,寒靳知道,这次一旦失去,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从此五界十山,六道轮回,这个人再没有复生的可能性了。

寒靳既然还活着,就绝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木籽派的结界虽然坚固,可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寒靳的神识小心的探查到四味药草的方位。修养神识的药十分珍贵,用来配药的药材也都是地阶起步的神草,只是四味药草生长环境不同,分散种植,寻找起来实在有些麻烦。其中宿寒花离正山最远,虽然有守卫,但是取了花之后,在守卫通传之前,时间应当足够取得剩下三味药材。这次取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寒靳一旦在心中推演完毕路线,即可对正山守山弟子怒哼一声:“木籽派未免欺人太甚!”随即在守山弟子漫不经心的目光中隐去身形,送出一道幻影远去,进了木籽派的山门。

让一个大乘修士在人来人往的门外站一天一夜,自然要做好有一两个行色匆匆下山而去的弟子丢失了弟子令的准备。

宿寒花,顾名思义,此花喜寒畏热,生在雪山之中。木籽派以结界笼罩了南方数十座山头,造就连绵不绝的雪山,专门用来种植这一类只肯生长在雪中的花。木籽派经过那次震惊修真界却至今无果的灭门惨案,如今实力大减,寒靳这朵花取得顺利,只要在那些守卫弟子醒来之前取得其余三味便可。

他小心将花收入乾坤袋,接下来的三味草药,会离木籽派的中心越来越近,被人发现的几率也会随之增大,寒靳虽然自信,却不自负,木籽派即便发生了那样的惨案,到底是千年来的药草大派,底蕴深厚,法宝无数,何况程亲也是天纵英才,当年他便那样刻苦勤奋,亲尝百草,如今这许多年不见,寒靳的修行已经有些荒废,不知程亲实力如何了。

寒靳谨慎,安全地取得第三味草药凰玄尸根,第四味噬光草便不得不全力一搏了。

说来也是因果循环,当年程亲正是为了培育噬光草巴巴地跟着寒净等人下山游历躲过一劫,如今寒靳却要去盗取噬光草。噬光草的确是天阶神草,当年程亲养它是因为长成的噬光草有极佳的防御,可未长成的幼年噬光草却同时是稳固元神的绝佳药材。寒净元神化形,有了噬光草便可防止元神被法宝摄取炼化,寒靳断不可能放弃这味神草。

噬光草世所罕有,程亲一向是随身携带。寒净生死攸关,寒靳在山门前站了一天一夜,程亲不予理会,可见当年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谊已经无法引起程亲的同情,现下寒靳和程亲的修为未必会相差多少,只要程亲没有达到渡劫修为,便应当不会察觉寒靳的存在。幸好当年受邀前来木籽派时,为了应酬,正山的屋舍他基本都去过,如今也不至于迷了路。寒靳小心遮掩行踪,先到程亲房中寻找。

程亲不在房中,噬光草也不在。

寒靳已经不敢动用神识,他顺着正山转了一圈,没有见到程亲,也没找到噬光草,看来程亲依然是草不离手,当然,最差的设想是噬光草已经用掉了,但是寒靳现在拒绝去想这个可能性。先找到程亲再说。

幸好程亲是一派之长,找他的人总是很多,总有人见过他的踪影,有小弟子议论,程亲去了祠堂祭奠,木籽派的祠堂在一座单独的山上,山上倒是没有种植什么名贵草药,只有自然的郁郁葱葱,草地上随处可见荒冢遗墓。木籽派讲究天地自然,死后并不要求大修陵寝,随地一埋,立一块石碑,和野花野草在一起,生于天地,归于天地。

寒靳从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失败。在认错寒净的三百年里,他无数次想过失败,无数次想过要和寒净同归于尽,在道妖两界的争斗中,他无数次地想过失败,想过用命偿还他伤害了寒净的罪业,他自认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可以为了任何值得的人冲在前面,却从没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想要活着回去。

所以,他格外的小心翼翼,他用了自己能够动用的所有法宝这样自己的行踪,掩盖自己的气息和修为,小心翼翼的踏着草地一座坟一座坟地寻找程亲,设想了无数种正面冲突的可能,计划了无数种逃生路线。

十月草黄,这个季节的天气不冷不热,有时艳阳有时y郁,修至寒靳这个境界,早已经不在乎冷暖,不计较天气,然而程亲身披一件白的耀眼的银狐裘,像是十分畏寒的样子,盘腿坐在一座孤冢前,动也不动,从后面看,既像是个活人,又像是一块石头,胆子小的见了怕是要吓一跳。

寒靳没有在程亲身旁看到噬光草,第二坏的可能是噬光草在程亲的乾坤袋里,事已至此,即便不想正面冲突也不可能了,寒靳并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暗查试探,他已经出来了一天半,道侣之契时刻提醒着寒靳,寒净的元神十分虚弱,连存放在自己这的一魄都已经有一些模糊,他必须单刀直入速战速决,即便是要得罪整个木籽派。

寒靳撤除了身上的伪装,气息一露出来,以程亲的修为不会察觉不到,然而程亲依然盘腿坐在石碑对面发着呆,直到寒靳站到了他面前,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着寒靳,依然沉默不语。

寒靳蹲下身,直接说明来意:“程亲,我需要你的帮助,寒净的元神不稳,我需要噬光草。”

程亲拉了拉身上的狐裘,有些不耐烦:“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寒靳看着他,语气中是不可拒绝的坚定:“无论你给不给,我今天一定要拿走噬光草。”

程亲掀了掀嘴角,就像一只晒太阳的猫打了个不情愿的哈欠:“不问自取是为贼,不给强取是什么?”

“是强盗。”寒靳回答的毫不犹豫,“但我一定要得到噬光草,我只知道你有。”

“就因为我有,就因为你要,你就一定要抢走是吗?”程亲总算露出一个注意力集中的表情,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欠你,你们师徒俩我谁都不欠,这辈子我不欠任何人,可所有人都在向我要,我看着是善良啊,还是太好欺负啊?”

寒靳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你被欺负不是你的错,是欺负你的人的错,是我的错,可即便是错的,我也一定要做。我告诉你我这么做的理由并不是当了□□还要立牌坊,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做这件事的决心有多大,我可以为了这件事坏的多么彻底。”

程亲看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他本来就少年有成,长得圆润讨喜,这一笑起来眯着眼露出一口大白牙,倒像是以前刚刚认识时的少年没有忧愁的模样,可他说的话却始终不是当年的程亲会说的话了:“噬光草就在我的植物袋里,我的植物袋和我元神绑定,要拿植物出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我自愿,二是我死,我不选一,你要选二吗?”

寒靳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的身影挡住了阳光的程亲,手中净月剑雷光闪动:“我可以为了这件事,坏得自己都不认识。”

程亲收住笑声,站起身,他身边风声涌动,草木摇摆:“寒靳,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寒靳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净月剑利落的摆了个起手势:“对不起,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战吧。”

程亲瞪着寒靳,像是一只瞪着侵犯了自己地盘的敌人的野猫。寒靳面无表情,抬剑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和犹豫。两人身边灵力越来越浓郁,搅动着凝滞的空气,催动出卷动的气风,整座荒山的野花野草像是活了过来,在风中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远处天边一道流星划过,即便在白日里也清晰可见。

程亲抬头看了一眼天,剑拔弩张的气势忽然就沉了下去,瞬间消失殆尽,他从宽大的狐裘下伸出一双手,手上捧着一只小小的花盆,盆中的草数十年未见长大,依然肥嫩可爱,他把花盆扔给寒靳,寒靳小心接住,慌忙放进乾坤袋里,生怕程亲反悔。

程亲像是被寒靳手忙脚乱的样子逗笑了:“你记住,你们整个平波峰都欠我,欠我们木籽派!”

寒靳深深的看了程亲一眼,天边的流星越来越近了。

程亲冷冷地看着寒靳:“快滚吧。”

寒靳拱手致谢,转身欲走,天边的流星已经轰然砸在了地上,显出其中的真身。

“平波峰的人,还想走?”

第96章 木籽派祖师

从程亲利落的扔出草盆的时候,寒靳就知道来人一定是以程亲的修为也会畏惧的人,也就是说,是以寒靳现在的修为也会畏惧的人,即便是在那人落地之前寒靳就已全力冲出,还是不能甩开那人。

仅是对方身上放出的威压,就已经足够让寒靳从剑上跌落,他勉强在重重摔在地上之前调整姿势,双脚着地,看向来人。

这样的威压,甚至不应该属于渡劫期。

来人身穿一件简单朴素的青衫,柳条编发,双手空空,大道至朴,修为足够高深的人,甚至不需武器法宝傍身,因为若是配不上自身实力的法宝武器,反而会是一种拖累。

识时务者为俊杰,寒靳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敢问是哪位前辈?寒靳不知如何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指明。”

那人面皮不过十八九岁,只一双眼睛透漏出丰富的阅历和足够自负的怒意:“你这小辈如何得罪我,怪只怪你是平波峰的人,我木籽派恩怨分明,不迁怒霞蔚宗,可平波峰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既然称寒靳是小辈,自称“我木籽派”,自然是木籽派的前辈,可木籽派的前辈寒靳大多数在程亲的寿宴上见过,之后更听说木籽派全派上下的大能都被一夕夺命,这是哪一位未曾漏过面的隐世长老?

寒靳放低姿态:“前辈与我平波峰有何宿怨?若前辈实在气得很,寒靳愿意以命相赔,只是寒靳这条命赔给前辈,前辈是否便可不再追究平波峰其他人?”

那人一甩衣袖,怒哼一声:“巧舌如簧,倒显得是我欺负了你这小辈!况且,我木籽派上下数十口人岂是你一条命可以赔的!”

寒靳愕然一瞬,据理力争:“木籽派所遇之事虽然令人扼腕,可与平波峰何干?前辈既然要晚辈的命,晚辈认了,何苦要找这样天大的罪名硬扣给晚辈,晚辈承担不起!”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的程亲开口:“祖师爷,曾徒孙以为,这件事即便要算账,也不该找平波峰。”

那人瞪了程亲一眼:“你就是过于心善,刚刚他从你这拿走了什么?”

程亲看了躬身站在一旁的寒靳一眼,轻飘飘道:“是我送给他的,年少时,他也曾是我的朋友。”

寒靳微微转过头,看向程亲。程亲却看着祖师爷,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寒靳看向自己的神情多么复杂。

“你把他当朋友,可木籽派危难的时候他在哪?这么多年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又在哪?”程亲的祖师爷一副要把曾徒孙的榆木脑袋换掉的样子,十分恨铁不成钢,“我木籽派就是建派以来过于温和才会招致今天的下场,是我教错了徒弟,这个错,我得改。”

程亲道:“既然祖师爷已经回来了,木籽派自然没人敢再欺负,曾徒孙已经长这么大了,性子是改不过来了,您得由着曾徒孙这一回,让他走吧。”

祖师爷瞪着程亲,程亲平静的回望,半晌,祖师爷恨恨地一挥衣袖,看着程亲咬牙道:“罢了!谁让我木籽派就剩了你这么一个独苗苗!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他一马,可是下次再让我看到平波峰的人,绝没有这么简单!”

程亲在阳光下对祖师爷笑了笑,这一笑,又像个孩子了:“祖师爷最好了!”

寒靳拿着噬光草回到寒净身边的时候,寒净的身体已经隐约有些模糊了,可寒净自己的意识倒是很清醒,他坐在床上,像做错了事一样抱着有些飘忽的身体可怜巴巴地看着寒靳,小小的一团就像是一只一直盼望主人回家的小狗,寒靳只想把他抱进怀里狠狠揉一揉。

把药草交给医师,他也的确抱着寒净不肯撒手,气得小白羊直跳脚,但是身为一只羊,真的是毫无办法。

“此行顺利吗?”寒净下巴垫在寒靳肩膀上,寒靳只能看到寒净白净的侧脸和小小的耳垂,这个人可能即便是能够长大,也不会是个高个子的男人,当然这话是不能和寒净说的,说了估计要郁闷的。

“一切顺利。”寒靳隐藏了程亲的祖师爷的存在,只把程亲送草那一段重点说了,“他说是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所以送给我们。江湖上传言他做了掌门之后刻薄寡恩心情乖戾,想来不过是自我保护的表象罢了。”

寒净心中既心疼程亲,又觉得这样多年前偶然得来的友情能够延续至今实在十分暖心,这个世界果然并不全都是不可理解的冰冷和伤害,也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会有人给你温暖和惊喜:“那我们以后得好好谢谢程亲。”

“那是当然。”寒靳轻声道,心中的疑惑却只能埋在自己心里。

木籽派的创派祖师行木真人飞升已经数千年,如何会出现在木籽派?

木籽派大能被杀之事和平波峰有何关系?

平波峰的法道真人、木籽派的行木真人,是惟二回到这方小世界的人吗?

寒靳总觉得,仿佛有一件大事,正在等待爆发的高潮,而高潮之后,一切都将有所定论。

寒靳要来的草药最终只做成了十颗丹药,噬光草万年难得一棵,十颗丹药保寒净一生平安,吃了这颗只剩九颗了,每一颗都珍贵无比,寒靳拿着那九颗丹药,觉得这轻飘飘的,是寒净的命,也是自己的命。

修士的命,远不如凡人想象的那样沉甸甸,世间万物,有生必有死,不管是谁的命,即便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都如浮萍如草芥,随时会沉没夭折。

寒净休息了两天,就要去找寒玉。

小白羊强烈反对:“你能不能老老实实找个小洞府闭个关,不要再掺和这些事了,这些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师尊自己都躲着你,明显就是不想你参与进来,你就非要找事非要找死非要让我让寒靳让所有关心你的人担惊受怕是吧!”

小丑鸟对小白羊凶巴巴的挥了挥翅膀,大叫一声,继而关切担忧的看向寒净,小小的豆子眼里有对小白羊的赞同。

寒靳虽然没说话,寒净却也看出了他脸上毫不掩饰的不赞同。

寒净假装没有看到寒靳的脸色,只是看着小白羊道:“如果你有危险,就算是不可违抗的天命,我也会用我的命替你的命。”

小白羊声音立刻小了很多,变成了低声的嘟囔:“万一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呢。”

寒净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他一定需要我,否则他早就来找我了。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徒弟,他如果还是他,远离我一定是为了保护我,他如果不是他,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犹豫不决质疑道心的权利了,所以两天时间,寒净选择了绝不会再动摇的立场,相信寒玉,相信自己。

小白羊败下阵来,瞪着寒靳。寒靳是个典型的好好道侣,就算心里觉得道侣错了,嘴上一定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听你的你说去哪就去哪,就算知道有危险心里愁得不行,嘴上一定是好好好走走走我陪你大不了一起死,总之,就是那种在外面人五人六看着风光潇洒但是在道侣面前屁也不敢放一个的包子男,看着好看好吃其实根本没有骨气!在小白羊的目光对上寒靳的目光之前,寒靳敏捷的转头看天,假装屋顶的雕花很美。

小白羊气到发光!

“行!老子陪你走一趟!你要是把自己作死了,老子也活不成了啊!”小白羊悲愤的挠鸟毛。

小丑鸟拼命抖翅膀,还是没有把羊甩下去,反而被羊爬到背上,莫名其妙成了羊的坐骑鸟,简直是飞来横祸,这c,ao作让鸟摸不着头脑。

要找寒玉,只能从寒玉最近见过的人开始,唯一知道寒玉最近见过的人就是寒福旺,两人一羊一鸟日夜兼程的赶往ji,ng灵谷,结果发现人去屋空。房间内的日用品被席卷一空,看着不像是临时出门的样子,线索从这又断了,寒净有点懵。

别人找人是千头万绪无从下手,寒净找人根本连头都没有一个,只剩令人头大。

“不急不急,反正这么久没找到了,捋捋,捋捋,”寒靳找寒净的这十多年,除了知道寒净没有魂飞魄散之外也是毫无头绪,用的是绕着世界走一圈的笨方法,这样的笨方法他都肯用,现在大不了就是陪寒净再走一遍世界。

陪你走遍全世界,也是一件十分令人心动的事了。

寒靳美滋滋地掏出一张纸,拿出一支笔:“来来来,这些年听到的关于师祖……不对,我该改口叫师尊了吧,寒净的师尊就是我师尊。”

寒净:“……”突然脸红!

小白羊个头虽小但是超凶:“呸!不要脸!”

寒靳不理他,得意的看着寒净红扑扑的脸自己改了口:“来理理这些年听说的关于师尊的事,我来记一下。”

寒净努力正经地看着寒靳手里的纸笔,假装感受不到落在身上的火热视线:“嗯!”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靳儿的目光很……猥琐……一定是错觉!靳儿是个正人君子!

寒靳:“……”擦了擦嘴角。

小白羊:“……死流氓!”

小丑鸟:“嘎???”

第97章 脑子不好使啊

既然是从头梳理,寒净就老老实实开始配合寒靳的思路:“我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被扔在霞蔚宗北边边界的山脚下,师尊独自下山历练的时候捡到了我,把我领回平波峰悉心照料,因为师尊长得显小,所以很快我就长得比他高比他壮看着年纪比他大了,师尊虽然心里别扭,但从不会因此轻视我,修行、做人全都亲自□□,我虽然长得比师尊老成,但是心中一直视师尊如父如兄,从未敢有过半丝不敬。”

小白羊翘着小羊唇“啧啧啧”,对寒靳翻白眼。

寒靳不为所动,脸都没红一下,一本正经的看着寒净。

面对这样毫无羞耻心的人类,大妖表示人不要脸真的拿他没办法!

寒净反倒被小白羊若有所值的“啧啧”声啧得脸红,声音都轻了许多,“忘了是我多大的时候,反正应该是在筑基期时,师祖法道真人飞升了,之后直到我把靳儿捡回家,我和师尊独自生活了二三百年的时间,后来师尊因为要冲击渡劫期在靳儿十多岁的时候闭了关,我也离开平波峰,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我回到平波峰,一直呆在山上,直到画阁阁主来访,我带着你们两个下山,先是到了望源,第一次见到死人。”

第一次见到死人的经历对寒净来说无疑十分沉重,以致记性一向不太好的他一直不能忘。

寒靳神色自然的接过寒净的话:“之后我们应邀代表霞蔚宗去了木籽派为程亲祝寿。”

说到程亲,想起那棵噬光草,寒净放松一瞬,随即想起之后的事忍不住心生遗憾:“我们带走了程亲,然而木籽派惨遭大劫。”

而这事,便是寒靳目前所知的最早的被人指责与寒玉有关的事了,寒靳将这件事写了下来,但不忍告诉寒净此事与寒玉有关,幸好寒净也没觉得不对,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梳理和寒玉有关的事的议题,完全变成了回忆录。

“然后就捡到了福旺。”

而福旺后来被寒玉抢走了,虽然不知道福旺为什么对寒玉来说重要,但寒靳把捡到福旺也写上了,继续道:“之后带着福旺,到了宝乐,那里正在过乞巧节。”

寒靳默默地写上了“宝乐乞巧节事件”,二人一羊都没有再过多讨论这个事件,寒靳在下方继续写上“魏家绝学”四个字,因为那本所谓的魏家绝学,几人找到了众从,那时发生了律贤屠城事件,但当时听说只是唏嘘,并没有人把这件事和寒玉联想到一起,之后便带着众从一起经由西洲魏家,转道北方雪原雪之城,遭遇福旺被劫,寒玉附身福旺,也因此认识了……

“仙剑门,陈澄!”小白羊叫了起来,羊脸也能看出兴奋。

陈澄当时说是受寒玉之托保护寒净等人,但寒净等人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么奇怪,被魔族进攻霞蔚宗的事吸引了注意力,随意地和陈澄分开了。

“魔族极乐城”,这件事,第一次让寒净等人意识到寒玉已经不在霞蔚宗了,紧随其后,寒玉就现身,带走了福旺。

那时寒净等人因为寒玉本人出现,仍然没有足够的警觉,就让寒玉带走了福旺,寻找无果后,出于寒净本人对于寒玉的无条件信任,寒靳也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两人一羊转道去了曲海,寒净r_ou_身陨灭,被天道大神垂青,与其发生了一段短暂的交流,知道了一些事。

寒靳写下“大世界毁灭,通道关闭”这几个字,手都有点抖,幸好,寒净没有通过天道大神的考验,还是回到了这个世界。

然后,寒净就遇到了福旺,福旺明明认出了寒净却不与他相认,是因为有事在瞒着寒净。之后,寒净又捡了一只鸟。

小丑鸟:“……”站着不动,假装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是“寒英”出现,寒英似乎把所有的事串联了起来,但是也并没有说得清楚明白。

之后,带着小丑鸟回到寒靳身边的寒净,在小丑鸟的帮助下,发现了魂魄流转的去向。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这一张薄薄的纸上,但寒净还是想不明白寒玉做出屠城灭种那种事的动机是什么。

“我们去仙剑门,找陈澄。”

寒靳把这张薄薄的纸收起来,望向天边的目光也有些茫然。他比寒净多知道的信息只有一个木籽派祖师爷的存在,却让他心中隐约有一个轮廓,就好像在森林里找一座小屋,他仿佛在郁郁葱葱的翠绿中看到了小屋的屋顶,却因为某种自己并不想想清楚的原因试图说服自己那并不是屋顶,只是远处的一截枯树枝。

从ji,ng灵谷又赶回律国边界,这次寒净情绪稳定,在寒靳极力想要放松却实在做不到的凝重表情中带着小丑鸟一起又探察了一遍律贤的雕像。

那雕像十分庞大,小丑鸟绕着飞了一圈,表示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些魂魄的细丝都在这呢,它四处乱啄,似乎是想要把那些沉浸在石头里的魂魄都啄出来,可惜它的喙虽然坚韧,也啄不开地心石,反倒震得自己头晕眼花,晕头转向地飞到寒净肩膀上求安慰。

这石头既然是仙剑门提出放在此处镇压怨气,倒也不必较劲,许是仙剑门中人偶然得知此石有吸引魂魄的功能才加以利用,反正要去仙剑门,一道去问问即可。

几人告别律国的将领,进入丰国的土地。律丰两国虽然因为十多年前律贤的事相互不信任,但也不会为此轻易得罪高阶修士,丰国也是客客气气地派人“护送”寒净等人到了仙剑门门前,看着寒净等人进了仙剑门,才回边境复命。

仙剑门顾名思义,全门上下以剑为道,进入仙剑门,便是剑修特有的张狂剑气,寒净寒靳小白羊是不怕的,小丑鸟却年纪尚小不能忍受,只是顾及自己的天赋上次闯下大祸惹得寒净生气,全身翠羽沉默地炸起,一个劲的顶寒靳腰间的宠物袋。

寒靳把小丑鸟收进宠物袋,将宠物袋绑在了寒净腰间。

走过门前那一段剑气纵横的长道,剑气便渐渐消失了,虽然仍是弟子来来往往,但大部分都已经不是不懂得收敛剑意的初学弟子了,寒净几人随着守门小弟子的引领,到得仙剑门待客的引仙堂,就看到一个身背一柄宽厚长剑的剑修正站在堂中,正直直地望着寒净等人。

小弟子自觉退下,双方见礼,剑修自我介绍:“尺素真人。”

寒净乖巧道:“我是寒净。”

还是寒靳记性好,虽然时隔许久依然能够对号入座:“您就是陈澄的师父,尺素真人?”

尺素真人点了点头,剑修说话毫不拐弯抹角:“你们来找陈澄,你们何时见过他?”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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