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82)(2 / 2)
几乎是四皇子口不择言的瞬间门,便有一颗尖锐的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精准度极高的打在了四皇子的鼻梁上。
只听见嘎嘣一声,紧接着便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凄声哀嚎,四皇子下意识想要捂住被石子砸歪的鼻梁,可双臂被侍卫绞在身后,他只能任由火辣辣的灼痛感从鼻梁像四面蔓延。
殷红的血从人中处缓缓流淌下来,渗进他的唇缝里,他一张嘴便灌了一嘴的鼻血,疼痛促使他浑身痉挛,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休休挑起眉,看向元容,往他身边凑了凑,用胳膊蹭了他两下,挑着唇,小声道:从哪捡的石子?
在中秋夜宴上那日,四皇子想要伸手攥她的手臂,便是一颗石子打断了四皇子僭越的行径。
后来在永安侯府,老夫人得知她当众向元容表白时,大发雷霆,一时冲动将手中的银鹤手杖朝她迎面扔去,也是一颗石子凭空掷来,打偏了手杖。
顾休休当初就怀疑是元容干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后来事情太多,她便也将此事给抛在了脑后。
方才她可是看得很清楚,那石子就是从她眼前飞了出去,绝对是元容干的。
元容见她还在乐呵呵的笑着,微微俯首,压低了嗓音,在她右耳边道:豆儿,他骂你,你不气?
我气什么?顾休休挎着他的手臂,脑袋往他胸膛前倚了倚,嘴角的笑容更甚:我夫君不是帮我报仇了
再说了,四皇子要被压去诏狱,那诏狱可是刘廷尉的地盘。
他现在骂的越狠,在诏狱里受的罪也越多。刘廷尉乃是奉皇帝之命审问四皇子,只要四皇子不死,苟着一条命在,那皇帝就不会怪罪到刘廷尉身上。
刘廷尉在北魏可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罗,手底下能叫人生不如死的刑罚数不胜数,落在刘廷尉手里,四皇子不死也要脱层皮。
元容听见夫君二字,唇畔微扬,勾起浅浅的弧度,方才因四皇子有些阴郁烦躁的情绪,瞬时间门被她轻软的嗓音抚平。
顾休休戳了戳元容的手臂:你还没告诉我呢,那石子从哪里捡的?
顾怀瑾的院子比他的脸还干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毛病,说自己有洁癖,即便他不在洛阳城的日子,永安侯府的婢女和仆人也会一天打扫三遍他的院子。
地上别说是石子了,连片落叶都没有。
从你院子里出来,顺手捡的。说着,元容张开手掌,伸到她面前,露出了躺在掌心里的几颗小石子:砸的准不准?
顾休休垂眸笑着,轻声嘟囔了一句幼稚,随后踮起脚来,在他耳边问道:跟谁学的扔石子?
元容从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来:你。
她嘴角的笑意一僵,挑起眉梢来:我?
他勾起唇角,黑眸不知看着何处:你小时候就喜欢拿石子扔人。
那时候,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她便到处捡石子,兜在衣袖里,谁一诋毁他,她就拿石子扔那人。
但她砸的一点都不准。
经常会有人被误伤,譬如刘廷尉,她二房的大哥就连太傅都被她砸伤过。
甚至有一次,她还因为扔石子时用力过猛,将自己的手划伤了。
元容只好自己苦练扔石子,而后再亲自传授她怎么抛石子才最精准。
顾休休听出他话音里的感叹,有些惋惜道:可惜,我都记不得了。
说罢,她便拉住了他的手,左右摇了摇:等以后你闲了,教一教我。
元容听着她撒娇似的语气,扬起的嘴角,微微抿住:好。
西燕使臣明日傍晚就会启程回西燕,届时他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洛阳,顾休休口中的以后,却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两人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身边的几个人也不是聋子,顾怀瑾忍不住轻咳了两下,像是在提醒两个人注意场合。
顾休休这才想起,贞贵妃和四皇子被拖走了,但皇帝和靖亲王还在这里。
她稍稍收敛了些,没再跟元容贴着说悄悄话,只不过握在一起相交的手,却依旧紧紧扣着。
皇帝瞥了一眼两人,倒是没说什么。靖亲王看出皇帝似是想走,连忙上前:皇兄,如今事情已经明了,臣弟乃是被冤枉的!
如何明了了?皇帝顿住脚步,嗓音沉沉:那封信只能证明你来顾家搜查,是受人蛊惑,却不能证明那些从你住处搜查出来的罪证,与你毫无关系。
靖亲王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皇帝会这样说。他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驳起,只能问道:那皇兄是什么意思?要凭着那些莫须有的罪证,给臣弟定罪吗?
今日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清者自清,你稍安勿躁,此事朕定会让人彻查清楚。
说罢,皇帝便摆驾回宫了。
靖亲王恶狠狠瞪了顾休休一眼,便也甩袖离去。
原本热闹的院落里,一下寂静了起来。
顾怀瑾舒了口气,一拍手:既然尘埃落定了,那就各回各屋,早些歇息吧。
永安侯瞪着他:兔崽子,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没事在你院子里杀什么鸡,你不是洁癖吗?
顾怀瑾一听这话,下意识想要辩解,永安侯却像是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似的,开口堵住了他的嘴:别说你妹妹想吃,你妹妹最不爱吃的,就是你烤的鸡,道是无滋无味,犹如嚼蜡。
因此顾怀瑾烤的鸡,放在餐桌上,顾休休连一筷子都没碰过。
见顾怀瑾还想要狡辩,永安侯冷笑道:当你爹是傻子是不是?你最好给老子解释清楚,不然下一个被埋在地里的,就是你的毛!
不是,爹,这事你得问豆儿
顾怀瑾话还没说完,一抬头才发现,顾休休早已经不知在何时,扯着元容开溜了。
于是,顾怀瑾就被永安侯提着衣领子,像是拎小鸡一般,将他拎进了寝室里。
这一夜,有人注定无眠。
而顾休休却缠在元容身上,睡到了翌日的半上午。
等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时,双手仍牢牢锁在他的手臂上,两条腿也挂在他腰间门,姿势略显不雅。
元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漆黑的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睡得好吗?
挺好的。顾休休松开手,揉了揉眼:你呢?
元容挑起眉来,嗓音略显低哑:豆儿,你觉得呢?说话时,顾休休正在往回收腿,小腿肚子不慎蹭过了起立的小元容,动作倏忽僵在原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一宿没睡吗?顾休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顾休休连忙将搭在他腰间门的腿撤了回来,身子向后退了退,然而没隔出多远的距离来,就有些退无可退了。
这是她未出嫁前的闺房,床榻容下她与顾月刚刚好,可元容若是跟她躺在一起,这张床榻便显得有些小了。
虽然算不得拥挤,却也没有太大的空间门容得她后退。顾休休后背抵着墙面,小声道:我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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