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95)(2 / 2)
她走近了他,蹲在他身旁,纤细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轻轻抚过,指尖柔软,过处皆是一片灼热。
顾休休看着他的视线,那样温柔,那样不舍。
她要如何做,才能在他面前不表露出分毫悲伤,鼓起勇气来,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
就像是总有衰败那一日的花,此时便是他盛放最美的时刻,接下来的每一天,花都会一瓣一瓣凋零枯黄,直至最后一片花瓣坠入泥土,便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生。
一想到最后的结局来,她的心脏便无法抑制的疼痛,悲伤仿佛决堤般,向着四肢百骸蔓延。
人生是什么,好似一本注定以BE收尾的故事,即便白首偕□□度余生,最后也终将直面死亡。
她一边得到,就会一边失去,时间从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
顾休休俯首,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想要起身时,后脑勺上却倏忽贴上一只骨节有力的手掌,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便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太多技巧,也并不急切,似是秋风徐徐,不急不缓,撬开她的唇舌。
鼻腔内都是他的气息,苦涩而淡,掌心微微发烫,从她乌黑柔软的发,摩挲至她的后颈,指腹上的薄茧叩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摩擦出淡淡的红印,有些止不住发痒。
他的动作猝不及防,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小脸憋得赧红,元容才不舍的放开了她,下颌抵在她的颈窝里,埋头轻笑道:豆儿,又忘记怎么用鼻子呼吸了?
听见这个又字,顾休休被口水呛了一下:你,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他手臂搭在她肩上,骨节明晰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摩挲着:刚刚醒来
元容顿了顿,道:就在谢怀安跟你表白的时候。
第83章 八十三条弹幕
顾休休不知道元容到底听到了多少, 生怕他像是言情剧里的主角似的,听人说话,听到一半就不听了, 剩下一半误会个十几集,虐心虐肝虐读者。
见他眸色黯淡,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连忙解释道:我不喜欢他, 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
没等到她说完, 元容便被她皱着眉头,一板一眼的样子逗笑了,他埋着头, 闷声发笑,不难听出笑声中藏着的开怀。
顾休休愣了一下,将他推开,像是反应了过来,有些气恼:你笑什么?
元容见好就收,不再打趣她了,温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
这个也说不准。顾休休别过头去, 冷哼一声:你没听说过,女人心海底针吗?
我方才细细一想,谢怀安生得容貌佼然,又是陈郡谢氏的下一任家主,胸怀机谋,前途无量虽然我现在不喜欢他,但是谁能说得准以后我会不会喜欢上
她还没说完后面的话,便被元容一把拽回了怀里, 不知是不是被激得有些恼了,他以唇覆了上去,堵住了她没能吐出口的那个名字。
这一次,动作不再像是先前那般温润如风,他的呼吸炙热而凌乱,掌心叩在她的后颈上,用了两分力气。
淡淡的草药味充斥在她的周身,唇舌相触,无法言喻的刺激感仿佛一道雷电在脑海中炸开,沿着四肢百骸贯通而下,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心跳声,呼吸声,唇齿交.融的吸吮声,像是蛛丝般相缠交织,她的指尖紧绷着,面色赤红,感受到那滚烫的掌心从后颈一路而下,紧贴在了她的腰上。
不知怎么,她就从半蹲着的姿势,转而被拖抱到了软榻上。元容的手掌不似以往那般冰冷,许是烧还未退,他浑身都灼热而滚烫,骨节微微突起,泛着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就在顾休休以为他会继续下一步时,他却停了下来,呼吸不匀地松开了手。他们贴的很近,即便不用眼睛去看,她也能感受到他胸前的起伏不定,以及那快到仿佛要撞破心口,一跃而出的心脏。
不许喜欢他元容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两人之间隔开不远的距离,烛火在宽大的车厢内左右摇曳,橘黄色温暖的光晕映在他俊美的面容上,一向温润的嗓音却变得有些低哑深沉:现在不喜欢他,以后也不能喜欢他
顾休休的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她看着他的晦暗不明的眼眸,纤长的睫羽轻颤着: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元容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他话音顿了一下:谢怀安不是好人。
她抿了抿嘴,敛住视线,微微垂下眸:是吗?我还以为
他问道:以为什么?
顾休休却不说了:没什么。
元容撑起的手臂,倏忽松了一下,他整个人都砸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呼吸一沉。
她以为他又晕厥了过去,连忙伸手去扶他,却如何都扶不起他来,她急得正准备叫人,耳畔传来低不可闻的嗓音:豆儿,因为我会嫉妒他。
他的声音有些无奈,有些颤抖,温热的呼吸聚在耳边,似是不舍,满是眷恋地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侧:不要喜欢他
顾休休怔了许久,她按在他肩上的手,缓慢地抬起,轻轻落在他的颈后:我不会喜欢他,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元容问道:真的?
见他像个孩童般不依不饶地追问她,她笑了起来:真的。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起来些。
顾休休坐直了身子,掀开车窗上的竹笭,探过脑袋出去,等了片刻,待马车出了城池,途径郊外山野时,伸手从树上摘了一簇桂花叶。
如今已是初冬,那桂花叶上已是没了黄色馥郁的桂花,只余下深绿色的枝叶。
她挑了一支细软的桂花枝,将多余的叶子除去,留下合适长短的绿枝环成一个圈,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两下。
元容一直在她身旁静静看着,直到她将桂花枝编成了一只指环,朝他伸出手来:把手给我。
这指环很是简单,只是将桂花枝绕了一下,留出一根手指的空隙,打了一个结,剩下的绿枝缠在指环上,便是三岁的小童也能编的出来。
元容配合着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上,看着她小心翼翼拿着那只桂花枝编成的指戒,问道:元容,你愿意娶我为妻吗?在未来的日子里,爱我,忠于我,无论我贫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直至碧落黄泉,奈何桥畔。
虽然他们已经成过亲了,顾休休的表情还是很庄重,她没在现代参加过真正的婚礼,但在电视剧上见到过新人结婚时,都会说这段誓词。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觉得很是应景,便有模有样的说了出来。
顾休休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回应,元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却还是如实道:我愿意。
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她笑着,将指戒戴进了他的无名指上:传说,无名指上有一条血管连着心脏,将指戒佩戴在无名指上,就寓意着对爱情的忠贞不渝。
元容看着她笑弯了双眸,倏忽想起上一次他送她那枚防身的指戒时,他原本给她戴在了食指上,她却借口硌得慌,说无名指细,便脱了指戒,让他重新给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原来不是因为硌得慌。
他勾起唇,看到顾休休凑了过来: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子了
话音未落,元容已是将她按在了竹笭旁的厢壁上,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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