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修仙,基建飞升(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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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不嫌脏。迟问风显然不是好忽悠的,他冷哼一声,不顾小姑娘抱得多紧,又想踏下去。

等、等一下!虞小墨又喊,我知道您不拘小节,潇洒肆意,但怎么说您也是一峰之主对吧?这么大的身份呢,咱就算真要杀也不能如此没格调,总要来个花俏招式,有点仪式感吧?您看您动不动就伸脚,还伸得这般不讲姿态,多不符合您高贵的身份和气质啊!要不咱缓缓,我给您设计个漂亮点的动作,您再继续?

没关系,我不介意。迟问风依旧不为所动,脚下又施了一分力。

等、等一下!虞小墨心一横,豁出去了,我刚在洞口看到有很多题,迟峰主难道不想知道答案吗?

门口那些数学题,都是未解的,且周围还有不少迥异的字迹,像是刚刻的,线条边的石粉都没散去。虞小墨便猜测,这位迟峰主曾试图解题,但是没有成功。

迟问风果然一顿,低下头,透过乱发缝隙,探看小姑娘,你是谁?你看得懂那字?

虞小墨对上他静谧的视线,吞吞吐吐道:我、我是宝元峰的亲传弟子虞小墨。

迟问风似乎对她叫什么不感兴趣,只哑声追问,你看得懂那些字符?

虞小墨咬唇低头,没有直接回答,妈呀!好可怕啊!怎么觉得只要一说看得懂,他就要吃了她的感觉!

虞小墨仿徨了,反正老头现在杀伐的步子已停下,不如趁机让垚儿快跑,自己再死活不认,老头就算再厉害,也无可奈何,对吧?

小师妹就在她犹疑之际,垚儿吊着半口气,孱弱地说:师妹,我们来生再见吧,今日就算老头不杀我,我这副破身子也撑不了多久的,能遇见你师姐特别高兴,所以师姐想托你个事儿,你能不能答应?师姐知道你肯定答应的,这事儿不难,就想你带句话给我爹,告诉他女儿不孝,此生没办法再侍奉他了,让他以后别一个大老粗、打光棍,也出去多走走,找个道侣回来过过小日子

如同交代后事的絮絮口吻,听得虞小墨心里酸麻。

她一咬牙,最终鼓起勇气,抬头直视迟问风,那字符我确实认得!不但认得,我还知道怎么解!迟峰主你救师姐一命,我就为你说题解惑!

啊哈!

谁知她话音刚落,垚儿立刻一跃而起,雄赳赳气昂昂地大笑,哈哈哈哈!迟老头你听见了没!老子小师妹懂那玩意儿怎么解!你躲洞里折腾了百年都没琢磨透的东西,小师妹她全都懂!

一激动她的老子言论也跟着冒头。

垚儿还没断的手抬起,指向迟问风,臭老头!识相点!乖乖给老子刻阵法!老子小师妹可听老子话了,你要是不照做,老子就让她缄默不语!屁都不告诉你!

虞小墨从紧张到惊吓再到心如止水。

师姐,不演你会死吗?我要是迟问风,这会儿真想拍死你!

三日之后,悠然居。

午后日头正浓,阿葱坐在院子里,借着充足的光头做针线活儿。

阿兄。阿姜忙完庖屋的事走了过来,师傅这一去都好几天了,你可知她何时回来?

师傅昨日传讯说,还要一两天吧。阿葱笑笑,手中针线游走。

师傅这是上哪儿去了,咋要这么久?阿姜嘀嘀咕咕,有些担心虞小墨,转头见阿葱认真地做着什么,好奇道:阿兄这是缝的什么?是要给师傅的吗?

嗯。阿葱点点头,金角犀背甲坚硬,我瞧师傅坐它出门,裤子被磨得厉害,便想做个垫子给她用。

这么一说,阿姜也想起虞小墨裤子后边有个小洞了,阿兄你真细心,你针线活儿那么好,师傅收到这礼物,定然欢喜。可现下阳光正好,我们不若去晒晒修炼片刻,这垫子也不急嘛。

阿姜几人都是阿葱打小拉扯大的,他们小时候的衣服皆出自阿葱之手,他手巧,又有耐心,做出的东西总是十分合用。

阿姜。阿葱淡淡开口,一脸不赞同,我们能有现在的生活,都因师傅心善收留,所以让师傅高兴,侍奉师傅起居就是我们的责任,也是必须做好的,我们修炼事小,师傅的日常才是重中之重,你有空晒太阳,何不再去练练师傅教你的刀工?

我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师傅才选择将一身技艺传授于你,你也该勤勉些,不可如此懈怠,修炼啥时不能修?非要挤在这会儿?如今要紧的还是把这门功课做熟了,师傅回来若是抽查,你也多些底气。

不是,修炼现在也成懈怠了?

阿姜觉得自从有了师傅,他阿兄脑回路都奇奇怪怪的。

不过他还是温声回了句,我明白的,阿兄,我会努力做好的。

阿葱面带微笑,嗯,你心里明白就好,小蒜和小椒呢?他们可是在田地那儿?

是的,阿兄,师傅走前交代把甘蔗红薯收了,再育苗播种到地里,我把这事儿交给他俩来做了,顺道也能练练我植灵的本能。太初植灵该是种植好手,小蒜小椒离开太初过早,学到的不多,但是种地都是实践里出经验,这活儿交于他们,也是阿姜有心锻炼。

甚好,他们是该学着独当一面了,有一两个傍身技艺在,才不算拖师傅后腿。阿葱眉目舒展,低头继续做垫子,等过几日新田地开辟出来,我们也该把种子播下,师傅说葱姜蒜椒都是可以入菜的,快些种出来,师傅也能用上。

夏风轻轻拂过,悠然居里一派祥和之景,而此刻身处追星峰的虞小墨,就没有那么舒坦了。

整整三天!

她做了三壁面的数学题!

从小学口算到高中函数,虞小墨现下像被吸干了精气,瘫在地上眼神空洞。

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都不如数学这只小妖精让人销魂欲死。

说实话,她作为一个正经读文科的,还是文科中的艺术生,即便是当年高考,都没这么累过,这种大脑被透支的感受,简直让人生无可恋。

不过,许是因为她态度勤勉可嘉,三天来不眠不休做题的模样感动了迟问风,他居然松口答应帮垚儿刻阵了!

所以,您起初为何要取师姐性命?虞小墨悻悻坐起,靠在壁面上半死不活地问。

迟问风这会儿正琢磨九九乘法表,闻言头也不抬道:她是个邪物。

邪物?

此话怎讲?虞小墨蹙眉不解。

垚儿和你提过她本体的事吧?老头子这几天和虞小墨处下来,对她印象还不错。

小姑娘脑子转得快,教他的解题思路也非常明了,迟问风一学就会,心情大好,如此虞小墨问他的事,他自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扯着嘴角说:垚儿一直以为自己是土心所化,实则不然,她本来是个凡人,没有灵根的普通凡人,并且是戈戢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虞小墨惊讶,那她怎会变成如今模样?

因为戈戢用了禁术,在她死后把她的灵魂禁锢在土心里。迟问风平静无波地说着,这种术法起源于千年前的一个魔门,这魔门擅长制傀儡,特别喜欢拿活人来做,活人的皮肤有弹性,动作也不会过于僵硬,而有生魂在内的身体还能像器灵一样修炼,威力十分可怕,令无数正道修士为之忌惮。

于是几个名门正派联合起来把魔门灭了,门中弟子尽数斩杀,一个不留,可那傀儡之术却流传出来,不少修士出于好奇,也试了一试。迟问风说着一滞,径自在地上写写画画。

然后呢?虞小墨见他久未继续,便追问。

迟问风的脸影在黑暗里,看不清是什么表情,那魔门弟子不多,就算制傀儡,也是用命不久矣的魔修来做,从未害过其他人,可傀儡之术广泛流传后,正道门派里却有不少人遭殃,有的门派弟子莫名其妙失踪,过后不久便被发现已成傀儡。

虞小墨听了眼帘逐渐低沉,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人有时坏起来,比魔更甚三分,现代社会没有所谓的人魔之分,可那些坏事做尽的恶徒,又与魔有何区别?有的魔心里或许还有良知,可如魔的衣冠禽兽,怕是到死,都没真正悔过。对于他们来说为恶是令人兴奋的药剂,使他们压抑的内心得以释放,后悔?怎么可能存在?

迟问风画完一个阵,捋捋胡子接着说:正道魁首们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便大费周章封了所有知情人的口,又将此术密卷焚烧殆尽,才令事端没有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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