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漫漫追妻路(25)(2 / 2)
他那个时候因为被仇人追杀,无处可去,阴差阳错之下躲到了寒血教,成为了教里面的大夫,老教主对他很好,不问他的姓名和来历,直接让人安排他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
初次见到云初的时候,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被草席包裹着,只露出了枯黄得如同杂草一般的头发,被老教主放到了他面前。
一身红衣容貌妖孽的男人看着他,扬了扬好看的下巴,对着他道:我在路上捡到的,看看能不能救活。
羊驼子闻言,放下手中的草药起身,伸手就准备掀席子,然后被他一把拉住:等等,忘了提醒你,这孩子身上有毒,活人碰不得,方才就折了我好几个手下,你仔细着点。
羊驼子听他这么一说,来了一点兴趣,光是触碰就能让人丧命的毒药,他倒是见过不少,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孩中的是哪一种了,能让教主都忌惮的。
他戴上特制的冰蚕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席子掀开,却在看清里面躺着的人的模样时变了脸色。
江湖上传言,用五毒和五毒之血喂养浸泡后再加以蛊王换血,能炼就毒人。
毒人身带剧毒,活物近身稍不注意就会殒命,但是心头之血却是练功疗伤的圣药,更有传言,能让人长生不老。
在羊驼子年轻的时候,曾听自己的师傅说起毒人的炼制方法,须发皆白的老人摸着他的头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此法太过阴损毒辣,能这样做的人,大都是心思歹毒之人,还告诫他千万不能碰这个东西。
羊驼子记住老人的话,心里虽然好奇,这么些年来却还是始终谨遵师傅的教诲,没有越过禁忌之线半步,所以,云初是他一生中第一个接触到的毒人。
老教主看见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心里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问他能不能救活。羊驼子看着草席上双眼紧闭满身墨色纹路宛如小怪物一般的小孩,沉默片刻后道:一成把握。
老教主挑了挑眉,笑:那就治吧,好歹还有一层呢。
若是救不活呢?羊驼子问他。
救不活便救不活呗。老教主语气慵懒,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
可是他话是这样说,但是自从羊驼子开始为小孩用药后,他却每天都往对方的庭院里跑。
云初浑身是毒,羊驼子查阅了他师傅留下来的手札后,从后山抓了一堆毒物,照着书中炼制毒人的法子,如法炮制的做了一个毒坛,将人丢在了里面。
是毒害他变成这样,可是没了毒,他也不能再活下去。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后,处在死亡边缘的云初终于被拉了回来,他醒来的那天,羊驼子正背对着他捣鼓手中的药草,一身红衣的老教主踩在小木凳上,蹲在半人高的圆肚坛前,手里还拿了一串糖葫芦。
云初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那一串红彤彤裹着糖衣的糖葫芦。
老教主微微睁大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喜在看见自己后又迅速湮灭,他冲人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在看见云初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的时候,男人恶劣的一掀唇角,将糖葫芦凑到唇边,当着小孩的面咬了下去。
云初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满是墨色纹路的脸上颧骨突出,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大得吓人,
羊叔,小破孩醒了,你过来看看。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好看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转头对着桌边的人叫了一声。
羊驼子一听见他的话,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开始给人把脉诊断,将碍事的男人赶到了一旁。
一番忙碌之后,羊驼子看着男人道:命是保住了,就是身上的毒,可能一辈子都解不了了,只能压制。
压制啊男人低头沉思了一下,片刻后抬起头看向小孩,突然扬起唇角笑了笑,他又蹲到云初面前,看着他,问:小孩,要不要当本尊的儿子,本尊可以教你武功哦,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云初看着他没有说话,就在男人和羊驼子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因为毒性毒哑了嗓子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小孩的声音,嘶哑的,宛如被烙铁烫过的,却又清晰无比的:
可以杀人吗?
男人先是顿了顿,随即弯起了眼睛,笑容妖孽,他说:可以哦。
于是从那天起,云初就这么跟在了老教主身边,羊驼子一直在寻找克制对方身上毒性的办法,最后,从他师傅压箱底的遗物里泛出了一本陈旧的古籍,在上面找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修炼至纯内功,将毒性压制于一处。
云初拿到古籍的时候,羊驼子站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小孩掩藏在宽大衣袍之下得身子瘦小得一阵风都能吹到,带着一张大大的面具,唯有两只黑如耀石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有些瘆人。
你好好修炼上面的功法,将毒素汇聚于一处,虽然这样没多少用,但也能让你看起来好看一些。羊驼子说。
云初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经过一段时间调养的声音仍旧有几分沙哑,他说:不必多此一举。
一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年过半百的羊驼子吹胡子瞪眼睛:老夫我辛辛苦苦给你找的,你练也得练,不练也得连,每天看着你那张丑不拉几的面具,老头子我饭都吃不下去了。
第六十一章 魔教教主与虚伪武林盟主(十九)
小云初听着他的话,面具下苍白的唇角抿了抿,没说话,抓着手中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羊驼子欣慰,却在看见对方闭关出来后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云初练了他给的心法,只不过将所有的毒素都逼到了脸上,左边额头上一块婴孩手掌印大小的墨色印记硬生生地破坏了他那张清秀可爱的脸,让人第一眼看去的时候就心生惧怕,于是不得已,羊驼子铁青着脸给他重新打造了一张面具。
他就这么一直跟在老教主身边,十二岁那年跟在人身后开始下山,然后,在夜色降临的时候,顶着头顶的月光和星光,穿着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提着剑回了教,自那次之后,他身上的肃杀之气也越来越重,整个人周身的气质也越来越冷,有时候我和老教主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直到老教主去世时
说到这里,羊驼子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一样,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涨。
墨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联想到方才对方口中所说的老教主,目光沉了沉:前辈,我能问一下,前任教主,是怎么死的吗?
他的话音一落,密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沉寂,整个密室里就只剩下羊驼子粗重的呼吸声,许久之后,老人粗哑的声音才低低响起: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一般,一寸一寸的从墨迟身上刮过,最后,他收回了目光,说:你若是真的想知道,自己去问教主吧,当年的事,他比我更清楚。
墨迟点了点头,知晓对方现在心情极度不好,也没再没说话,羊驼子看着他手中的两只玻璃瓶,这才想起来自己将对方叫来的初衷。
你不怕教主身上的毒,甚至自身带有和他相同的毒性却什么事也没有,到底是何原因你可清楚?羊驼子问他。
说到这个,墨迟缓缓皱起了眉头:我也很奇怪。
你之前可有中过什么毒,或者说,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是你不知道或是没注意的?羊驼子想了想之后开口问他。
墨迟听着他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他将系统给他的资料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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