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漫漫追妻路(48)(2 / 2)
墨迟在看见对方进来的一瞬间,就从对方的穿着上判断出了他现在的官位。
知府吗?
墨迟看着和云初正在聊天的人,轻轻垂下了眼睫,纤长的睫毛遮去了眼底的神色。
水也先和云初聊了一会天,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换回了一身常服。
旸谷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墨迟和云初两人,悄无声息地抬脚跟了上去。
水也这次换衣服的时间尤其的长,等到再次回到前厅的时候,云初都已ing开始靠着墨迟的肩旁小鸡啄米了。
一身红衣的旸谷跟在他的身后,双眸潋滟,唇色有些过分的嫣红,他前面的水也唇上还带着一点细小的伤口,让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墨迟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云初听见脚步声,睁开朦胧的睡眼,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抱怨:水也,你换衣服换得好慢啊。
水也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旸谷上前,看着他一副困得不行还强撑着的样子,无视一旁墨迟的目光,笑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餍足后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困了就先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
云初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墨迟扶着人站了起来,旸谷招手唤来了门外的管家,让他带着两人回为他们准备好的住处。
在经过水也的身旁的时候,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极快地相聚,然后又快速分离。
旸谷为两人准备的住处就在他们的旁边,两处别院之间就只隔了一道短短的拱桥,墨迟耐心地伺候着迷迷瞪瞪的少年睡下。
昏黄的烛光下,少年精致的眉眼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静谧,墨迟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对方半晌,这才起身轻轻出了门。
门外,身材矮胖的管家负手等在那里,看见男人出来后抬头看着他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恭敬:墨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墨迟点了点头,俊美的脸上神色平静,没有说话,只是跟在对方身后,穿过红木拱桥后,来到了对方的别院。
小前厅里,门没有关,一身淡蓝色长衫的水也坐在桌边,修长白皙的指间执着一本书籍,一手搁在桌上,旁边是还在微微泛着热气的茶水,一旁明亮的烛火照亮了他清冷的五官。
旸谷不在,不过墨迟猜想对方应该是先睡下了。
男人抬脚走了进去,对方听见脚步声,放在书上的目光没有动,只是沉声道:坐吧。
墨迟走过去,撩开衣摆,在对方对面坐了下来,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安静。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狐狸与书生(三十三)
水也神色闲淡,直到看完了面前书上翻开的那一页的所有内容,这才不紧不慢地合上了手中的书籍,轻轻将它隔在了桌面上。
我听旸谷说,你要进京赶考?水也抬头看着他。
是。墨迟点了点头。
对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淡然无比,却又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白皙修长的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像是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水也看着他开口: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墨迟听见他的话,没多少意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知道,这里的知府。
我和旸谷在这任皇帝的祖爷爷还是总角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云初是我门一手带大的,他那个人,天生脑子里就少了根筋,装不下那些复杂的事,我和旸谷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希望他能够永远都这样无忧无虑,毕竟我们会一直护着他。
你的出现,是我和旸谷没有预料到的,你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一眼就能够看透的感觉,可事实上你心里在想什么,就只有你心里清楚。
墨迟听着他的话,一双漆黑深邃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幽深的黑暗,水也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浑身都是秘密。
墨迟没有开口否认,又听得他道:云初喜欢你,这个不用我说你也能看得出来,以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忤逆过我和旸谷。
你们两人真心喜欢,我和旸谷不会插手,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若是有一天,你做了一点对不起他的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到最后,水也的神色变得凌厉,淡金色的瞳孔里泛着冷气和杀意,屋内的烛火受到他情绪的影响,猩红的火苗开始剧烈的跳动。
忽明忽暗的光亮让墨迟脸上的表情变得不真切。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直到墨迟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笃定。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水也听着他的话,眼眸微微眯起。
墨迟偏头看着桌上烛台上流泪的蜡烛,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声音却是平静无波,他说:你不会明白,我等他,等了多久。
男人得声音低沉微哑,却让水也听得一头雾水,他轻轻挑了一边得眉毛,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墨迟却没再开口,只是回过头来看着他,目光平静淡然。
我知道你和旸谷在担心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有那一天。他的话语说得信誓旦旦,水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尽显。
纵然是世人拿着刀剑架在你脖子上,让你交出云初,你也能像现在这样说出这般话。
墨迟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告诉了水也答案。
水也看着他,微微收了脸上的表情,时间彷佛过去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窗外的夜风从窗扉里跑了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晃动了一下,水也才轻轻垂下了眼睫,错开了墨迟的目光。
他的声音轻得有些飘渺,却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墨迟的耳朵里:今帝有一女,自幼患有心疾,御医断言活不过十六岁,除非,能得一物,否则,必死无疑。
你可知那一物,为何物?水也问他。
墨迟鸦羽般的睫毛极轻极轻地颤动了一下,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见男人不答话,水也自顾自道:七窍玲珑心。
你又可知,谁,有这七窍玲珑心?
烛光下,墨迟的脸色微白,嘴唇轻轻颤抖,却还是抬头看着水也,回答道:云初
男人的声线不稳,水也知道此刻的他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
你以为,我和旸谷,为什么会将他放在山中而不是带在身边,你又以为,我为什么会入朝为官?
墨迟没回回答,但是一切,都好像有了答案。
水也见他这样,纵然他性情一直淡漠无比,此刻心里却还是有着微微的动容。
云初刚学会化形那年,大概四岁左右,为了庆祝他修炼成人,旸谷带着他下山看灯会,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像现在这样一般害怕人类。旸谷粗心,两人被密集的人流冲散了,云初找了很久,直到人群渐渐散了之后,他才在一处阴暗潮湿的角落找到奄奄一息的旸谷。
水也说到这里,神色罕见地阴沉了下去,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杀意。
当初小云初抱着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旸谷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幕太过具有冲击性,直到现在,他依然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浑身血液被冻结的感觉和控制不住的滔天的杀意。
那个大大咧咧,容貌妖孽的男子被一群恶作剧的孩子逼得现了原形,退无可退的躲在了潮湿腥臭的水沟里,却还是被找到了,然后,一块又一块的石子像雨滴一样重重地砸在了他柔软的蛇身上,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最后更是被赶来的大人抓走,扬言要提回去泡蛇酒,若是云初没能及时赶到,旸谷会面临怎样的下场,水也不敢想。
水也耗费了不少法力才终于将旸谷救了回来,而云初也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对人类有了害怕和抗拒,水也和旸谷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留在了山上。而后来,下山的水也看到了满大家张贴的皇榜,寻求能人异士,找寻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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