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漫漫追妻路(183)(2 / 2)
天族的人?
绯烟问。
重尔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南辞身上,反手将南辞的手握在了手心。
南南不是坏人。
绯烟看着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他即便对天族的人再不喜欢,也不能对着人做什么,只能冷哼了一声之后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云初不再理会他们。
南辞低头看着被重尔握着的手,勾着唇角轻轻笑了,被人护着的感觉,还是那么的好。
哥哥,我去看看墨迟。
眼睛里总是噙着浅浅笑意的南辞凑到重尔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重尔回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送松开手:好,你去吧,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
好。南辞莞尔。
昆仑镜破碎之后,小南辞也变回了最原始的模样,重尔匆匆忙忙稳定住两人的伤势后,在重渚和重九的帮助下将南辞被篡改的记忆取出来,然后把原本的记忆放了回去。
篡改记忆本就是逆天禁术,整个过程堪称凶险,但是幸好,他们做到了。
恢复记忆的南辞在第二天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得正熟的重尔。
第四百一十六章 神君与魔君(二十五)
南辞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混杂的记忆让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脑袋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跳着疼,他皱起了眉头难受的重新闭上了眼睛,等到疼痛好不容易缓过去之后,他这才重新睁开眼睛,结果一睁眼,就看见原本趴在床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所以的记忆仿佛瞬间归位,南辞想起了过去的所有,大荒山被毁,濒临死亡的恐惧和害怕不能再见到哥哥的绝望,再次醒来后陌生的地方,全新的身份,对龙柯和魔族的恨意,重逢,打斗
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和忐忑,还有希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南辞能看见他僵硬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现在的重尔就像是弓上拉满了的弦,而南辞的随便一个反应,都能决定他的生死。
南辞看着这样的男人,心里有些想笑,然而更多的,确却是心疼和和酸楚。
他想面前的人,想得快要发疯了。
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角滑落,然后没入鬓角,南辞在重尔惊恐慌张的目光里开口,声音沙哑的叫他:哥哥
轻不可闻的两个字,让重尔这些天来一直强撑着坚强悉数崩塌尽毁,他猩红了眼眶,颤抖的唇瓣开开合合几次,却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最后男人扑上前,一把将床上的南辞紧紧抱在了怀里,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
南辞感受着他颤抖的身子,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回抱住身上的人,然后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南南最后,重尔哽咽的叫出了那个在心底叫了无数次的名字。
南辞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记忆恢复后在床上躺了半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重尔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讲了很多。
重尔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大荒山被毁后,南辞并没有死在那场大火中,他从火中匆匆逃走的晕倒在后山,被天兵天将带了回去,天帝正苦恼上古神器昆仑镜的损坏,正巧碰见了南辞,他的体质特殊,于是就被天帝留在了身边。
记忆是怎么被抽取的,南辞不清楚,他只知道某日醒来了,脑海里多了很多龙柯面色狰狞的模样,那个男人背着他和南海公主幽会,甚至为了能顺利和公主成婚,谋划着要不声不响的除掉他。
以至于他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地动山摇和漫天的火海,所以,他才会对男人恨之入骨。
刚开始的一两百年里,他曾瞒着天帝,私底下找了男人很久,却全都一无所获,后来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天帝的耳朵里,天帝就对他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他不能出天界一步,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南辞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上天入地找男人的那些年,对方被关在无间炼狱受尽了折磨。
重尔听完南辞说完这些话后,恨不得立马杀上天庭去了结了天帝。南辞坐在床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男人周身怎么也蒸腾的杀意,他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对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苍白的唇角轻轻上扬,南辞说:哥哥,你别生气,这个仇,我迟早会报的,你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重尔反手将他的手握进手心,声音温柔,目光却阴沉如墨:不是我,是我们。
南辞点头,唇角的弧度扩大,他亲昵的在重尔宽厚的胸膛里蹭了蹭,而后道:嗯,是我们。
重尔抱着他,给他讲了他这些年的生活,当然都是挑着好的说。
他说他被云初从无间炼狱救了出来,说了自己改了名字,说了自己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
尽管他的语气很云淡风轻,但是南辞依旧能想到其中的艰辛,他内心一片酸楚。
在知道是云初和墨迟进入了昆仑镜将他被封印的记忆带了出来后,南辞从重尔的怀里抬起了头。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昏迷不醒的两人,重尔的神色变得有些沉重。
一路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南辞来到了墨迟住的地方,推开门进去后,他绕过屏风来到床前。
床上的男人盖着被子,双眼紧闭,表情平静,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南辞看着他,抬手撩了撩衣摆,然后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已经十天过去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南辞也不觉得尴尬,从怀里掏出一支莹白色的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丹药喂了了人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的南辞看着墨迟稍微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垂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玉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你,之前拒绝了天帝那么多次,不就是为了他的安全吗?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突然间就答应了说到这里,南辞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还当你忍了那么多年,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用沉默以做回应。
南辞不在说话,房间里弥漫着漫长的沉默,空气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对不起许久之后,房间里响起了南辞低低的声音,他从床上起身,垂眸看着床上的墨迟,也不知道你这次醒来后,会记起多少,希望你不会怪我。
若是真的气不过了,等你醒来后,你打我骂我吧,我不还手。
说完这句话后,南辞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他转身,情绪低落的离开。
男人不知道,在他转身后,躺在床上的墨迟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瞬,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寒冰。
传闻,天界有一个不着调的神仙,不知来由,却连天帝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这个神仙,从来不会过问天界的任何事,最大的爱好就是窝在自己的府邸里,侍弄那个他从人界带回来的小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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