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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球再次被哨声唤醒之前,站在场上的我忽然感觉到有视线在我背后烧。

我猛地转过头去,看到对我做鬼脸的内斯,和他隔壁一根手指绕着头发看着天花板发呆的凯撒。

我皱着眉回头,又感到被狠狠瞪着的不适,脖子一甩又回过头。

这次凯撒开始咬着大拇指对着地上的草发呆,内斯依旧矢志不渝地给我传递写满“垃圾”“傻逼”“草履虫”的表情。

我纳闷儿了,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内斯,我差点以为刚刚尴尬下贴洁哥太近,被什麽洁哥的追求者怒目而视了。

球哨一响,我就深吸一口气沖了出去,这下球在蜂乐脚下,我跟上跑得飞快的洁哥,在暗中努力寻找心跳的节拍,对,我要手脚软一点,脖子也可以晃动,把自己的身体整理成最合适的套子,让那注视我的神看到我,我在呼唤祂。

蜂乐的步伐随性又杂乱,甚至看不清球究竟在哪里,不过他对峙着洁世一,只能选择传球,但是球又会去往哪里?

我要怎麽获得这颗球,不,我要放弃我的手和脚,放弃我的头和脑,我全身心地相信我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球,驱使我肢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肌肉,都来自于神的意识。

本来想要跃到左侧的脚,忽然像麻绳一样扭曲了,它落到另一边的时候,我另外的□□还在原地,它们被脚拽着走,没有伸展充分的关节发出可怕的咔吱声,我听到蜂乐轻声的疑惑:

“咦?”

被腿带走的身体撞到一具温热的身躯,我的大脑清晰地意识到那是来接应蜂乐的球员,所以球就在这里,我硬生生被拖过来的另一只脚顺着惯性踢了出去,当它经过蜂乐附近时,果然有一颗球落到我的脚上。

没有等我意识到,原先作为身体支柱的腿就踢起那颗球,勾起的脚腕下方忽然感到一阵劲风,那个叫格林的德国舍友的铲球穿过了我,但是球还在我面前的半空中。

我还没有欢呼,就发现自己在下坠,往后,为什麽?对……我支撑身体重心的腿被紧急调走去避免铲球,现在我的两条腿都在身前,我要失去重心,跌倒了。

“这我行我素的神,居然一点也不为祂的宿体考虑。”我勉强把胳膊垫在身后缓解沖击,无奈地接受自己居然在抢球的过程中自顾自地跌倒了。

甚至没有一个人搞我,我tm自己的腿让我自己跌!

洁哥眼疾手沖出,想在球落地前获取球权,却没想到内斯轻轻松松地跃到半空中,空中带球,还记得撅起嘴给个飞吻:“小脑发育不全的可怜虫子,是想把球送给我吗?”

我的血都涌上头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在球场被人抢球的愤怒,内斯他很得意我的破防,一扭身一个wink把球长传:“球还是给更合适的人吧!”

是给凯撒!我不顾跌得肿起来的手掌,狼狈地爬起来,但是我气息被气乱了,指望神上身凯撒都要射门——

没人看到洁世一是什麽时候沖到凯撒的球路上的,他绝对是在内斯接球那一刻就开跑了,我呆愣着看他高高跃起,竟然强制抢走了内斯给凯撒的球!

凯撒缓缓啓唇,看着那遮蔽他球路的人:“世一……”

已经身在前场和中场的交界了,带球落地的洁世一黑色的眼珠子雪亮,我才意识到他强制截球后必定孤立无援,心里怒骂自己一声没眼色,就闷着头和蜂乐一起沖了出去,但我没碰到球,蜂乐比我更果断,他一矮身就是滑铲,洁哥向着球门的射门被高高挑起。

球被纷至沓来的德国人劫走了,我才刚沖到洁哥身边,他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一点也看不出宿舍里那种女高的与世无争和清纯,我呼呼喘气,刚要开口安慰。

“再来一次。”洁哥看都不看我,任由汗珠在脸上簌簌地落,“你可以的,我们再来一次。”

我躁动不安的心髒忽然平息了,洁哥认可了我,他说我可以……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

“好!洁哥!我们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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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忠诚的德国人集团一定会让球回到凯撒脚上,他们的战线已经推到了前场,球门前一大片空白,除了门将无人防守,不出意外的话,这将是终结比赛的最后一球。

这也意味着,如果不再做什麽,凯撒将兑现他的话,我们将成为为凯撒的进球滑稽表演的小丑。

……哦,我是狗。

先歇下这些杂乱的念头,我现在最该做的是放弃我的一切思绪,让自己再次变成一张白纸,以求得神的再次降临。

至于被神操作会导致的失去平衡、摔倒、肌肉拉伤,在此时此刻都必须无关紧要,我只想把球抢给洁哥。我经常瘫在场外看洁哥付出一切努力的训练,虽然很憧憬,但我还是不想成为洁哥,努力的人是努力的天才,我没有这样的才能,我只想让我憧憬的洁哥得到他想要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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