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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在宿舍的时间就是求神拜佛和洗澡睡大觉,其他时候都跟洁哥宿舍的玩。洁哥喜欢带全宿舍人晚上出门,就和吃夜宵一样喊我们卷,踢累了就对着白生生的球网思考人生。
等我回过劲儿的时候,就剩下我和洁哥,还有那个牙齿尖尖的单纯男孩黑名。黑名性格好得极为突出,叫他打米他不打菜,叫他传球他不射门,叫他打滚他不逃跑。
而且人家和我这种脑子塞满浆糊,听不懂人话的不一样,他极通人情,洁哥尥蹶子他知道从后面传球,洁哥皱下眉他知道打个长传,洁哥给个清澈的眼神他知道是夸他,脸红一片。
我彻底失去了给洁哥打配合传球的工作,道理很简单,人洁哥都抢断了四面楚歌了,我还在后面瞪着眼珠子等洁哥喊我,那不煮稀饭都糊锅了吗?天生我材必有用,我总不能尸位素餐,有希望的工作留给有希望的人,新鲜的血液要流通,这样组织才能长久地发展下去。
我于是一边逐步恢複日常在球队的专业训练,以免场上再出现肢体僵硬和过度疲劳,一边偷窥凯撒和内斯的情况,这不怪我,谁要是知道自己班里的人气小霸王其实特纯情,脑子里的故事丰富得能开一本童话故事,都忍不住想关注关注。
不然等毕业了大家讲谁谁的八卦,你发现别人都知道这回事,或者就你听说过这回事,但是你不刻苦钻研结果彻底没了下文,有瓜堪吃你不吃,心里绝对能呕死。
我刻苦观察了三天,感觉凯撒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也说不上来,要说他给人的初印象就是个笑眯眯的黑心眼狮子,说你这鹿啊狼啊狗啊猫啊,都得跟着百兽之王心情开森林聚会,载歌载舞。
那现在他看起来像狮子屁股后面插了鸟毛,你不能说不美丽吧,但是也不能违心说这狮子脑子没问题,或者该说,他有些太在乎自己的仪容仪表了,你也不知道他在为谁而容光焕发,但是你知道那不是诺阿,因为诺阿看到凯撒时候的眼神就像猫头鹰没滴眼药水,眼睛不舒服到疯狂眨眼。
与之呈对比的是,内斯那支专门给凯撒梳头的梳子极速衰弱了下去,我在洗漱间洗脸的时候得翘着小拇指把下水道里的金毛都挑出来,然后给内斯喊话:“说过几次别在洗手台洗梳子,我服了你了大哥。”
不是说德国人都秃头严重吗?为什麽凯撒那头金灿灿的毛一天比一天闪耀了?什麽滋养了他?内斯新换的专门给狗梳毛的那种可拆卸梳子?还是他脑子里的真爱幻想?
我只知道洁哥都要被凯撒挑衅到躲着凯撒走了。
第三次看到内斯因为共享了凯撒的pure love dream,弹射起床骂骂咧咧地把枕头砸无辜的我脸上,我终于再次燃起了对“蓝玫瑰的心迹”的好奇,和神像进行了对话。
“是你把凯撒的梦和内斯连在一起的吧?”
神像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无奈了,感觉如果不是我把这爷爷请到蓝锁的话,内斯的睡眠质量是不是能好很多,凯撒也不会变态这麽厉害,连洁哥这样的足球狂热boy有天都犹豫着问我:凯撒用的发油是不是玫瑰味的?
……能让洁哥注意到你发油的味道,凯撒你到底在洁哥面前出现了多少次,又靠人家得多近?
神像装死,我只能叹口气,收拾好上香三件套,再次把神像夹在胳膊下,準备出场。
诺阿仍旧和瞎了一样,看不见我公然封建迷信,站在台上宣先发名单,黑名和雪宫都在,我我还是在中后场,训练达标后数值也不错,诺阿简单评了一下我,说我虽然速度和主动性不行,但是抢断和射门的技术都不错,柔韧性也好,再接再厉。
他不太在意我,我看出他其实对洁哥的蓝锁阵营有意思,凯撒肯定能感受到诺阿想让洁哥国神和他竞争,直接问:“……诺阿,难道你是在测试我吗?”
诺阿就不宠着他,直接坦白:“你不是很明白吗?别从王座上坠下来啊,王牌。”
凯撒脸色一黑,之前短暂出现的那种插鸟毛的精致像沙雕一样融进海水,几个浪头就不见了,我几乎怀疑前几天见到的凯撒是幻觉,他走得很前,好像个高傲自大的皇帝,大迈方步。
如果说蓝锁是威胁到他了,让他起戒心,抖擞鬃毛想守护王座,那倒不至于,只是诺阿明确的态度倾斜,让他感到微妙的不适。但是这也足够他丢掉些什麽了。
比如说,性格中那些柔软细腻的,对纯爱傻乎乎的幻想。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自己逼自己啊。
【二十一】
“我擦,池面男团?”我疯狂摇晃洁哥的手臂,指着对面那三个男模一样的英国队员大叫,“而且都是黄种人,你别和我说他们都是蓝锁的?妈耶我要是有这种姿色我赌个屁足球生涯来蓝锁,我躺在家里都有钱送上门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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