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a(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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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液浸透了薄衫,湿涅涅地贴在身上,十足黏腻恶心。谈风月脸都黑了,也不顾这还有个姑娘家在场,当即背过了身去,一刻都等不及地将衣服脱下,又是掐诀去渍又是拿术法运新衣过来

身后闷闷的笑音却一刹停了,那喝得烂醉的宫不妄亦是轻轻咦了一声。

怪不得早先石室中一次、运通屋外一次,他摸着他的后背,都觉着有些异样秦念久万分惊异地瞠目盯着谈风月的后背,你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啊?

他背上皮肤光洁如玉,正中却每隔数寸就有一道横亘着的浅红疤痕,排排顺沿脊骨而下

谈风月向来只用术法清洁身体,从没注意过自己背后有何异样,皱眉扭头后看了过去,却也看不见什么,只好问那阴魂,怎么?

秦念久仍是惊异,一时没说话,宫不妄却醉得迷离了,指着他笑,你、你这伤莫不是也犯了色戒,被抽了仙骨贬下来的?怎么没投成猪

一句话说愣了两个人,似激起了千层浪,她却一无所觉地吃吃笑着,又蓦地一蹙眉,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口中冷声嗔道:我不要跟猪待在一块儿我要回不妄阁!

秦念久怕她摔了,赶紧将她挂在身上扶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谈风月,老谈?

谈风月眉头紧皱,披上了干净的衣服,先送她回不妄阁。

第五十章

宫不妄久未尝过酒味,确实醉得狠了,一路上又是呛咳又是吐的,狼狈不堪。而那于梦中背着红衣人走了一路的谈风月此刻却是避得远远的,半点要来帮扶的意思都没有,唯恐污物沾到了自己身上。

如此做派,若放在往常,秦念久定要出声揶揄责怪他两句的,可此时的他却没做声,只一个人手忙脚乱地又是拖又是拽,好不容易才画出了一个缩地成寸,将宫不妄带回了不妄阁中。

一回卧房,宫不妄被自己房中的甜香一熏,登时垂头又吐了满地谈风月终于看不下去了,帮着掐了个上清诀收拾掉了一地污秽,在旁的秦念久又是好一阵忙乱,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让宫不妄一身清爽地倒在了床上,看她昏昏睡下。

终于安置好了宫不妄,烦心事算是解决了一桩,却仍有更多问题悬而未决。秦念久与谈风月之间隔着点距离,略带犹豫地转眼看向了他,呃,现在?

既已来了,谈风月干脆道,便往后山去探吧。

见他半点没有要提自己伤事的意思,秦念久张了张嘴,却又没出声,依旧隔着点距离跟在他身后,步步出了不妄阁,又步步绕向了后山。

红色的不妄阁渐被山林的绿意盖在了后头,谈风月原只自顾在密林间穿梭,又蓦地发现秦念久没像往常一样与自己并肩而行,而是不近不远地跟在了后面,不由得回头看他,我又没见着那灵光往何处去了,怎么是我在领路?

哦对。见着了灵光的秦念久慌忙紧走几步,领到了谈风月身前,顺着那道灵光消失的方向而去,却又状似无意地将身后的谈风月甩开了些。

谈风月眉头一皱,快步跟到了秦念久身侧,天尊这是做什么?

秦念久眼睛都没敢往他身上挪,只直直地看着前方,话也说得慌乱,这不是你实则是猪、啊不是,你实则真是位仙君?

原只当他气度不凡,状似谪仙,没想到他竟真是天上下来的想他一个大奸大恶的怨煞之身,这段时日来不但对这位仙君多有冒犯,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还几次三番对他出言不逊着实后怕。

好生待了他一路,这就怕了?谈风月啪地拿银扇一敲这阴魂,将他拉近了几分,皱眉道:怎么那宫不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这猜测,也不是全无根据呀,秦念久仍是没看他,又挪远了些,连答话都答得束手束脚的,你看你,修为高深这就不说了,不记往昔,只有这五十二年间的记忆摸着骨算年龄亦是五十二岁若是你五十二年前被抽去了仙骨,重获凡骨,不就都说得通了么

他说的这些谈风月又何尝不知,但他只奇怪地看着秦念久,是又如何。你又躲我作甚?

这老祖到底搞明白情况没有,怎弄得好像自己躲他比他实则是个仙君还重要些似的秦念久一阵无语,终于转头正视了他,伸手一指自己,我,地下阴魂。

又一指谈风月,你,天上仙君。

嗯,知道了。谈风月看着他来回划动的手指,全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天上仙君,地下阴魂,现不都是世间凡人了么。所以呢?

秦念久驳不下去了,一磨后槽牙,无事。先专心去探那灵力的来源吧。

嗯。谈风月点了点头,又见他仍是站得挺远,便屈尊走到了他身侧。

虽是说了无事,秦念久却还是没放松下来,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两人并肩走着,一时无话。

其实宫不妄醉话脱口,谈风月心间并不是毫无震动,相反,他也有惊异过一刹,只不过假设他当真于前尘中修得飞升,又因犯过错,被抽去仙骨贬下了凡来,一则他未曾忘却术法咒决,修为仍在,二则他仍是人身,未堕畜生鬼道想来也该不是什么要紧的过错。那么问题便只有:一,他缘何被贬下界?二,天道冥冥,他于世间重遇了衡间、宫不妄这二位似与他前尘有关的故人,又是何故?

答案暂时无处去寻,枯想也是无用,他冷静地收回神思,着眼当下,听身侧阴魂道:唔该就是这附近了。你可有觉察出哪里异样?

青远城依山势而建,临近青江江源,他们此刻正站在近水的山背处,只消一低头,便能就着月光看见山下被错杂水道划开的块块浮岛,条条水道由细聚宽,汇成青江,蜿蜒向海。

异样倒是没有,谈风月四围望过,又垂眼看了看那格外平静的江流,微微皱眉,就是这处的风水

秦念久不如他精通风水道法,除了此地风水尚佳之外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能两眼迷惑地看着他,怎么说?

谈风月仰脸望了望天上星辰,又比着距离往下对照了一下相应的落点,道了声果然不错,山有龙髓,水有龙髓,顺载星辰,山龙口衔水龙尾,水龙入海,进算海龙龙生龙体,龙耗龙神,大吉过凶。怪不得

秦念久勉强看个宅子里的风水还行,一对上这山啊水啊的便没了辙,只听得他龙来龙去的,都快被龙昏了头,讷讷道:我只听说过有样零嘴儿叫龙须糖,还挺好吃?

谈风月: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傻子阴魂,怎么连个龙须糖都没吃过,未免也太过可怜了些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头疼地摁了摁额角,简略地与他说明道:山体的风水好,江流的风水好,本是个极好的风水相,就是满盈则亏,太好反致过犹不及了,怪不得宫不妄说青江会犯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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