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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代价,建造这般坚固的地牢,计划着关谁呢?
这个黎家到底所谋为何?
下到牢里,发现里面竟然意外的干净,但却还有一具伏案的完整骨架。矮案上还压着几张纸,夏厘想看看写了些啥,却发现,这个牢房居然是从里面锁着的。
也就是说,那骨架是自己把自己锁在里面的。
这个锁具非常结实,砸也砸不开,撬也撬不动,他们中间也没有溜门撬锁的高手,一时间难住了夏厘四人。
要怎麽进呢?
最后还是周劲出主意用火烧,将锁烧软了再撬。
周劲出身铁匠,这事儿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黎宵见不得火,早早退出去了。
夏厘没事,便翻看着整个院子唯一的文字记录——账本。
由于地牢太黑,他便也上来了,牢里就留给驰道跟周劲了。
这个账本十分简单,出账基本就是些吃穿用度,且一般隔几天才会有一次花费记录。进账更加单一,都是拨银。最后日期定在二月十九。
夏厘看着最后一页问黎宵,“你们家出事是哪一天?”
黎宵想都没想,答道,“二月二十五。”
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的一个日子。
夏厘把账本给他看,“日期在那之前,却也不好断定,毕竟隔个几天才会有次记录。”
说完又翻了翻,“看这里,有认识的吗?”
那是发放月银的记录。
黎宵一眼就看到——闻海多!就是他们在王府所见的那个脑袋的主人,小早。
除此之外,黎宵还在这里发现了好几个他认识但并不熟悉的人,这些人在他眼前消失最少都有两年了,“原来他们都来了这里……”
代号
黎宵将目光移到地上的那些碎骨上,回忆着这些人的音容笑貌,心中默问:是你们吗?
“开了!”
伴随着一声脆响,牢门成功开啓,黎宵收拾心情跟着夏厘再度回到地牢。
里面温度比一开始要高了些,撬得歪七八扭的锁被扔在了一边,烤锁的火堆已经推到了边上作辅助照明。
周劲一边擦着汗,一边推开牢房门,拍了拍门框感叹,“幸好不是这个锁,不然可就真搞不开了。”
那是个跟栏杆一体的锁,锁体完全融入精铁所制的栏杆之中,仅留一个锁眼在外面,它可不像挂锁那麽好烤。
要撬它,怕是不比掰开精钢栏杆更容易,好在这把锁坚固且精巧的锁已经被人扭坏了。
“啧啧。”
驰道咋舌,“这功力,江湖大能啊,当初关了谁啊?”
肯定不是里面这位,能搞坏这把锁的人,定不是这把区区挂锁能锁住的,况且他还是自己锁的。
夏厘摸了摸锁销的断口,摇了摇头,“不,这是割开的。”
虽然断口已经被扭的不成样子,但还是能看出来上面有光滑的切口。锁销至少被切开一半后,才用内力扭断的。
“什麽刀如此锋利,还能被隐匿地带进牢房之中?”
驰道看着切口思索道。这个锁具之间的缝隙极小,纸片都不一定能插得进去,一般刀具更是想都不用想。
会是什麽利器呢?
驰道实在没有头绪,只好暂且放下,先看看他们的目标人物——白骨兄。
牢房里的安静整洁与外面的杂乱如同两个世界,白骨兄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与世无争。
但牢房毕竟是牢房,案几还是很简陋的。
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几张纸是用砚台压着的,时间久远,边缘都有些风化了。
总共就五张纸,都有些粘连在一起了。夏厘小心翼翼地揭开,发现这上面详细地介绍了这座院子最后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有了这个,今天算是没有白来。
据纸上留言,白骨兄名曰邹进酒,是此处训练基地的主管,对黎家是绝对忠诚的。
由于位置偏远,他们是第二天,也就是二月二十六才得到黎家出事的消息。
得到消息后,他便立刻带人回城探查。
结果他这边刚一出山,就看到山里发出来的求救信号,知道基地定是出了变故,信号弹放了这麽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发。
他在安排“子庚”继续回城后,自己立即带人折返。
因为主家那边消息本就已经迟了,就算他们加紧赶回恐怕也是无力回天,基地就是最后的底牌,更加不能有失。
待他赶回时,基地已是一片混乱。
原来是有人起了反心,乘着他带人离开,以黎家业已不複存在为由,煽动大家改投郡王府。
之所以等邹进酒离开后才发动,除了他自己想要这个投诚的首功外,还有就是他们知道以邹进酒对黎家的忠心,是决对不可能叛离黎家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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