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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箱子填满了纸质文件,有一个箱子放满了磁带和光盘,最后一个箱子放的是一些生物组织标本。
他们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发现所有东西的最新日期都是在十二年前,而地址都是在红狼族领地。
难道说十二年前符月攻打红狼族领地,就是为了抢这些东西?
那么传信提示的人是谁?
纸质文件都是用古老的狼族文字编写的,按理来说十二年前的电脑已经普遍使用现代文字了,古文要用专门的输入法才能打出来,而且打出来不一定能正常显示在文档里,有些文字会被空格或符号取代。
他们为了编写这些文件不会还专门开发了一个软件吧?那还真是煞费苦心。
凌故月看得懂,因为他从小就爱看历史频道,对狼族的古文感兴趣,买过不少相关课外书,六岁之前学语言又快,所以他无师自通。
但其他研究员就看不懂了,服兵役的时候只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军队相关词,其他的词汇不在他们的学习范围内,就比如那三个扭成麻花的字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培养皿”。
这下还要再请一批古文研究者过来做翻译,凌故月工作忙没时间帮他们翻译。
上百斤重的文件,全都翻译过来又要花很长时间。
还有那堆磁带,凌故月都不敢轻易打开看,他总觉得里面不会是什么见得光的画面。
他预想到最坏的,就是一个混血被活剖的画面,但以那个实验团队的底线来看,说不定会更残忍。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等易时雨和魏鸣秋到位,就要展开新一轮的工作了。
第166章
数据组将录像带内容导出也需要一段时间,那些录像带时间最早的那一盒是五十四年前,当时盒式录像带还没有传入国内,甚至国内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他们能从地球的另一端漂洋过海运过来那么多,恐怕也是得到了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
延续了四百多年、涉及上千条生命、遍布各个领地的混血实验,在十二年前得到了终结,但是又在同年衍生出了脑特晶体实验,这条罪孽的长河难以斩断,凌故月也只能管控西北狼族领地,若是其他领地发生同样的事,他除了观望别无他法。
但是能让西北狼族领地再无此事发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符月三十多年前一路厮杀到了狼王的位置,又用了十一年时间一步步的击溃那个实验团队,从这点来看,他是对的,可是他又大力推进脑特晶体实验,将实验犬的生命视如草芥,这方面他又是错的。
也许他认可那个实验团队的理念,认为这个世界的生物需要再一步进化,但是又不认可他们采用的进化方式。
也许符月是觉得混血生育太慢或不稳定,使用脑特晶体改变一个成年人的生理构造确实更快一些,但剖开一看使用者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了,被寄生虫寄生身体算哪门子进化?倒不如说是自欺欺人。
萧谨在今天上午采取了骨髓,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睡觉,他睡得很沉,凌故月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凌故月在他床边坐下,用手指轻轻抚摸他苍白的脸颊,心里感到愧疚。
他握住萧谨的手,在他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萧谨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眼睛。
魏鸣秋推门走了进来,他看到凌故月脚步一顿,随后叹了口气。
“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顺路过来的。”
魏鸣秋掏了掏口袋,把一个戒指盒递到凌故月手上。
“喏,他的婚戒,都快进手术室了才想起来要摘呢,说先交给你保管。”
凌故月把盒子轻轻打开,戒指上的红宝石还是那么璀璨夺目,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哟,”魏鸣秋忍不住惊叹,“定做这个不便宜吧?”
“还好,也就八十多万吧。”
“也就?”
“他给我花的不止八十多万吧。”
“那倒也是。”
凌故月拿出戒指,戴上自己的手指,是没有萧谨戴起来好看,可能是因为没有他那么白。
“我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婚戒呢?”魏鸣秋问。
“平时戴戒指不太方便,也就结婚那天戴了一会。”
“他也没意见?”
“没有。”
“也是,赘婿要有赘婿的觉悟。”
凌故月忍不住笑了:“什么啊,我从来没有觉得他低我一等。”
“你今天有空的话就在这陪陪他吧,估计等会就醒了。”
“嗯,辛苦你们了。”
魏鸣秋离开了病房,只剩下机器运作的声音,凌故月把手撑在病床上托着腮,盯着萧谨的脸看。
怎么越看越好看呢?有恋爱滤镜了?
凌故月伸出手去戳萧谨的鼻尖,然后又戳了下他的喉结,就在想掐他脸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凌故月被吓了一跳,“醒了?”
“嗯,刚刚就醒了。”
“哦……”凌故月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不继续摸了?”
“你害不害臊,这里是病房。”
“哎哟,我怎么感觉腰有点痛呢?”萧谨抱怨道。
“怎么了?”凌故月一下就紧张了,“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
凌故月表情僵住了,随后他冷下了脸。
这大夏天的,萧谨被他盯得都觉得有点冷,他连忙找补:“开玩笑呢,不亲就不亲吧。”
“亲哪里?”
“嗯?”
“说。”
“脸,脸就好了。”萧谨都不敢提太高的要求。
凌故月叹了口气,然后把头发撩至身后,弯下腰对着萧谨的脸蛋轻轻亲了一下。
亲完他立马质问道:“腰还痛吗?”
“不痛了,瞬间好了。”萧谨一边摇头一边说。
“那就行,能吃东西了吗?给你削个果。”
“能吃。”
凌故月从果篮里拿了个苹果,拿起小刀就熟练地削皮。
萧谨回想起以前凌故月还是小狗的时候,每天晚上凌故月都会把水果削好切成块给他,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体贴才这么做的,时间长了发现他就是喜欢削那个皮,削出一条特别长的他还会掏出手机拍照。
“哎,啧。”
快要削到尾部的时候果皮断了,还掉进了垃圾桶,凌故月不悦地皱起眉。
萧谨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凌故月斜了他一眼。
“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小孩子?”
“对啊,你来我家的时候才二十一岁吧,现在二十八了还是那样。”
“怎么,不喜欢?”
“没有啊,我倒希望你能保留这些幼稚的地方,让人觉得真实。”
凌故月哼了一声,然后把苹果切成小块的放入碗里,再戳起一块塞进萧谨嘴里。
萧谨一边嚼一边看着凌故月,眼神有些复杂。
当时的凌故月才二十一岁,脸上的稚气还没彻底褪去,会因为水果没削好生闷气,谁能想到他先前经历过长达两年的战争呢?
“这么看我干什么?很难吃吗?”
“不难吃,很甜,”萧谨舔了下嘴唇,“你喂的,都甜。”
“哎哟……”凌故月嫌弃到龇牙咧嘴,“好油腻,别这样。”
直到天黑,凌故月都没离开病房,他今天应该是特意腾出时间过来的。
其实萧谨能自己吃东西,但他享受被凌故月喂饭的感觉,所以靠在床上装虚弱,张口等着凌故月喂。
“骨髓捐献只有这一次,”凌故月说,“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会有第二次了。”
“你跟我说实话,你一开始跟我结婚,是不是图我身子?生物意义上的。”
凌故月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果然啊……”
“但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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