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奔逃与火之巨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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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羽枫消失了。连带着现世的长羽枫也消失了。

虚无的黑暗又空无一人。黑暗就是黑暗,有人在是黑暗,无人在也是黑暗。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没有人知道命运是什么,但是没一个人能够逃脱命运。

我是谁?我在哪里?这里是哪?怎么就会这样?长羽枫又一次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睛,周围满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面凌乱的散落着一些朱红色的断木,一个跳跃在浮空的泉水上的【兔耳少年】把自己楼在怀里,他手臂上流着鲜血,把自己楼的紧紧的,即使是在奔跑也异常平稳,感觉不到颠簸。“伊沙尔!修复阿萨尔权杖的魔法能量就在魔法泉水的末端,我把这只鳄章引开,快!”这个抱着自己的兔耳少年很急迫的样子,他跳跃在魔法泉水上躲避一只巨大鳄鱼鳞甲的陆地章鱼的攻击,巨型鳄章十分倔强,即使它已经被击的残破不堪,鲜血淋漓,还是快速挥动着自己的残破触手冲向兔耳少年,龙形的魔法泉水蜿蜒而上,青色的泉水缓缓的流淌将兔耳少年与他身后的女人分隔开来,银发的美丽女子扎着马尾跳跃在浮空泉水上,她肃削的容颜给他一点冷冷的压迫感。她的半身缠着纱布,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正在调养,而在泉水上剧烈的跳跃跑动让鲜红的血从纱布内渗出来。但是她并没有一丝退缩和畏惧。

“你去哪里?”她喊的很大声,因为兔耳少年抱着羽枫已经跳跃出去很远了,鳄章也在他的魔法箭激怒下冲向他的方向。鳄章极具气势的威压吓的长羽枫眼睛惊恐的睁着。一种梦一般的不真实感突然包围着他,鲜血的气息和鳄章刺鼻的恶臭又将他拉回了现实。羽枫惊恐的看着鳄章张牙舞爪的巨大触手挥压向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兔耳少年一记凝在手中的蓝色魔法箭一瞬而过,将触手击落,鳄章的触手翻滚着掉落,砸在雪上落出了冰花。

“我要回家乡,那里有先生的宏愿。”兔耳少年用足以让伊沙尔听到的声音说着,而后他低头用兔子一样红色又柔软的眼神看向怀中正在用被吓到的小眼神看着他的婴儿羽枫,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柔柔轻声的说道“乖,不怕。”随后他转身一个魔法箭又凝于手中击向已经缓过劲冲过来的鳄章,突然凛历的红色瞳眸带着英气,这一刻,他就像看到先生拿着金色的剑正在捍卫着这片土地,他知道先生托付给自己的重任,先生信任他,他一定要做到。晶莹剔透的蓝色魔法箭肆意切割鳄章的触手,它把鳄章的鳞甲切碎,血肉甚至已经和鳞甲交粘在一起,大段大段的触手落地翻滚着溜进雪层,粘稠的血液缓缓流入雪层,渗入冰层。点缀着到处散落的朱红乔木碎片。

鳄章吃痛吼叫但不后退,仍然以极大的力气震击着魔法泉水,鳄章已经被切割的不成样子,鲜血淋漓,甚至畸形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它几乎靠着本能的狂怒用触手击向达达,又从口中喷出绿色的毒液限制达达的移动范围,绿色的毒液环切着魔法泉水,又被魔法泉水净化形成空洞晶莹的断层,达达跳跃在魔法泉水上不停躲闪,继续用高光凝聚的魔法箭给予还击。它不知疼痛的追击缠住达达,如果不是怀中的婴儿,即使是手臂受伤的达达大可以毫不犹豫的停住和这只鳄章开始正面的较量。但是现在达达只能不顾一切的逃跑,更何况鳄章的身后还追着一群不要命的凶兽。这一场亡命的追逐以拉锯战的形式在塔隆的雪原上上演。

黑衣人驱赶鳄章以及一众凶兽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如此,达达以及他手中的婴儿——都是这场游戏的主角,一个也跑不掉。宁清的进攻方案简单快捷,宁清与宁极绝命的一战自然无暇顾及逃跑的达达,那么就需要那些狂暴的凶兽。它们无差别的攻击对达达的威胁不亚于宁清自己追击达达。而其他凶兽对于塔隆【华城】的破坏也已经初见成效。结界内已经残破不堪,结界的裂纹也已经明显的发着疥疮的白光。宁清想要彻底毁灭这里,抢夺封魔井,扼杀襁褓中的婴儿——唯一的正统血脉的后人。他想毁灭这里的一切!包括所有的一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巨型鳄章穷追不舍,吐毒,触手震击紧跟着达达的脚步。狂暴的怒吼着,追击着。这只巨型鳄章起码也有千百来年的灵力,对于达达来说也难以对付。终于,达达被逼着跳跃奔跑着出了塔隆的结界,一出华城,天壤之别。踏入结界外的一瞬间迎面的风雪狂怒而来,冷的长羽枫打了个哆嗦,他被兔耳少年抱着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恶寒,他小小的身躯甚至已经开始有冻住的倾向,这对于一个小小的婴儿来说是致命的。结界外是漫天的风雪,而结界内却是另一番平和的日光,结界内外天差地别,魔法箭切割着血肉模糊的鳄章,它已经没有痛觉,仅凭本能追着兔耳少年。但是他的力量还是足以击溃达达的防御致达达于死地。如果不是先生一击重创鳄章的灵根,哪怕是达达发挥全力也难以对付了,更何况怀里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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