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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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不吊,满夷窃乱”,简简单单八字,却勾起华夷之辩那段漫长岁月,周朝时的夷狄、犬戎扰边,百越之地的神秘莫测,匈奴铁骑的呼啸而过,南蛮之地的风土人情,五胡乱世的纷争扰攘,杀胡令下的快意恩仇,金戈铁马的宋辽对峙,蒙古铁骑踏破山河,衣冠南渡的无奈悲凉,倭寇肆虐沿海的暴行,女真崛起的风云变幻,还有西洋、南洋、东洋、北洋那些复杂交织的风云故事,一词一句,皆是民族血泪,是千万家庭灯火熄灭的悲伤过往,“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古人和今人,在这传承的家国情怀里,又何曾有别?

“岂曰无人?摧仇奋患。时不可为,热血空溅”“人生有死,死有重轻。死以为国,身毁名荣”,姜旭思绪随着悼词飘远,飘进那段抗战烽火。

《大公报》记者在前线邂逅一位无名军人,他面庞坚毅,目光如炬,自愿奔赴河北组织抗日游击队。记者问他:“抗战胜利时,你准备做什么?”

军人咧嘴一笑,笑容里却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那时候我大概率已经死了,这场战争,军人本就该做好赴死准备。”

深夜,南洋机师在老母亲门外长跪叩首,额头轻触地面,久久不起,似要把这养育之恩刻进心底,而后决然起身,转身奔赴滇缅公路,投身那战火纷飞、生死未卜的运输线,用生命为抗战输送希望。

从赳赳老秦高呼“共赴国难”,到曹植笔下“捐躯赴国难,视死如归”,再到中华儿女以血肉筑成新的长城,两千多年来,我们在狼居胥山封祭告天,彰显武功;

于燕然山勒石记功,铭刻荣耀;

在长安筑起雄城百坊,尽显繁华;

在西洋扬起巨帆,组建无敌舰队,书写传奇。

荣耀会落幕,可熔铸在血脉里的家国情怀,如不息火种,代代相传,让我们一次次浴火重生、凤凰涅槃,这,才是民族最值得夸耀、最熠熠生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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