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厂职工独生女免费阅读(62)(1 / 2)
包惜惜没办法在这件事情上理智,她凶巴巴警告沈子清,不许为渣男辩解。
沈子清举手投降,连说几个好。他本意就不是要为谁开脱。
短暂的分歧过去,两人又回到统一阵线上来。
两人吃过晚饭,在校园里散步。
散步结束后,沈子清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包惜惜则回寝室休息。
两人迎着夕阳,漫步于校园中。
包惜惜感慨:谁说大学是恋爱的天堂,明明就是课业重到休息的时间都不够。
沈子清笑了,问她这话谁说的,他可从来没听过。
包惜惜也笑了笑,说不记得了。
其实她记得,那会高中辛苦,老师怕学生早恋,就撒下了这太具诱惑性的谎言。然等她和同学们考上大学后,大部分还是忙到没时间没心思谈恋爱的。
那世大学毕业时她还挺遗憾的,因为那时流传着一句话,大学不谈恋爱,这大学就白上了。不过来这里,后来和沈子清一起,她就不遗憾了。一切也许不过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两人只不过是想饭后散散步,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进来常被他们讨论的人,竟然会在散步的时候遇到。包惜惜心道,难道真是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啊呸,这比喻不恰当。
施怀诚一个人坐在长廊上,而他们刚好并肩路过。
因为包惜惜去旁听了几次课,加上她基础太差,施怀诚对她印象相当深刻,包惜惜想不打招呼也不行。
施怀诚颔了颔首,看出两人的关系,向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几丝笑容,忍不住问他们:上大学后认识的?
包惜惜摇了摇头:一个大院长大的。
这可让施怀诚有些意外,不自觉念了句:青梅竹马,还考上了同一间大学,挺好的。
他这反应和当时的谢翠芝太像了,包惜惜心忽然一揪,脱口而出问:老师和师母也是青梅竹马吗?
施怀诚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神情一滞。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嘴角浮上几分讥笑,摇了摇头,告诉他们:是在我受伤的时候认识的。
说完后他自己又愣了楞,他想来不爱和人说这些的,今日怎么就说了呢。
这回答就像一根火柴,把包惜惜心里那一股无名火点着了。
她压住怒气,又问:是战场上受伤那次?
施怀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包惜惜却非要问个清楚:不知道是哪一年?
施怀诚再次看向包惜惜,反问她为什么要问如此仔细。
包惜惜深吸了口气,解释:没什么,就是觉得像老师这样,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有情人挺不容易的。
施怀诚再次笑了,这次笑容则是带着几分苦涩。
他回答了包惜惜问题,却纠正道:那个年代,有情人更多是阴阳相隔。
包惜惜心一跳,按捺不住继续往下问:老师这话听着怎么想还有过曾经的爱人,只是不在这世上了。
施怀诚没有回答包惜惜这问题,站起身,看着他们二人说:你们生于和平年代,是幸福的。
说完这句,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离开。
走远后,包惜惜一脸难过对沈子清说:我敢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施教授就是谢老师那个死去的爱人。
刚才他虽然没回答她问题,可是瞬间通红的双眼已说明了一切。
包惜惜心好堵,堵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当真相拨开云雾,只会让人心情更沉重。
太残酷了,她甚至不敢写信告诉谢老师。
怎么办呢?谢老师太可怜了。包惜惜快要哭了,沈子清心疼把她搂入怀。此时他也不知道,这事要不要告诉谢老师。
告诉吧,真相太残忍了,无疑在谢老师那至今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不告诉吧,又像助纣为虐。
作者有话说:
好想日万啊,日万就能把这事写清楚了。更新完继续写~~~
第70章
一时之间, 包惜惜和沈子清两人拿不定主意,只能暂且按兵不动,不把这个发现告诉谢翠芝。
时间转眼学期过半, 包惜惜的专业老师布置了一道作业当是中段考核,她的注意力也投入到这上面来。她不知道,自己最心乱如麻时候写给谢老师的一封信,让在远在海岛的谢翠芝心里掀起了久久不能平复的波澜。
谢翠芝觉得自己辅导过的这个学生上大学后可能遇到了很大的苦恼, 在她最新给自己写的一封信中,隔着信纸都感受到了她满满的欲言又止。
包惜惜每次来信, 虽然喜欢这也说那也说,但也过是出鱼想告诉她更多情况,绝不会逻辑不通语无伦次。可最近这封信中, 数次突然问她,人到底是该难得糊涂,还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不枉此生。
谢翠芝猜不透,这孩子到底是在学习遇到了什么困难, 还是和沈子清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谢翠芝担心不已。
她也曾去傅家想不着痕迹从沈倩瑶那打听点什么,对方却只说他们在北大一切都很好。看样子包惜惜这份苦恼只向自己隐晦透露了。
这份信任沉甸甸, 让谢翠芝想起自己的从前,甚至还有那段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忆起的记忆。
向来不回信的她,这次还是拿起指笔, 给包惜惜回了一封。内容简单, 不过是鼓励包惜惜要勇敢直面生活给予的痛苦。
写完这些话,谢翠芝自己都笑了。
道理她会, 真正做到有多难她也知, 偏还要将这样的话说给别人。
这封信寄出一个月后, 谢翠芝再次收到包惜惜的来信。从文字上看,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似乎还更严重了。不过这次的信倒让谢翠芝敢肯定,包惜惜心中隐晦提及的问题应该是感情方面的。
这肯定并没有让谢翠芝松一口气,相反的,更加忧心忡忡。
她担心是不是沈子清上大学后禁不住这花花世界的诱惑,做了对不起包惜惜的事。
也许是淋过雨的人知道淋雨是什么滋味,谢翠芝面上泰然自若,实则心里对包惜惜和沈子清担心不已。
两人才十九岁,又考上了大学,人生才刚开始,且可以预见未来一片光明,她真不想他们因为感情上的一些坷坷坎坎误了一辈子,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谢翠芝不想再妄加猜测,直接在回信中问包惜惜,是不是和沈子清出了什么问题。
有些事,也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谢翠芝这封信竟然寄丢了,包惜惜并没有收到。而她久等不到回信,则误以为是默认。再加上临近期末,包惜惜学习上几乎要应付不过来,就没再这么频繁给谢翠芝写信。这一连串巧合,让谢翠芝悬着的心绷到了极点。
她发过誓这辈子不再出岛,可因为担心包惜惜和沈子清,她怕是要破了这誓言了。
海岛学生的寒假要早一些,在结束了本学期的课程后,谢翠芝做了个重大决定,她要去北大看看包惜惜和沈子清。
谢翠芝要出岛这一举动震惊了不少人,甚至有人担心她会不会离开了就不回来了。
要知道海岛就那么几个老师,像谢翠芝这样的更是绝无仅有。不过担心归担心,岛上居民也没说什么,只祝她一路顺风。
谢老师已经在岛上待了二十余年了,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学生,岛上居民对她只有感激,绝无束缚着人家的道理。
谢翠芝坐上了出岛的轮船,好些船员都还是最初那一批。不过因为她没怎么出过岛,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除了当面亲眼目睹她差点做了傻事的那位老船员。
他对她印象可太深刻了,后来也从岛上居民那知道,这女子是位受人尊重的老师。
时隔这么多年再看到她坐船,老船员视线几乎不敢离开她,也不敢去打扰她。直到船顺利到港,她即将下船,他才忍不住叮嘱了句,让她照顾好自己,岛上的孩子们都需要她。
这样的话在码头等船的时候不少路过的居民也对她说过,可这仅有一面之缘的老船员也对她说,还是让她愣了愣。
她礼貌点了点头,并没有想太多。
直到到了火车站,坐上了往北的火车,她才忽然回过神来,那人莫不是当年救了她一命的船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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