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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神和龙王不搭话。阿朱放慢语速：&ldquo昭伯从前根本不漂亮，不要说漂亮了，她根本谈不上什么姿色，算是最末等的青鸟。之所以她会一跃成为选美的魁首，是她吃了药。她从一位大夫那里，拿到了一种叫甘仁丹的药，吃了之后容貌大改。最终，在选美会上一举夺魁。&rdquo

同印觉得很不可思议：&ldquo吃药就能变美？真的是药？&rdquo

&ldquo其实是一种毒，而且一开始发明出来是用在死人身上的。&rdquo

&ldquo为什么要在死人身上用毒？&rdquo

&ldquo西南湿重，多瘴气，人死之后很快会腐烂发臭。于是就有人发明了这个东西，让遗体口中含着药丸，就不容易腐坏，能够在下葬前维持生动的容颜。但这东西只能含着，让药力缓缓地一点点渗入体内，如果整颗服食下去，虽然能短时间地令容颜焕发，可毒性也是很剧烈的......&rdquo阿朱顿了顿：&ldquo长久地服用，只能维持皮相上的美貌，内里会被腐蚀殆尽，说白了，就和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为了掩盖脏器腐烂的臭味，丹丸里加了不少香料，使得长期服用者身体会有一股异香，格外甜腻。这就是甘仁丹最明显的特征。&rdquo

同印一下子想起来，他的确经过昭伯身边都能闻到香甜的气味。

阿朱快速地说：&ldquo因为昭伯的成功，吃药之风在青鸾族内蔓延，但是甘仁丹价格高昂，普通青鸾很难长期负担，一停药则迅速死去，危害了很多性命。长老会于是严令用药的青鸟永远无法参加选美，这股风气才稍微得到了遏制。但还是有一些侥幸者倾家荡产吃药，还有的求成心切，药量过度暴毙。昭伯虽然不是直接害死这些同族，但青鸟们是因为想要成为第二个她而走上邪路。&rdquo

&ldquo昭伯因为天生容姿不佳，极度自卑，因此才不折手段也要变得比其他青鸟都美貌，有任何比她漂亮的青鸟她都一定想要害死它。&rdquo

同印想不明白的是，&ldquo既然你们知道她是吃药变美，怎么不禀报王母？&rdquo

阿朱说：&ldquo王母要的是一只最美丽的青鸟，至于这只青鸟是天然美还是后天美不重要。如果揭发她，难保不牵连全族获罪，王母一旦不相信青鸾族，那么全族的前途就更加迷茫。我们只能面上保着她。&rdquo

&ldquo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话？&rdquo同印觉得吃药和害人是两桩事，不能混为一谈。

&ldquo那药我有，我还认识吃药的青鸟，我可以把她们带来作证。&rdquo

但是对于春喜的伤，她的确没有切实的证据。

玄乙这时候站起身来：&ldquo究竟如何，验过就知道了。&rdquo他转身看着客栈门口，露出微笑：&ldquo婆婆回来得正是时候，倒还省得我去请了。&rdquo

同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先听到一阵清脆的丁零当啷的响声。

只见谷地浓浓的白障之中走出来一个老妇人，她支着竹竿，竹竿上一串白色牙齿在浓雾中寒芒闪烁。

作者有话说：

可怜的小春喜，她是无辜的。

第34章 探访故友

藏牙来了就好办了。

她先&ldquo看&rdquo了春喜，摸到扭曲的翅膀，果断地下手，复位骨头，用树枝和纱布固定，春喜疼得吱呀乱叫，让她拿纱布堵着嘴，再去切脉和探查皮肤。

&ldquo保性命可以，恢复容貌是不行了。&rdquo她下了判断。

玄乙问：&ldquo婆婆，知道是什么让它毁容的吗？&rdquo

藏牙答：&ldquo是西南这一带一种特有的古老的毒，用苔藓和树袋蛙的唾液混合调配出来的，撒在皮肤上能令皮肤腐烂生疮，羽毛掉脱，从而毁掉容貌。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这毒了。如果能拿到解药，我能帮她把皮肤治好，但是要想再生出漂亮的羽毛，恐怕是难的。&rdquo

阿朱不能接受：&ldquo您再想想办法，她是千年一遇的彩斑青鸟啊！&rdquo

藏牙指着大片脱落的羽毛裸露出来的疮痍满目的皮肤：&ldquo再这么溃烂下去，皮肤都会坏死，连肉一起脱落，就剩一副白骨。还要什么漂亮？你们这些鸟儿真是的，轻重都分不清楚。&rdquo

阿朱的眼泪流下来，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玄乙替她做了决定：&ldquo劳烦婆婆先救性命。&rdquo

藏牙把玄乙给她的砂州犀角拿了出来：&ldquo这个可以缓解毒性，保下它的性命，但最好还是有解药。谁下的毒手？下毒者抓到没有？对方手上是否有解药？&rdquo

阿朱咬咬牙就往外面冲：&ldquo我现在就去找她！&rdquo

同印怕她冲动做傻事，先拦了一把：&ldquo解药能否现配呢婆婆？&rdquo

&ldquo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太婆我手上没有那么多现成的东西，要先找材料，还要试验配比，配得出来怕是这鸟儿等不了那么久。&rdquo藏牙说。

阿朱哭得涕泗具下，她恨啊，她真的恨。

玄乙听出藏牙话里有话：&ldquo婆婆，这毒是不是还有蹊跷？我想，昭伯应该不会制毒，但她也不可能凭空变出一种您都许久不见的毒药来。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这毒可能从哪里来？&rdquo

&ldquo昭伯？&rdquo藏牙挑眉：&ldquo是昭伯向这只鸟儿泼的毒么？&rdquo

玄乙谨慎地说：&ldquo这是春喜说的。我们还没有查实。有什么不对么？&rdquo

藏牙若有所思：&ldquo那昭伯呢？怎么没见她？&rdquo

阿朱插嘴：&ldquo她害了春喜，怎么可能回来？这时候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吧。&rdquo

&ldquo我确实认识一个人知道怎么制这种毒，或者说，他就是这种毒的发明者。不过，我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此次前来，我就是要拜访他的。&rdquo藏牙向玄乙欠了欠身，&ldquo天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这位昭伯姑娘谈谈，她可能知道我那故友的详细住址。请天尊帮忙。&rdquo

玄乙听不明白了：&ldquo婆婆那位故人，没拜访成么？&rdquo

藏牙点点头：&ldquo昨日我到曾经的地址去拜访他，可他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不知道是搬走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人不在了。所以就没拜访成。&rdquo她顿了顿，补充：&ldquo如果老太婆推测得不错的话，春喜姑娘中的毒，应该就是出自我这位故友。&rdquo

&ldquo您确定，昭伯是从他那里拿到的毒？&rdquo

&ldquo昭伯服用甘仁丹，那东西也是我那位老友的杰出之作。他们肯定是有联络的。&rdquo

同印和阿朱对视一眼。阿朱抹了一把眼泪：&ldquo您知道甘仁丹？&rdquo

藏牙答：&ldquo我闻到昭伯身上的香气就知道，她一定从我那故友那里拿的药。这药只有他有。&rdquo

阿朱明白了，她站起来：&ldquo我知道卖药的人在哪里，不一定非要找到昭伯。青鸾族现在还有一些鸟儿私底下在吃这个药，她们都是从那个人手里买到的药。&rdquo

同印已经有点被绕进去了：&ldquo婆婆，也就是说，春喜中的毒，和昭伯吃了变美的药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就是您的故人。那您去找他干什么？也和这些毒药有关？&rdquo

藏牙转过脸来&ldquo看&rdquo了他一眼。她明明是看不见的，眼睛里都没有神，可同印就是有一种自己被凝视了的感觉。

玄乙接过话：&ldquo既然婆婆觉得重要，那自然是要去的。阿朱姑娘，不知道方不方便带路？&rdquo

阿朱救春喜心切：&ldquo我可以去，但至少要留下一个在这里照顾春喜。&rdquo

她提醒了同印。屋子里还有一条受伤的龙。

同印把她引到昏迷的龙族旁边：&ldquo婆婆，还要请您看一看他。我在化川边上发现他的，您小心，他像是神志不清，只要醒过来就会随意攻击人。&rdquo

藏牙摸着龙族的鳞片，又去查验了对方的伤口，一直皱着眉头。

同印看她的表情觉得不好，又不敢催。

&ldquo它的眼睛是不是红了？&rdquo这是藏牙问的第一句话。

同印恳切地说：&ldquo是。它是不是也中了毒？&rdquo

&ldquo不是中毒。&rdquo藏牙摇头否认：&ldquo虽然症状看起来有点像中毒，但不是毒药。如果要验毒的话，是验不出来的。我猜测可能是一种邪术，应该属于术法之一，中了术法的对象会陷入类似中毒的状态，神志不清，攻击性极大地增强。&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