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要死也是北王府的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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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儿!”瑶妃用低沉的声音唤道,圆瞪着的眸子里带着担忧与浅浅的恼怒。西门哲身上那件不知从哪个宫人身上取下的外衣与苏染画所穿的他的衣衫是那么的碍眼夺目,就像一点星火溅在了干枯的草原上,她必须尽早扑灭,以防燎原。

“二皇兄,你知不知道皇嫂的伤有多重!你竟还如此的用力对待她!”西门哲没有理会瑶妃,径直冲在了西门昊的面前,一向快乐无忧的少年发怒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分明燃烧起火焰。

“四弟,你竟然生气了?”西门昊微眯起狭长的双眼,转向西门哲,“为了这个罪妃,你所谓的皇嫂?”

“哲儿!”瑶妃连忙拉住西门哲,想要将他拽走。他的举动从来没有如此大胆过,可是大胆也就担上了风险。

“母妃!”西门哲一把甩开瑶妃,“我不会看着北王妃受难不闻不问的,必须要跟二皇兄说个清楚!”

“这是北王府的家事,北王妃该怎样北王自有定夺,与你何干?你不要管了!”瑶妃怒道,她气自己的儿子多事,为了一个苏染画竟然将她多年的训导尽弃脑后,枉费她多年对他的细细呵护,都经不起这一次的招惹是非。

“瑶妃,看来四弟真的长大了,连你这个做母妃的话也开始不听了。”西门昊虽然是在对瑶妃讲话,但是那带着邪佞的微眯着的眸子却是望着西门哲。

蓦地,眸光一闪,西门昊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苏染画浑身忍不住的颤抖,强硬坚持站立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随着一声低低的呻吟,就要软软的倒下。

“染画!”西门哲心头一紧,就要去救人。

西门昊一个侧身,挡住了西门哲,随手一揪,将他的衣衫从苏染画的身上扯了下来,而苏染画则循着一道旋转的力度,晕眩的摔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四弟,刚才叫什么?”西门昊攥着那件青色衣衫,冷冷的问。

“是……皇嫂。”西门哲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了,不得不改口说出那最难说出口的称谓,瞬间黯然的眸子看着倒在西门昊身后的人,带着难掩的紧张与关切。

“四弟,你要记着,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你生性单纯,不要一时迷失了眼睛。”西门昊将衣衫塞给了西门哲,回头瞟了眼苏染画,“她的一切只有让本王来掌控,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西门哲拿着自己的衣衫,越过西门昊高大的身躯,望着匍匐倒地的苏染画,记忆中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孩,如今又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会如二皇兄所说的诡计多端?他不信!

他很想越过西门昊去扶苏染画一把,可是,西门昊高大又带着强霸气息的身躯就像一座坚硬的屏障,隔断他的路。

西门哲的五指紧紧的掐着衣衫,薄薄的布料要被他掐破了。

“四弟,你还想着帮她?”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西门哲,那隐忍的不甘逃不过他的眼。

漠然回身,毫无征兆的,西门昊一脚踏在了苏染画被挨过杖责的臀部,脱去西门哲外衣的掩盖,那里是腥红一片。

“啊!”苏染画再也忍不住的低叫,只觉得天玄地暗,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又偏偏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二皇兄!”那一脚仿佛踏在了西门哲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西门昊再加重了力道。

“哲儿,快退下!”瑶妃急道,她好怕她的儿子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与西门昊作对,他怎能对付的了强势冷霸的西门昊!

西门昊冷冽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西门哲,他的愤怒,他的忧心,他的无奈尽收眼底。

西门哲的五指已经将衣衫掐烂了,但是伫立在原地,一丝不动,他不想后退的,可是又无法前进,他冲不破西门昊的铁栏,更没有把握能救下苏染画。这么多年深居宫中,他跟着他的母妃只学会了隐忍,不惹是非,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瑶妃曾教导他,放弃所有,安静的生活,不做任何人的敌人,才能平安,这也是母妃唯一的心愿。西门哲一直都谨遵教诲,做一个快乐的闲散王爷。

可是当他时隔五年后,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刻在记忆中的女子时,看到她受到的磨难,他的内心有股翻腾的沸水,不想继续安静,可是若想打破,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不动就是还有抵抗。

西门昊眸中闪过阴厉,踏在苏染画身上的脚加重了力度。

“啊!”凄惨的叫声从苏染画口中不由的喷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一阵秋风吹过,几朵梧桐花飘落在了苏染画的发上,如同给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淡雅的小花儿,给趴在地上的人儿增添了几分凄美。

“西王……你的好意我领了,……请你退下吧。”苏染画盈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柔软无力,多了几分哀求。

在没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就只能隐忍,留下一条命,自有讨债的机会。苏染画懂得,她机缘巧合的获得了新生,就必须好好的保住这条命,她不要这么悲催的死去。

苏染画的神情让瑶妃心中一震,看似柔弱的骨子带着隐忍的倔强,这与她多年的隐忍个性不一样,她的隐忍是与世无争的淡漠,而苏染画的隐忍里却透出不得已的屈服,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将所有的隐忍爆发。

能屈能伸是最好的秉性,可是在这个深宫里,能伸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她宁可自己的儿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不去触碰任何风口浪尖。

不管在西门哲的心中,对苏染画是怎样的看待,瑶妃都不许他再去招惹。西门昊的东西,他沾不起,哪怕是仅存的怜悯也绝不能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西门哲被苏染画的哀求怔住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样身为王爷,却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门昊面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践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脸上闪现出沧桑般的忧郁,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邃。

瑶妃一心都在西门哲身上,没想到就因苏染画的一句话,他那蓄势待发的冲撞气势减弱了,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西门哲的沉默,更加担忧了。

“哲儿。”瑶妃轻声唤道,小心的将手伸向西门哲。

西门哲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哪怕一点的风浪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是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门哲知道,今天他让母妃担心了。他帮不了苏染画,也不能让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么的没用!

蓦地,如一阵风,西门哲挥开瑶妃的手,跑向了房内,随手紧闭了屋门。

当啷!

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这是西门哲仅能做出的宣泄。

瑶妃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门,回头,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马上移开。

苏染画终于晕过去了。

瑶妃又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移动不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西门昊收回脚,冷冽的目光渐渐缓和。

苏染画又一次带给他意外的惊讶。他向来佩服绝傲不屈的人,但是苏染画的倔强对他来说则是要想方设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内心,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瑶妃娘娘,打扰了。”西门昊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到苏染画身边,如同拎起一团烂泥一般,将苏染画拎了起来,离开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里,隐在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房内,柳太就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的替苏染画清理着伤口,时时的摇头叹息,又不免有些紧张。北王府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其中一定与他判定的那个二十天的日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要说北王之后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这件事。只盼着过些时日,苏染画的脉象恢复正常,就算神医在世,也无法查出她曾受孕时的情形了,那么,那个怀孕的天数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只要知情的人不说,就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安全了,可是对于这个北王妃呢?

柳太医时时的叹息,他不管什么北王府与宰相府的恩怨,本着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精神,他实在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柳太医,”有人悄然走进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烛光铺满的墙上。

柳太医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来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伤怎么样?”白依依仿佛没有看到柳太医的失常,关切的问。

“虽是皮肉伤,但伤势很重,肉溃烂不少,要想痊愈,得月余之久了。而且王妃小产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身虚的很,怕要留下后遗之症。”柳太医道。

“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依依叹了口气,“事情就不能平和的解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白依依的语气总能让柳太医觉察到无奈,守在一个行事冷酷的王爷身边,如此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也得担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柳太医叹了口气,继续替苏染画清理伤口。

“嗯……”苏染画低吟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看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别动,微臣正在替王妃上药。”柳太医道。

苏染画没动,就算让她动,她的四肢也是僵硬无力的。

微微侧头,苏染画不仅看到了柳太医,也看到了白依依,不由的颦眉,这个白依依死了贴身丫鬟,先前还质问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关心她的伤势?未免心眼太好了吧?有些过头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看你的。”白依依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声音颤抖,带着委屈,“虽然昊不让把小柔的死张扬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在皇后姑姑跟前说漏了嘴,才让你挨了打,关在了刑事房大牢。可是,说真的,看到你被罚,我真的好开心,替小柔开心!”

说着,白依依动情的哭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证据摆在那里,昊为什么不确认你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昊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是很开心,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惨样,相比小柔的一条命,你真是太走运了!”

好直爽啊!

苏染画打量着白依依,昏暗的烛光下,满脸凄容,楚楚动人,带着对丫鬟的眷念,毫不掩饰心中的恨,就像有冤得不到申诉般的委屈,全然没有刻意的伪装,强颜欢笑。

她虽然口口声声直呼西门昊的名字,但是自然而然,根本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跟她示威般的娇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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