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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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云汉揶揄地看着他:我发现你对我和阿闲这方面着实过于关心,能说说为什么吗?

哎,医者仁心,你不懂哇!戴雁声连连摇头。

我呸!把窥私之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要不要脸?!

我窥什么私,还不是关心你,左右我还在跟前,万一你把人折腾出个好歹来,我不是也能帮你照看么,换了陌生郎中,还不把阿闲羞死?!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再强调一遍,我不是禽兽!聂云汉挠了挠头,面露困扰,犹豫道:就是现在有个问题,我怕我怕他不能接受那什么承欢。他不喜欢被人当做女子对待,虽然我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毕竟两个人,那什么,你懂吧,总要有个区分

戴雁声听完他涨红着脸吞吞吐吐说完这段,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聂云汉握紧桌上的刀,咬牙切齿道:想死你吭一声就行。

闹了半天你俩连谁上谁下都还没决定呢?!我说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戴雁声平日僵着不动的脸此刻已经笑变了形,他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那你就在下边呗,应该会更舒服。

聂云汉悻悻道:我确实想过,反正只要他高兴,我怎么都行。但以前我都是幻想自己在、在上面,要这么转换,可能得需要多点时间适应。

光想是适应不了的,兄弟,还是得做,多来几次,舒服了,就适应了。

聂云汉:

戴雁声吃完果子,在袖子上蹭了蹭手,跑去把带回来的包袱解开,米面放在一边,提起装着妆奁盒子的包袱,小心翼翼地拍打着上面的泥土。

买的什么?这么大个儿?聂云汉好奇。

给风儿买的礼物。戴雁声把包袱提到藤桌上,拆开给他看,炫耀道,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怎么样?!她一定喜欢!

聂云汉看那描金画银的盒子,和里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的瓶瓶罐罐,啧啧称奇:闻到了孔方兄的味儿。

提钱多俗气,给风儿的就一定得是最好的。戴雁声给他展示完,又仔仔细细地包了起来,回头给她个惊喜。

聂云汉疑惑地伸手,捏住他颧骨上的肉,向两边一扯:怪事,你怎么突然有人味儿了?

滚!戴雁声不屑道,老子只对风儿有人味儿!

你对我什么?万里风的声音从院外树上传来,接着她便扑簌簌地跳进院子里来,气喘吁吁地走向他们。

戴雁声一心想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把礼物给她,便侧过身挡了一挡:啊,没什么。

万里风一屁股坐在空着的藤制坐墩上,呼哧带喘的。卓应闲正巧从屋里出来,看见她来了,转身便端了茶水盘出来,递水给她解渴。

聂云汉把坐墩让出来给卓应闲坐,顺手帮他捏着肩膀,问道:风姐你怎么上来了,羽书不是还想你陪秦落羽多待会儿么?

我跟她又没话可说,一天都在外头放哨。万里风灌了几杯水,平复下来,嫌弃道,我可不在底下待着。方才平野跟秦落羽呛起茬来,把那姑奶奶惹哭了,正好让羽书看见,羽书不愿意了,俩人好一通吵呢。哎哟我的天,跟那话本里演的什么大宅院里恩怨情仇似的,听得我脑仁疼。

聂云汉纳闷儿:平野好好的,跟秦落羽吵什么,我听左哥说他们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么?

万里风道:要说平野,我也头一回发现他脾气这么怪。你不在的时候,对我们连张好脸都没有,搞得像是我们欠了他几百吊钱似的。秦落羽呢,咱们心里都清楚,左右也撵不走,就这么待着吧,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平野非要去捅这个马蜂窝,说他信不过秦落羽,让羽书把她撵走,不然就两人一块消失!

卓应闲看了聂云汉一眼:平野性子这么较真?一点情面不给人留?

他心里默默担心万一回头他看我不顺眼,那不是让汉哥为难?

以前不这样,他是读书人,还是知书达理的。聂云汉无奈,不过现在也是情况特殊,毕竟他刚刚被哈沁劫掠,对陌生人不信任也很正常,再一听说秦落羽的来历,肯定跟我们想法一样,自然不希望她留在我们身边后来怎么样了?

万里风无奈道:平野和羽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平野说话确实伤人,话里话外都暗示是羽书识人不清,他对赤蚺的规矩又是门儿清,一条一条摆出来,有理有据。羽书本就好面子,被他当着秦落羽这么说,那还了得?他又嘴笨,说不过平野,被气得火冒三丈,我还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戴雁声插嘴道:左哥没帮着劝劝?

劝了,左哥把平野拉走劝,望星也跟着安抚他家少爷,羽书按下火气,哄秦落羽,还把从城里买回来的礼物给她看,逗她开心。

哟,这小子都会买东西讨姑娘欢心了?聂云汉好奇道,买的什么有趣的玩意儿?该不会是糖人吧?

万里风笑着一摆手:不呢!胭脂水粉,一大盒子!赶上千金小姐用的了,这种也就哄哄秦落羽这样的小姑娘,我看着花花绿绿瓶瓶罐罐的眼都晕,还有那香味儿,直冲脑子,顺风能传出去好几里地,再也不怕哈沁找不着咱们了。

聂云汉登时一怔,忍俊不禁看向戴雁声,戴雁声脸色黑得像锅底,眼睛瞪得溜圆,威胁他不许出声。

卓应闲不明所以,无奈道:羽书也是用心了。

心是用了,脑子是一点没有,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万里风忍不住吃吃笑,比划着,那妆奁盒子那么老大,做得倒是精致,里边的东西也还成,但没那么值钱,我看了看,撑死五两银子,他花了十两!

卓应闲瞠目结舌:十两?!

可不嘛!那脂粉铺子可算是遇到冤大头了!万里风笑得浑身直哆嗦,拍了戴雁声一巴掌,你和他一起去的,怎么也不看着点,让他花这个冤枉钱!

聂云汉憋笑实在憋不住,扭过头把下巴抵在卓应闲肩膀上,卓应闲一头雾水,但也意识到事有蹊跷,便没有多问,配合地替他打掩护。

戴雁声看聂云汉这副模样实在气不过,用胳膊肘把那盒子往旁边推了推,冷着脸道:他花他的钱,我又管不着。

算了算了,秦落羽都没拆穿,等回头我跟他单独说,省得他下回浪费钱,有个金山银山也不能这么折腾啊。万里风起身道,晚上吃什么?我去做。

戴雁声闷闷道:随便。

待万里风走进厨房,聂云汉已经趴在卓应闲耳朵边把事情跟他说了。

卓应闲跟戴雁声关系没那么近,不敢放肆,便只是攥起拳来挡着嘴偷笑,聂云汉却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个没完。

笑什么笑,嘴张这么大不怕进虫子?!戴雁声咬牙切齿道,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剁了你!

说罢他便拎起那包袱,急匆匆地进屋,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决不能让万里风发现,下回再进城的时候,要去找那脂粉铺子退货!

作者有话要说:

诗句来自李白《行行游且猎篇》

第147章 惩罚

晚饭后, 聂云汉拎着一个小包袱便消失了,临走前让卓应闲在这儿乖乖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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